還有三天時間,秦玨和鐘離幽幽決定和地鼠他們四人道個別,怎么說他們也是自己的兄弟。
兩人一前一后從山莊出來,走在后面的秦玨看到鐘離幽幽腳步輕快,心情非常不錯的樣子,好像絲毫沒為以后憂心。
他走快幾步和她并行:“咱們一人只有一百兩,你就不擔(dān)心錢花完了又走投無路?”
鐘離幽幽還是神采奕奕的樣子:“我又不是每天坐吃山空等著天掉錢下來,我可以靠自己雙手養(yǎng)活自己,未來是要自己打拼的。”
其實她真正的想法是,找個地方穩(wěn)定下來之后再讓弟弟鐘離北給她寄一筆錢給她做生意。
她瞥瞥他:“你不會打算就拿這一百兩過日子,花完了再打算吧?!?p> 秦玨連忙道:“怎么可能,我像那么沒腦子的人嗎?我跟你一樣,也想著靠雙手打拼自己的未來?!?p> 打拼是要打拼的,不過打拼需要錢,他計劃找個地方安全藏身之后就讓李三給他寄錢。
兩人各懷鬼胎,想法卻大同小異。
鐘離幽幽回頭看了眼山莊的方向,湊近秦玨低聲說:“前朝有人想復(fù)國暗中招集兵馬,這事情可不簡單,全國各地都已經(jīng)有幾萬人馬了,這說明朝中有人在背后幫襯他們,各地也有地方官員幫忙掩飾,如果皇帝再不發(fā)現(xiàn)這件事,他們真有可能會成功呢?!?p> 可惜她沒能從林將軍那里探出朝庭里的內(nèi)鬼,不然可以帶個信給伯父,讓伯父讓皇帝直接去拿人。
不過信還是要寫的,等她到了離州就馬上寫信。
想到父皇的江山被人覬覦著,秦玨的神情瞬間凝重了幾分。
“這些人不自量力妄想復(fù)朝是不會成功的,沒幾個百姓愿意回到前朝那種水深火熱的生活。放心吧,皇上那么英明,他會發(fā)現(xiàn)這件事的。”
先讓那些欲造反的人做做夢,等他找到安全無虞的藏身之處后就給父皇寫信,讓父皇把前朝余孽一網(wǎng)打盡。
想造反,沒那么容易。
*
地鼠四人住在一間還算寬敞的小院。
地鼠如今的活干是挖煤,阿牛在木場搬木頭,一陣風(fēng)和多劍都在一家書院做師傅,一個教輕功,一個教武功。
今天正好是他們四人相約休息的日子,看到秦玨和鐘離幽幽又驚又喜,問兩人有沒有找到小偷。
鐘離幽幽嘆氣:“找是找到了,可是他又被一個更厲害的人把錢搶走,而且再也不偷錢了,找到也沒用?!?p> 阿牛說:“怎么沒用,你們可以把他賣了,能賣多少算多少?!?p> 鐘離幽幽:“......”
她怎么沒想到!算了算了,現(xiàn)在小神猴都成她小弟了,賣他好像有些過意不去。
地鼠他們知道兩人來意,很是舍不得,但知道天下無不散筵席。
都豪氣干云的紛紛表態(tài)。
地鼠:“以后你們想挖地洞找我,我不收錢?!?p> 阿牛:“以后你們想搬東西找我,我不收錢?!?p> 一陣風(fēng):“以后你們想學(xué)輕功找我,我不收錢。”
多劍:“以后你們想學(xué)武功找我,我不收錢?!?p> 他們的風(fēng)格沒變,直爽義氣得可愛。
秦玨拱手:“那就說好了,你們以后不能收錢?!?p> *
一晃三天過去,到了大船返航的日子,生怕?lián)尣坏轿恢?,鐘離幽幽和秦玨一大早就往碼頭去了。
林將軍帶著幾百兄弟一路含淚相送,直到看不到人才依依不舍的回頭。
秦玨和鐘離幽幽到的時候大船已經(jīng)靠在碼頭,岸邊有幾十個人在等著上船。
人數(shù)湊到差不多才統(tǒng)一收錢上船,所以現(xiàn)在還不能上。
秦玨和鐘離幽幽去附近逛了逛,臨近中午才回到碼頭,這時碼頭的人更多了,已經(jīng)過百。
大船上有幾個漢子出船頭放下踏板,開始讓人陸續(xù)上船,有個臉有刀疤的漢子站在踏板旁邊收錢,上一人收一個。
沒多大一會兒,岸上所有人都上了船。
但沒有吩咐還不能進(jìn)船艙,眾人只好在甲板上呆著。
好在這條船名符其實,非常大,在甲板上呆著也不擁擠。
鐘離幽幽四下看了看,船客有抱著孩子的母親,有錦衣華服的公子,有背大刀的粗漢......
另一邊站著近百個面無表情神色兇猛的魁梧水手,他們的臉色有些瘆人。
她悄悄拉過秦玨:“你有沒有覺得這些水手不像水手,反而像殺人犯?怪嚇人的?!?p> 不知為何,她覺得這些水手給她的感覺有些熟悉。
秦玨瞅瞅那些水手,也覺得他們面目不善,不過很快他就想通了:“正是他們這樣的人才能讓水賊忌諱,他們?nèi)羰遣粌袋c,也保護(hù)不了我們。”
好像挺有道理的。
這時從船艙里走出一個身材粗壯的男子,他面容剛毅,卻帶著幾分溫和的笑意。
“很高興大家能坐我的船,但我要跟大家說聲抱歉,因為我的船是統(tǒng)一一個大船艙,大家睡覺得睡在一處。艙里有幾十塊床板,一塊床板睡兩個人,請大家多多包涵?!?p> 聽他這么說,眾船客有些訝然,想到只是睡五天,也都沒計較。
男子說完就讓一個水手引眾人往一個船艙口走,秦玨和鐘離幽幽隨便著人/流走去,經(jīng)過男子身邊時,男子忽然看向鐘離幽幽:“是你?”
鐘離幽幽頓步打量他的臉:“你認(rèn)識我?”
男子只是笑笑,沒說話。
秦玨好奇的回頭看了眼男子。
進(jìn)了船艙,鐘離幽幽很快找了個靠邊的位置把行李放下。
秦玨瞄瞄床板又瞄瞄鐘離幽幽,怪不好意思的。
雖然和一百多人集中睡一起,可他只和鐘離幽幽躺在一塊小小的床板,這和兩人睡一個床沒什么區(qū)別呢。
他臉紅了紅。
然后就看到鐘離幽幽隨手拉了個姑娘:“姑娘,我和你睡一塊吧?!?p> 他臉色一僵。
接著就看到那姑娘不高興的甩開鐘離幽幽的手,瞪她一眼:“色狼,想半夜占我便宜,想都別想?!?p> 鐘離幽幽一愣,她都忘了自己現(xiàn)在是男子打扮,難怪姑娘會誤會。
她撇撇嘴,看向臉上掛著說不清是高興還是糾結(jié)的秦玨。
把包袱推到中間:“這里為界,誰都不許越界?!?p> 秦玨悠哉把自己的包袱也放上去:“我還怕你越界呢?!?
有點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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