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吧唧吧唧~”
回去的路上,他們一起走,然后莫莉拿著吃的,墨白就只能看著,一臉的悲憤欲絕。
墨白強迫自己不要再去看莫莉,狠狠的咬了一口奶瓶,懨懨的癱在了嬰兒車上。
謝寂推著嬰兒車,一邊和莫莉確認下一次開學后回來的時間。
封城結(jié)束以后,莫莉很快就要回學校了,這也意味著店里這段時間,謝寂得管這群小不點的吃喝拉撒睡。
莫莉是中等學校的學生,一年十二個月有將近三分之二的時間待在學院里,除去個別法定節(jié)日,一年只有兩次長假期,也就是寒暑假,持續(xù)時間都是兩個月。
寒假開始的時候,謝寂撿到不少崽子,期間他很少管他們,都是莫莉接手,現(xiàn)在她準備要走了,那也得讓她先把這些小不點的習性說一下。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精力旺盛了點……”莫莉嘴巴里有東西所以說得有些含糊,“沒事兒帶他們出去多溜達兩圈就行了。”
狗崽們,除了那個不愛動的小狗,另外幾個皮的不得了,要是不帶他出去溜達一下,估計大晚上能嚎得人睡不著覺。
莫莉在的那幾天,每天都是帶著他們幾個圍著寵物店跑幾圈,發(fā)泄下精力。
“嗯?有嘛?”謝寂對于莫莉的這個說法有點迷糊。
莫莉不在的這幾天狗崽們都還挺乖的呀,一聲不吭的,精神上確實算是挺活躍的,但是也沒有說要發(fā)泄的地步。
“那是老板你太兇了……他們害怕!”莫莉吞掉嘴巴里那口丸子,對他翻了個白眼,“你在的話他們就比較乖一點,但是你要不在的話,我可就要被他們折騰得夠嗆!”
這群人精狗崽,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玩得挺溜的。
莫莉噼里啪啦的吐槽店里的戲精崽子,謝寂插不上話,只能安靜聽著小姑娘的轟炸。
“我和你說,那個小黑貓可過分了!”莫莉說到店內(nèi)一霸小黑貓的時候情緒非常激動,剛要告狀就看見了塞斯拿著畫板從郵局走了出來。
塞斯的表情有點冷,抿成一條線的嘴巴讓莫莉看出他的心情看起來不是特別好樣子。
莫莉想著上一回塞斯答應(yīng)給她畫的畫,看著謝寂猶豫了一會,還是湊了過去,喊了一句,“塞斯先生!”
聽到聲音的塞斯追隨聲音的源頭就看到了推著嬰兒車的謝寂以及氣呼呼的拿著奶瓶撒氣的墨白。
“塞斯先生!這里,這里!??!”
看著塞斯又一次忽略她的存在看向了別人,莫莉只能跳起來,在他眼前揮舞了一下手。
看到少女白嫩的手,塞斯這才低頭看到了莫莉的存在,并用眼疑惑的眼神看向了她,“?”
對上塞斯疑惑目光,莫莉有些不好意思,抱緊了懷里還沒吃完的夜宵,“塞斯先生,我的畫呢?”
聞言,塞斯才想起來不久前答應(yīng)她,要給她的那一幅花海的畫像。
“花還沒有開,還是沒有辦法畫?!蓖蝗幌氲侥蛞厝ド险n了,塞斯遲疑一下,向她投以抱歉的目光,“短時間內(nèi)畫不了給你?!?p> 聽到塞斯的話,莫莉不免有一點失望,但是又看到了賽斯手里的那個畫板,想到了他剛從小葵姐那里出來,不由好奇的問道,“你這是去小葵姐那里畫畫嗎?”
提到鐘小葵,塞斯點后后又下意識的看了眼剛剛描繪好的畫,想到了剛鐘小葵看到畫以后的反應(yīng),心情更加不好了。
“塞斯先生,能看看你的畫嘛?”
塞斯在她還沒有出生以前已經(jīng)在這里了,她曾經(jīng)聽已經(jīng)逝去的外婆說過,塞斯先生的畫是城內(nèi)見過所有的畫家里畫過的最好的畫。
塞斯先生雖然是個畫家,但是從未看過他辦過畫展,也沒有看見他有任何作品流出,整天都待在家里,莫莉壓根就不知道他靠什么生活。
塞斯先生住的地方就在湖邊,他的房子旁邊是郵局,他們兩個房子挨得比較近,他們的關(guān)系要比鎮(zhèn)子上的人那些好很多。
湖邊除了鐘小葵的郵局和塞斯的湖景房,還有莫莉的花房和江婆婆的魚塘。
莫莉的家在郵局隔壁,但是距離比較遠,江婆婆的魚塘距離莫莉也遠,但是鐘小葵和莫莉也算上差不多年紀的,所以莫莉會經(jīng)常找鐘小葵玩。
因為莫莉小時候沒少去郵局玩,所以她經(jīng)常能看見這兩人一個人坐在書架前整理郵件,一個人坐在窗邊架著畫架發(fā)呆。
兩個人又不是特別善于交際的,莫莉懷疑要不是因為有她在活躍氣氛的,這樣倆人能安安靜靜的一聲不吭的在這個空間里相互不干擾的待上一整天。
也因為這一層關(guān)系,莫莉也是塞斯除了鐘小葵和小魚以外會經(jīng)常接觸的女孩子。
面對這個小姑娘好奇的目光,塞斯也沒有再臭著臉,緩緩的打開了畫板。
看到了塞斯的畫板,莫莉沉默了,“……”
整個畫面都是紅通通。深淺不一的紅色被滿當當?shù)亩逊e在畫布里,除了有幾道黑色的線條以外。啥也沒有。
不太好看,而且也看不懂。
莫莉撓了撓頭,詢問了下塞斯,“這是什么?”
塞斯沒有回答,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在他打開畫布的那一瞬間變得異?;钴S的墨白。
這一片通紅,看起來非常詭異,但是墨白總覺得這個畫好像在哪里見過?
眼熟,很眼熟!
記憶里應(yīng)該有過類似的畫像,但是墨白怎么也想不起來,表情有些苦惱。
墨白把整個臉貼在了趙子上,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那幅畫,在他視線不小心往上移動了一下以后,他對上了一雙有金色瞳孔的眼睛。
四目相對,塞斯蹲了下來,對著仰著頭的墨白,疑惑的問道,“你,能看懂?”
“……”你說啥?
墨白聽不懂他在說什么,豆大的眼睛充滿了迷惑。
可憐,無辜,又弱小。
看著在他注視下,不斷的蜷縮身體的墨白,塞斯看向了在一旁看戲的謝寂,“以后別把他帶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