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云瑤我姐貌若天仙
那滿嘴胡渣的青年人,眼睛睜的大大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溫和的笑容。
“我決定了,我要收你做徒弟?!蹦乔嗄耆税咽址旁谠葡募绨蛏?,用十分急切的語調(diào)對他說,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激動。
“嗯?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痹葡彩怯行┎欢?,怎么隨便拉個人就要當(dāng)自己徒弟的。
“什么問題?”那個滿嘴胡渣的年輕人一臉懵懂的看著云汐。云汐,不禁眉頭一皺,流露出一絲鄙夷,一個幾十歲的年輕,不,中年人了,還流露出這么懵懂的表情,這是什么鬼?便又問了他一句。
云汐:“你在畫什么?”
那滿嘴胡渣的青年:“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在畫什么?”
云汐:“……”
那滿嘴胡渣的青年又說:“我自出生以來便頗具有畫畫的天賦,五歲可握筆自畫,七歲可畫百鳥圖,十二歲名畫自成一家,十七歲入了符道,那時我的老師便告訴我,畫不拘于形,而藏于心,畫道之大成者,每一筆每一點自成美感?!?p> 云汐看了看,那一撇一捺確實內(nèi)有乾坤,時而筆鋒鋒利,如鎖定目標(biāo)的鷹狼,時而筆畫柔和,如同一個未出閣的少女。能將意境藏于一撇一捺中,他的功力絕對不可小覷。
“閣下果真不是凡人,在下佩服!”
“怎么樣,厲害嗎?想不想學(xué)!我可以教你啊!”
“厲害!厲害!再見!”云汐不失禮貌的一笑,轉(zhuǎn)身便要離開,這也許就是個畫道入魔的瘋?cè)耍羰窃俨浑x開,估計要被糾纏良久。
“哎,少年別走呀!我見你眼力驚奇,是萬眾無一的畫畫奇才。我這里有畫經(jīng)十三部,只要你拜我為師,我就將它們?nèi)總魇诮o你。如何?”那滿嘴胡渣的青年是鐵了心的要公子爺成為他的徒弟了。
“有緣再見吧!”公子搖了搖手,揚長而去。
那滿嘴胡渣的青年,看著云汐遠(yuǎn)去的背影笑了笑,對著手上的那只一米長的毛筆自言自語的說:“老家伙呀,你到了我的手上,這是玷污了你的名聲,倒是這個小家伙,內(nèi)力渾厚,眼力卓絕,不簡單啊…會是個好主?!?p> 云汐覺得那個滿嘴胡渣的青年倒是很有趣,自己親棋書倒是樣樣精通,唯獨這畫,那還真沒有怎么練過,要不然答應(yīng)了那個滿嘴胡渣的青年,又不禁搖搖頭,算了吧,若是以后有緣只會再相見的。
不知不覺,公子爺已然來到了百花樓前,這百花樓比起以前也是擴大了不少,金樓玉縷,燈紅酒綠這里的標(biāo)配,這里是淮陽城最大的青樓,但這里的女子從來只是賣藝不賣身。往來的也大多都是豪紳貴族,還有不少皇族子弟。他們不是那種低俗之人,在官場上的明爭暗斗,使他們的神經(jīng)永遠(yuǎn)是繃著的,到這里,才可以得到暫時的放松。
尤其是百花樓的花魁,無論是的樣貌還是舞姿都是天下絕色,來者往往都,不會吝惜幾百兩銀子買來請劵,只為一睹臺中花魁的芳容。
公子爺來到了百花樓前,一位不知何處走來的男子,帶了一張請卷,塞到了公子爺?shù)氖种校⒏嬖V公子也有人在百花樓的甲子號包間等他。
公子爺既遂輕輕一笑便走進了百花樓,在百花樓的甲字號包間里,橫躺著一個衣著富貴的男子,男子見到公子爺?shù)牡絹恚⒖唐鹕?,抱拳說道。
“公子爺!”
若是譚文清,在這里一定會大驚的指出,他就是原來那個在南竹林販賣他們二兩銀子一張的地圖的小販,若是和老莫在這里,一定會大罵一聲“賊右子,還老子好酒?!?p> 右徽,其實在那一天別了公子爺之后便來到了這里,早早地在淮陽城內(nèi)四處布置。
“你這小子,倒好是悠閑?!痹葡诹俗?,倒了一杯茶水。
“公子爺!您這話可就冤枉我了,這紙醉金迷的場所才最適合隱藏,這幾日我也是盡心盡力地在為公子爺做事呢!”
“哈哈!老莫可還等著你還他那幾瓶酒呢!”
“這個老莫,不過是幾瓶酒而已嘛,都多少年過去了?真是摳門的緊?!庇一毡梢囊宦暎皇谴虿贿^老莫,他老早罵死這貨了。
“云瑤姐可還在?!?p> “公子爺??!您還莫說,這云瑤姑娘在百花樓已經(jīng)連任了好幾年的花魁了,還沒有一個女子敢與她爭艷。我前些日子與她見過幾面,倒是從那個稚嫩的丫頭變得成熟了不少。”
臺下的人有人吶喊道:“云瑤仙子來了。”
只見臺上揚起漫天的紅菱,幾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撫弄著琵琶,古箏。
一陣清脆的鈴聲響起,天空中飛舞著各色花瓣。
女子身上飛舞著紅菱,輕紗透冰肌,白玉裹酥胸,曼妙的身姿令人浮想聯(lián)翩,白嫩的臉上仿如畫上的白齒輕唇,朱砂丹顏,令人只想要在那臉上輕咬一口,四下客人悄然無聲,仿若被勾住了魂。
云瑤輕輕落下,紅菱輕擺,玉手慢搖,時而如天仙飛舞,時而像落入凡間的仙娥,四下悄無聲息,有不少人淺舔嘴唇,不禁吞咽。
一陣起舞結(jié)束,客人們紛涌到臺邊只為近一點,欣賞云瑤仙子的天姿絕色。
云汐站在觀臺上拍手,云瑤向著公子爺?shù)姆较蜉p輕一笑,便轉(zhuǎn)身離去。
見到云瑤仙子離去,眾人先是不舍,然后便是無奈,只得目送云瑤仙子消失在自己的目光之中。
云瑤來到了甲號包間。
云汐的眼神清澈,對著云瑤說:“姐,好久不見?!?p> 云瑤一把抱住了公子爺,眼神中含帶著悲傷,若是有旁人在這,怕是要沖上來第一個把公子爺刺死。
云瑤抱了一會兒既遂一把推開公子爺說道:“好你個天殺的阿離,都那么些年了,也不知道回封書信,你怎忍心讓我獨自待在這個百花樓里,日思夜盼?!卑㈦x是云汐的小名,只有他最親近的人才會這么叫他,現(xiàn)在再一次聽到這個稱呼,公子爺也是倍感舒適,眾人叫他公子爺久了,他都快忘了自己的名字。
公子爺很是好奇,自己戴著面具,為何云瑤姐依然能一眼便把自己認(rèn)出來。
“云瑤姐,你是怎么把我認(rèn)出來的?”公子爺看著云瑤輕輕的一笑問道。
“即便是你換了千萬種容顏,能給我這種感覺的只有你一個。”云瑤的美瞳始終盯著那個面具。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云汐溫柔的說道,他不過是云家當(dāng)年的一個馬夫的兒子,云瑤姐和云老爺不拘于當(dāng)時上與下的高貴與卑鄙,也很是照顧他,云瑤更是把它當(dāng)做自己的親弟弟看待,教他讀書寫字。即便是當(dāng)年云家的覆滅,她也從未丟下過自己,帶著他一路乞討,回想當(dāng)年,倒也是過得真的不容易。
“但若是想要去復(fù)仇,我更愿意,你永遠(yuǎn)不要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