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霆暝將西裝搭在臂彎處,對著閣老微微頷首后,轉(zhuǎn)身離開。
“這小子比他老子還能裝,老狐貍小狐貍!”閣老自言自語的說了句后,再次趴在棋盤上研究起來。
“真是后生可畏??!”
這兩人若是有一人能成為他的弟子,他這衣缽也算是有人繼承了。
可惜了,司家那小子性子太腹黑,而且那小子也沒有拜他為師的念頭。
天元棋神嗎?
這又剛又猛的棋風(fēng)倒是合他的胃口。
殷漣回去的有些晚,曾雪蓉一看殷漣頂著夜色回來就氣不打一處來。
“那么晚才回來?又在外面鬼混?殷漣,不是我說你,你年紀(jì)也不小了,再有一年都能結(jié)婚了,你還一天到晚在外面野!”
曾雪蓉罵著罵著看到了殷漣手里的咖啡,“你這丫頭簡直作死!你爸都說了,不許再買YL5店里的咖啡!趕緊給我扔了!”
殷漣換好鞋子走到客廳里,和曾雪蓉擦肩而過的時(shí)候說了句,“我花我自己錢買的,我憑什么要聽不相干人說的話?”
就像殷漣說的那樣,從小到大她沒從曾雪蓉手里拿過一分零花錢。以前也不是曾雪蓉不給她錢用,而是每次給她的時(shí)候都會(huì)說各種讓人心里不舒服的話。
那些錢在她看來,就是曾雪蓉和殷家施舍給她的。
所以從她記事開始,她就憑著自己的本事賺錢。
“花自己錢?說的好聽,有本事你晚上別吃家里做的飯菜?別住在這里?!”曾雪蓉氣的臉有些猙獰。
“你說的?你確定?”殷漣眸光一轉(zhuǎn),冰冷的視線對上曾雪蓉。
她早就想走了,一個(gè)人多清凈。
殷漣每每看過來的眼神都讓曾雪蓉莫名生出怒火來,殷漣不在的時(shí)候,曾雪蓉眼不見心不煩。但她不能趕殷漣離開,趕走自己的親生女兒,疼愛一個(gè)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孩子,傳出去她會(huì)顏面無存的。
曾雪蓉對上殷漣犀利的眼神,直覺告訴她,自己的小心思全都被對方看穿,這讓她有種被赤果果剝開無地自容的感覺。
“你是在威脅我?你這是對我這個(gè)媽說話的態(tài)度嗎?”
不能輕易趕走殷漣,曾雪蓉心里很清楚,但不能因?yàn)檫@個(gè)就隨意任殷漣拿捏,至少還是要嚇唬一下對方的。
“我再問一遍,你確定要我走?”殷漣機(jī)械的重復(fù)了下剛才說的話,臉上沒有什么表情。
曾雪蓉朝著大門指去,“有本事那就走,走了就別回來了!”
動(dòng)靜太大,在房間里練琴的殷雨函聽到動(dòng)靜下了樓。
“好,你別后悔。”殷漣上樓后,回到自己房間,收拾了屬于自己的東西,拖著行李箱就走。
真走?
曾雪蓉傻眼了,心中后悔不該說那么重的話。不該生出嚇唬殷漣的想法,殷漣這個(gè)孩子,性子野脾氣倔,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會(huì)被她嚇到?
要是這么簡單就被嚇到,早就乖乖聽她的話了。
“殷漣,你別走啊!媽就是生氣?!币笥旰瘮r在門口,堵住殷漣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