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寂靜,鴉雀無聲,李煜瞇著眼掃視了堂下目光呆滯,看不出任何表情的兩人,心中有些小慌,不禁暗中犯嘀咕。
難不成他們兩個人看不上這首《登高》?
不應該啊?
李煜雖然不是很懂詩詞,但被后世那么多人、甚至還有不少專家都奉為第一七言的古詩,應該不會是徒有虛名,鎮(zhèn)不住荀彧和禰衡吧。
“咳咳!”
李煜生硬的咳嗽了幾聲,愈發(fā)的感覺氣氛尷尬。
李煜的咳嗽聲把禰衡和荀彧二人從震驚的情緒中喚出,兩人看著主位上臉色有些難看,立馬認識到自己的失禮。
“主公,這首詩叫什么名字?是您親自作的嘛?”
禰衡分外激動,滿眼希冀。
荀彧雖然覺得這首詩不太可能出自自家主公之手,但心中其實還是抱有一絲希望的。
盡管李煜不喜歡讀書,但對于自家主公的才華,荀彧還是不否定的。
李煜若是真的在文字上毫無建樹,怎么可能寫出《親熱天堂》這部書,而且還寫的那么吸引人呢。
咳咳…
好像暴露了什么。
不要誤會,荀令君這么儒雅正直的人怎么會看《親熱天堂》那樣的糟粕之書呢?
只是帶著批判的眼光研究一下自家主公寫的書罷了。目的是為了從中挑刺,來勸誡自己的主公改鞋歸正。
至于從中過個癮什么的,那絕對是不可能。
“這首詩的質(zhì)量的確是超乎想象,若是有足夠的時間發(fā)酵,怕是可以名揚天下。”
荀彧點評了一下登高,話卻說的沒頭沒尾,也不知道是在暗示什么。
李煜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嚇喵的一跳,還以為杜老爺?shù)脑姸疾豁斄四亍?p> “這首詩叫作登高,禰衡,這首詩我送給你。你用它做你進入儒家士林的敲門磚。還希望你不要失望?!?p> 李煜看著禰衡,語重心長的說道。
“主公!這可萬萬使不得。這首詩韻味深長,對仗工整??勺u為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如此文化瑰寶,衡豈能侵占!”
禰衡感動不已,毅然決然地拒絕了,李煜的贈予。
這份大禮,自己可接受不起。于公于私都必須拒絕。
于公,這首詩的確如自家主公所說,只要拿出去當做進入儒家士林的敲門磚。自己怕是直接就可以成為一方大學士,再輔以自己的《鸚鵡賦》,成為大儒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三年…
那太漫長了,一年就可以了。
不過,禰衡還是得拒絕,雖然任務會艱巨很多,但日后這首詩一定會對李煜有不小幫助,自己現(xiàn)在拿走了以后怎么辦?
就算是自己光速折服了整個儒林,日后李煜卻拿不出讓儒家學士佩服的能力,那一定會出很多麻煩事的。
登高這樣的絕詩,禰衡打死也不會相信李煜還有第二首。
于私,禰衡是一個十分高傲的人,竊取別人的詩作,冠上自己的名字,為自己打出名聲,這樣的行為,禰衡是不恥的。
抄襲,是對文學的褻瀆。
“主公,這是你的詩,讓正平冒名頂替的確不妥?!?p> 荀彧也在一旁幫腔,不同意李煜將登高這首律詩送給禰衡。
“我的詩?”
李煜眼中有著大大的問號
我有說過這首詩是我的嘛?好像沒有吧?莫非這倆貨都誤會了?哎呀!那就太不好了??!
這不就是搶了杜甫先生的作品了嗎?
咳!
誤會誤會!都是誤會。
李煜出言解釋道:“不要誤會,這首登高不是我寫的,而是一位叫做杜甫的先生寫的,和我沒有什么關系?!?p> “既然是別人的,那主公怎么能據(jù)為己有?就算是那位杜甫先生已經(jīng)將登高送給主公,那您將這首詩送給禰衡的行為也是頗為不妥?!?p> 荀彧眉頭一皺,忍不住出言“說教”,剛才的喜悅之情也在這一瞬間煙消云散。
荀彧的反應在意料之中,李煜繼續(xù)說道:“這位杜甫先生是我的半個老師,他知道我遇到困難之后,特地將他庫存的兩首絕世之詩派人送給我。”
這個理由是多么的完美!
李煜說杜甫算自己半個老師這種話也不算是很扯淡吧,畢竟在九年天天向上中,課本上的確是有著不少的杜甫的古詩。
盡管不是杜甫親自教導李煜,但學了人家的詩,管人家叫聲老師,不過分吧?
不過分吧?
至于說據(jù)為己有、冒名頂替這種下作的想法,在某一瞬間李煜卻是有過,但稍稍的權衡利弊了一波之后,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其中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為良心上了的不安。
嗯,就是這樣,一大部分。
至于其他的一丟丟丟丟小部分則是因為怕穿幫。
抄詩抄詞假裝有文化確實是一個讓自己看起來高大上的不二之選,但若是被人刁難怎么辦?
給一個命題讓你作詩,李煜會的詩就那么幾首,要真是碰見惡心他的那不就完了?
一言不合就砍頭?
的確是可以,不過也得等到李煜成為皇帝之后吧。
成為皇帝之前要是到處瞎砍人,怕是作死哦~
別問別的,問就是李煜玻璃心,心態(tài)容易炸裂,不想挨罵。
“主公,臣慚愧…”
荀彧突然覺得自己的臉頰有些發(fā)燙,低下了頭顱。
這一波,十分尷尬,百分尷尬萬分尷尬,十萬分尷尬。
李煜:●┻┓
這又是道哪門子的歉?
不過不要緊,二十一世紀談戀愛男生準則三千一百四十八條——裝!
裝的越像,對方就不知道你不知道。
李煜淡淡的沖著荀彧點了點頭:“令君不可如此,你乃是吾之子房,我又豈能和你質(zhì)氣?常言道宰相肚里能撐船,君子不和小人一般見……”
李煜最后一個“識”字怎么也說不出口,生生的憋在嘴邊。
好像說錯話了…
em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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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遠在戰(zhàn)場的司馬懿。
司馬懿披著鎧甲,甲胄上濺滿了血漬,有敵軍的,也有自己人的。
把佩劍插在地上,弓著腰,雙手拄著劍柄,司馬懿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雖然毫無懸念的打退了敵軍,但對于他這個文人來說,還是太基爾累了。
這一波,司馬懿可是在十名護衛(wèi)的協(xié)助下,殺死了近二十名敵軍。
這叫什么?
這,就是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