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郝知安靜下來,回想時也很奇怪,那李不凡大師為什么好端端的把他和張恒給趕了出來。
郝知認(rèn)為,可能是李不凡大師意識到了什么。
第一個念頭,郝知聯(lián)想到的就是十一區(qū),十一區(qū)太詭異了,它是一個詭異的山莊,一個奇怪的地方,陰寒僻靜,常人都去不了。
十一區(qū)充滿了神秘的色彩。
也正是如此,那李不凡大師才會如此驚慌失措的要趕人出門呢。
想了想,郝知一陣頭大,總覺的事情沒那么簡單,可現(xiàn)在有什么辦法?怕是一時半會脫離不了十一區(qū),只能在這個詭異的地方待著了。
很快,輕松的一天過去,第二天又有事了。
晚上十分,那公交車如約而至,亡靈也如約而至,在門外敲著門,郝知來到十一區(qū),這已經(jīng)是第七個亡靈了。
郝知習(xí)以為常,也懶的理會,摟著白苗苗,很快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吃過東西,郝知出來了,只見走廊干很干凈凈,門上也是如此,這說明了什么?說明這次的亡靈不是那么的怨氣大。
很快,郝知在緩步平臺看到了這次的亡靈,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臉色蒼白,一看就不是正常人。
在男人的肚子、胸口以及脖子,有明顯的刀傷,這會正血液泊泊,對于他的死因,郝知到是一目了然,應(yīng)該是讓人捅傷,失血過多而死。
在看門老人上來之后,郝知告別了白苗苗,隨之一起下去,出了十一區(qū),然后近三個小時的步行,出了偏僻的荒郊野地,上了公路。
當(dāng)然了,那亡靈男人處于不可見的狀態(tài)。
每次有事,雙‘11’路走一會是不可避免的,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只是有時郝知不能理解,為什么有車不坐,有神通不用呢?
這一走就是一下午,在夜幕時分,郝知隨著看門老人來到了一處小區(qū),只見這個小區(qū)還是相當(dāng)不錯的,屬于高檔一點兒的地方,環(huán)境很好,路面干干凈凈。
而這種地方,不是隨便路人可以進(jìn)去的。
但是這對看門老人有用嗎?
顯然,門衛(wèi)對于看門老人而言就是形同虛設(shè),不知道在什么時候,他已經(jīng)處于隱形狀態(tài),路人不可見。
郝知自然也一樣,跟著看門老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jìn)去。
小區(qū)的環(huán)境也很宜人,小小的樹木繁多,草叢間,石階鋪好的小路,一些地方還有石凳、石椅等。
這時,郝知聽見,不遠(yuǎn)處有人在嘮嗑。
“不知道是不是水有問題,這幾天我喝了水,一直鬧肚子,怪難受,和物業(yè)說了,說檢查,現(xiàn)在還沒反應(yīng)?!?p> “對對對,我也一樣,我和我家人,還有個別鄰居,都有說過這個問題,應(yīng)該就是水出了問題,不然不可能會出現(xiàn)這種現(xiàn)象的。”
這是兩個婦女,在說著小區(qū)的問題。
郝知也就那么一聽,沒多在意,跟著看門老人,向其中一棟樓走了過去。不過看門老人并沒有上去,而是在下方杵著,像一個雕塑。
郝知清楚,這是在等呢。
好吧。
那就等。
半個小時后,天色完全暗了下來,那個亡靈男人現(xiàn)出了身,一臉的蒼白,在一旁,一聲不吭,很呆滯。
現(xiàn)在八點快半,但看門老人還是沒有上去的打算。
于是,又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這時已經(jīng)快十點,小區(qū)已經(jīng)很安靜,時不時有一些瑣碎的生活聲音從樓上傳了下來。
在這個過程中,有不少住戶來往,樓上樓下。
郝知腹誹,要是這些人知道,身邊有他和看門老人兩個不可見的存在,外加一個亡靈,不知道作何感想?怕是會嚇尿褲子了吧?
正當(dāng)郝知百無聊賴之時,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時,只聽一個腳步聲由遠(yuǎn)而近,遠(yuǎn)遠(yuǎn)的一股子酒氣,迎著微微的風(fēng)吹了過來。
黑暗中,有個人過來了,似乎也住在這一棟樓,現(xiàn)在回來,要上去了。
起初,郝知并沒有當(dāng)回事,可是他忽然看到,身后的亡靈男人在這個時候上前了,一雙呆滯的眸子出現(xiàn)了怨毒的神色,死死的盯著回來的這一個人。
郝知一驚,下意識以為亡靈男人要害人了,可是再瞅瞅看門老人,一動不動的樣子,郝知忽然明白,回來的這個人可能就是殺害這個亡靈男人的兇手。
事實如此,就在這個時候,一些畫面出現(xiàn)在郝知的腦海中。
那是一家客廳,亡靈男人睡在沙發(fā)上,這時門鈴響了,有個腳步聲傳來,有人去開門了。
‘咔’!
門開了。
有個女人的聲音,她‘噓’了一聲,小聲說道:“我給他吃了藥,現(xiàn)在睡著了,你快進(jìn)來?!?p> “嗯?!?p> 一個男人的聲音,之后是‘噠、噠’的腳步聲。
這時,畫面中,一個男子出現(xiàn)了,年歲三十出頭,長相說的過去,他低了低頭,看者沙發(fā)上的男人,又直起了身子,‘嘿嘿’一笑,道:“時間緊迫,咱快點兒。”
那女人一直在畫面外,只聽她嬌嗔一聲,道:“急什么,他至少得睡幾個小時?!?p> “嘿嘿,不知道我很厲害啊。”男人猥瑣的笑著。
說著,一陣腳步聲,兩人似乎離開了,但其實是離開客廳,去了臥室。
之后自然而然的一陣少兒不宜的聲音……
過了不知道有多久,只見亡靈男人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樣子,喊了幾聲,而后搖搖晃晃的起來了。
他向臥室走去。
在門口,他看到了避無可避的一對偷情男女,一個不認(rèn)識的男的和他的老婆,兩人衣衫不整。
頓時,男人清醒了許多,大罵了一聲,撲向了男子。
一時間,臥室熱鬧了,兩人扭打在了一起。
可是男人吃了安眠藥,神志不清,體力也不行,很快男子掙脫開來,跑了出來。
這時,也是慌了神的男子,失了理智,見桌子上有水果刀,當(dāng)即拿了起來,回身對著男人就捅了過去。
一刀肚子上,一刀胸口上,還有一刀脖子上。
男人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對方敢拿刀,他捂著脖子,但血水依然冒了出來。他逐漸無力,扶著桌子,一點點的倒下,最后瞪著眼,徹底沒了呼吸。
而男子愣住了,男人的老婆也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