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兀的一嗓子,眾人的神經頓時緊繃,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一個個頭皮發(fā)麻,面如死灰,整個人都不好了。
即便是郝知,也讓這突兀的一嗓子嚇了一大跳。
不過郝知更多的是奇怪,那亡靈男人引眾人前來,目的不是讓眾人發(fā)現(xiàn)他的尸體嗎?為什么里邊會傳出女人的求救聲?
“救命……啊,救命!”
那個聲音還在不斷喊著,驚恐無比,‘嘩啦啦’的水聲也很清晰,應該是女人在掙扎的聲音。
正常情況下,比如一個人失足掉水里,相信在場的人有很多會奮不顧身的去救人,但現(xiàn)在一個個面面相覷,臉上盡是看恐怖片時才有的恐慌,這種情況下,誰敢上前去瞅一眼???
“不……不會不是人吧?”有人這樣小聲來了一句。
這個時候,許多人心里發(fā)毛,都已經在亂想了,但是不敢說了出來,一個人開頭,其余人不由咽了一口唾沫,覺的可能就不是人。
“應……應該不可能吧?!庇腥说吐晛砹艘痪?,但底氣真的很不足。
現(xiàn)在人們不愿相信,也是基于認知的三觀,可眼前的一幕,實在讓人不安,不由的去亂想,假如里邊的‘人’是人,這大半夜的怎么會掉在供水箱?
很快,拿梯子的那個物業(yè)回來了。
“行了,都別瞎說,救人?!必撠煹哪莻€警察嚴肅無比,拿著梯子,速度很快,立在了供水箱上,而后‘噔、噔’的爬了上去。
這時候,站出來的也只有人民警察,那是義不容辭。
警察一帶頭,其余人忽然安心許多,互相相視一眼,好幾個男人上前,紛紛在低下,幫著警察扶著梯子,或是輕輕的抓著爬上去的那個警察,生怕出現(xiàn)什么意外。
“救命……嗚啊?!?p> 求救聲弱了很多,不斷嗆水,有些水花都從供水箱里邊濺了出來。
這時,那個警察已經爬了上去。
他探頭一瞄,只見一個渾身光不溜秋的女人,年歲有四十多了,正在里邊掙扎呢。
“快,再上來一個人?!?p> 警察對下邊的人說了一聲,挪了一下位子,探著半身,伸手抓住了女人的胳膊,借著水的浮力,把女人的上半身拽出水面,不至于讓她嗆著,但是這個姿勢,他使不上力,一個人拽不上來女人。
“啊,救命啊?!迸诉€在掙扎的喊著,神志有點兒亂。
“別怕,別怕,沒事了?!本彀矒?,不忘催促下方趕快上來一個人。
很快,另一個年歲的警察也爬了上去。
兩個警察合力,把女人從供水箱里拽了出來,下方的人紛紛出手,托著女人,把她放在了地上。
女人光著身子,但現(xiàn)在沒人顧著占便宜,其中一個警察把外套脫了下來,蓋在了她身上,安撫道:“沒事了,沒事了,不要怕?!?p> 安撫了一會,女人神志逐漸清晰,但情緒依然沒有平靜了下來,而她接下來的一句話,現(xiàn)場的人也不能平靜了,一個個腦袋‘嗡’的一生。
她臉色蒼白,驚恐無比,挪動了下身子,指著供水箱道:“有人拽我,有人拽我,好像……好像是我老公,他還活著,他還活著?!?p> 什么!
這一句話,警察懵了,圍觀的居民懵了,啥子情況?他們納悶呢,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這個女人會關著身子在供水箱,是不是就是殺害那個男子的兇手,結果女人說什么供水箱里有人拽她,還是她老公。
片刻的安寧,負責的那個警察把外套一脫,再次毫不猶豫的爬上梯子,準備救人。
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供水箱的水面上,‘咕咚、咕咚’的冒了幾個水泡,一個人浮了上來。
不,那不是一個人,那是一具尸體。
尸體時個男性,已經浮腫,而且潰爛,惡臭彌漫,自供水箱散了看來。
看著這一幕,警察腦袋‘嗡’的一聲,差點吐了,當他愣是忍住了,先不考慮畫面惡不惡心一說,現(xiàn)在的事態(tài)嚴重了,因為又一是一起命案。
安靜了幾秒,警察直起了身子,對著下方的人道:“又一具尸體,快叫人過來。”
“昂……是!”一個警察跑著出去了。
五分鐘之后,男性尸體被打撈了出來,現(xiàn)場被封鎖,一干人出了地下室,在外等候,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而那個女人正在被查問。
地下室,法醫(yī)蹲著身子,對著尸體,鑒定一番后,說道:“初步判斷,死亡大概有三天,死因是失血過多,奇怪的是,這具尸體上的傷痕和那一具尸體的傷痕一樣,位置、形狀可以說一模一樣?!?p> “一樣?”負責的警察皺眉。
“嗯,可以說一樣,不過兇器是否那一把水果刀,還需要進一步鑒定?!?p> 法醫(yī)道。
就在這時,剛才負責查問女人的一個警察進來,道:“有新情況,出來一下?!?p> 負責的那個警察走過去,問:“什么?”
“問清楚了,那個女人叫吳敏,這兒的居民之一,樓道口的死者她認識,叫陳秋,兩人網絡上認識,有不正當關系,在水箱發(fā)現(xiàn)的死者是她的老公,叫姚平?!?p> “然后呢?”
“三天前,吳敏往姚平的水里下了安眠藥,陳秋出現(xiàn),兩人發(fā)生了不正當關系,過程中陳秋蘇醒,并且發(fā)現(xiàn)了兩人的茍且之事,于是發(fā)生了打鬧,陳秋失手把姚平殺死了,之后吳敏和陳秋把姚平的尸體扔在了水箱?!?p> “這么狗血?”
負責的那個警察無語了,還以為多復雜,原來是這么回事,一問就問出來了,可是他又覺的不對勁,說道:“不對,那這個陳秋是水殺的,吳敏?”
說是這么說,可他覺的說不過去,吳敏要是害怕,完全可以自首的,因為她頂多是從犯,再說她要殺陳秋滅口,不可能再樓道口行兇的,很容易出現(xiàn)問題。
“不是,問題就出在這兒,吳敏說,姚平死后,她就和陳秋同居了,今天很晚沒回來,然后她不知怎么回事睡著了,再醒來時出現(xiàn)在水箱?!?p> “昂?”
“還有……她說,當時在水箱里,她在水下看到陳秋對她笑了,一直拽著她?!?p> “什么?”
這個說法,太讓人震驚了,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