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知一雙眼珠子,做賊一樣,盯著前頭的看門老人,在想著當他問看門老人十一區(qū)事之后的可能性。
這些時日下來,還有經(jīng)歷的事,郝知認為,這個老爺子是詭異了點兒,不知是人還是亡靈,但感覺還是蠻好的,所以他可能會說一下十一區(qū)吧?
但是,十一區(qū)很詭異,看門老人也很怪異,且那么牛掰哄哄的。
郝知擔(dān)心,這一問,萬一觸了什么禁忌,這老爺子回頭一鐵鏈抽了過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一時間,還真是為難。
不過最后郝知還是豁出去了,因為他知道沒有退路,不搞清楚十一區(qū),以后的日子相當?shù)牟缓眠^。
那就問吧。
郝知咬了咬牙,咽了口唾沫,向前加快了幾步,追上了看門老人,當然問十一區(qū)之前,還是禮貌些,比如日常問候一下。
“老爺子,咱……咱也算熟了吧?!焙轮捉醯馈?p> “嗯?!?p> 看門老人的反應(yīng)不大,亂發(fā)下,一雙缺少生氣的眸子,瞅了瞅郝知,一步步的繼續(xù)向前走著。
郝知自討了個沒趣,繼續(xù)套近乎道:“今天天氣不錯啊?!?p> 這一句,他都覺的有點兒尷尬。
看門老人再次斜視,很平淡,也很冷淡,說了一句:“有什么事,說?!?p> “……”
郝知不好意,不過也是,還是直白一點兒說吧,只是該怎么問呢?怎么問才顯的態(tài)度好一點兒,不至于惹的這個奇怪的老爺子生氣。
想了想,郝知搓著手,作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以輕松的語氣道:“老爺子,這個……這個十一區(qū)到底是什么來歷,我太好奇了?!?p> 郝知盡量以一個旁觀者的態(tài)度去尋問,而不是當事人。
這一刻,郝知感覺心臟‘咚、咚’的跳著,心率都加快了不少,因為他怕看門老人發(fā)飆。
事實上,聽到這一句,看門老人的神色一怔,眸子一瞇,似乎也很在意一樣,但是他什么都沒有說,一步也不停留,繼續(xù)走著。
這……
郝知稍稍安心,因為看門老人沒發(fā)飆,還是很慶幸的,不過看他的神情,似乎是知道十一區(qū)的事,但為什么一聲不吭呢?
頓了頓,郝知鼓起勇氣,再次追了上去,問道:“老爺子,你別生氣,我就是想知道,你老和我說說。”
這一次,看門老人忽然停下了。
他一頭亂發(fā),在亂發(fā)下是一雙缺少生氣的眸子,注視向了郝知,死死的盯著。
一時間,四目相對,近距離。
看著這一雙眸子,郝知忽然有點兒害怕,因為太犀利了,另外看門老人以往的表現(xiàn)真是讓人發(fā)怵。
這兒,安靜了。
郝知不敢動,更不敢開口,他覺的,麻煩了,可能真的觸犯了禁忌,觸犯了看門老人。
然而,在這時,看門老人忽然張嘴了,道:“它是……”
這兩個字,很清晰,郝知聽見了,頓時一股子喜悅、激動涌上了心頭,看門老人是要說嗎?
可是下一刻,看門老人語鋒一轉(zhuǎn),道:“不要問?!?p> 這三個字,很生硬,而且郝知感覺,看門老人是硬生生憋了出來一樣,只見他神情緊繃,很用力的樣子。
近距離的看著看門老人,看著那用力的五官,郝知頭皮一陣發(fā)麻,不知為什么,總覺的這個老爺子,不是一般的奇怪。
這時,看門老人忽的轉(zhuǎn)身,繼續(xù)向前走,但若是仔細看,他的走路姿勢僵硬了很多,就好像那天晚上出現(xiàn)在三樓,在白苗苗的門口一樣。
“……”
郝知很奇怪,一開始,看門老人似乎要說,但為什么忽然改口了?
愣了一會,郝知追了上去。
其實,郝知很想再問,但看樣子,怕是問不出什么來了,歸根結(jié)底,十一區(qū)詭異,這個老爺子詭異,兩者可能屬于一體的,問出來的可能性不大。
這樣走了一會,只見看門老人逐漸恢復(fù)了正常,神情平淡,走路也正常許多。
郝知猜測,剛才的問題可能真觸犯到了什么。
不過郝知不打算再問了,有那時間,還是自己想辦法吧,本來他就沒太指望看門老人可以說出來。
走了一會,沉默了一會,緩和了一下氣氛,郝知才是開口,說道:“老爺子,那我今天想回家一趟,時間還早,等會我自己回去?!?p> 這個自然沒什么問題。
看門老人‘嗯’了一聲,不過相比于以前的漠不關(guān)心,這次一直注視著郝知,郝知多多少少有點兒發(fā)毛,走遠幾步,回頭一看,這個老爺子還看著他呢。
郝知索性不去在意,加快了幾步,然而這時,身后傳來了看門老人的聲音,只有一句話:“十一區(qū)……你現(xiàn)在還不能知道,但以后,你會明白?!?p> 這一句話,郝知愣住了,回頭看去,只見看門老人,背過了身子,而就在這時,在看門老人周圍出現(xiàn)了一團黑霧或是黑氣,范圍很小,但稍有點兒濃郁。
看門老人邁步,走了進去。
只是稍稍一會的功夫,黑霧消散了,一同消散的還有看門老人。
這……
郝知驚的無以復(fù)加,原來這就是看門老人一眨眼消失的原因嗎?簡直和超世紀魔術(shù)一樣……不,這不是魔術(shù),這是正兒八經(jīng)的神通。
過了好一會,郝知才是稍稍平靜了些。
郝知想著看門老人的那句話,顯然這個老爺子是知道十一區(qū)的事,但為什么現(xiàn)在不能知道?
還有,以后才會明白。
只是這個以后是什么時候?
原地發(fā)了會呆,郝知收了收心緒,在路邊打了一輛出租,上了車,好些日子不曾回家,回家一趟再說。
在車上,郝知尋問了一下,得知家里沒人,都在公司呢。
不過還是回家一趟吧。
一個多小時,郝知回去了,家里沒有人,空蕩蕩的感覺,可能是在十一區(qū)待的稍稍有點兒久了,回到家都覺的有一絲絲的陌生。
稍稍發(fā)呆,郝知回神,忙去照了一下鏡子,只見鏡子中的他自己,真的比以往要帥了很多,那一張臉還是那一張臉,辨識度很高,但就是帥了。
這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
對了。
趁家里沒人,好好看一下身體上的黑線,于是郝知忙把衣服一脫,赤裸著上半身。
只是一照鏡子,他愣住了。
因為,鏡子中的自己,自左胸口部位,延伸出的不再是十道黑線,而是十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