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陳杉的男孩,不過二十五六歲,正值青春年華,卻因為一段感情,一時想不開走上了不歸路。
他說,他喜歡一個女孩。
不。
他改口了,說他之前喜歡過一個女孩,小她三歲。
當時他畢業(yè)工作,而那個女孩剛升入大二。
女孩的家境條件不是太好,所以生活上省吃儉用,平時也很勤儉,舍不得買衣服,有點兒自卑。
陳杉人長得帥,性格也不錯,畢業(yè)后在一家企業(yè)工作,工資方面還可以,另外對書法方面有所造詣,所以很快得到領(lǐng)導得賞識,時不時幫寫幾個字,有不少存款。
兩人交往后,陳杉就開始資助女孩。
起初,陳杉只是管一下女孩生活上的不便,不讓她餓肚子,之后是給買衣服等,可以說對女孩相當好。
最后陳杉把女孩的學費都給包了。
這一晃,三年過去了,女孩順利的畢業(yè),而且物質(zhì)上的不匱乏,整個人也很自信,很樂觀,和之前完全是判若兩人。
事實上,陳杉付出了這么多,自然很在乎女孩的,也是奔著結(jié)婚的目的去的,談到婚姻,面臨的自然是車、房、彩禮等,女孩的父母提出,要在市區(qū)買一套房,要有車或者是車和八十萬的彩禮。
聽到這個數(shù)字,陳杉都傻眼了,他家境不錯,但也很難拿出這么多,另外他這三年辛辛苦苦攢的十幾萬也全都供女孩上學花費了。
其實,一開始,陳杉也沒因為這些數(shù)字多么沮喪,只是想通融一下,他三年給女孩花費了那么多,可不可以少一點,畢竟十幾萬不是小數(shù)目。
但女孩的父母不同意,分文不減少要求。
這樣的要求,雖然有點兒過分,但陳杉不想三年的感情就這樣浪費,也不想為難女孩,于是答應(yīng)了下來,不過需要時間,因為那不是小數(shù)目,怎么也要和父母商量一下吧。
可是,女孩的父母要求男孩近些時日就把八十萬彩禮、車或是市區(qū)的一套房子、車準備好,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房產(chǎn)證上不能寫他的名字,也不是女孩的名字,而是女孩哥哥的名字。
女孩是有個哥哥的,不到三十歲,還沒結(jié)婚。
這一個要求,直把陳杉給整的懵逼了,頓時察覺到不對勁,這哪是獅子大開口,而是要坑他啊,擺明了是他出錢,給女孩的哥哥娶媳婦。
陳杉再癡情,也不可能傻到答應(yīng)啊。
而讓陳杉寒心的一點,女孩就在一旁,卻一聲不吭,一句話也沒說。
陳杉忽然覺的,當初認識的那個女孩變了。
他果斷拒絕,回去了。
回去之后,陳杉就打電話問女孩什么意思?要是愿意在一起,那就和她父母好好溝通一下。
這時候的他對女孩還存在著溫柔。
可是女孩卻只有一句:“我還是聽媽媽的話,因為她把我養(yǎng)這么大。”
這一句話無可厚非,但陳杉覺的很可笑,當初大學花他錢時怎么不提?現(xiàn)在順利畢業(yè)了,一句聽媽媽的話,簡直讓人惡心到想吐。
陳杉生氣,也很后悔,但很理智,理性的提出了分手,因為女孩那一句話就是說他做不到,那就分手。
陳杉做不到,只能分手。
呵呵。
不然真傻到自己出錢,給別人娶媳婦?就女孩的家人,即便順利結(jié)婚,以后也是一堆子麻煩。
只是就這樣分手,陳杉很不甘,付出了感情,付出了錢財,對方卻不當一回事,不念舊情,但他也不想逼人太甚,畢竟他自己也愿意。
陳杉想了想,分手吧,但把之前他出的學費還了,單純的就是學費,不是那十幾萬,這樣他覺的至少不是輸?shù)囊粺o所有,因為這學費是她主動提出的,算是借的,現(xiàn)在分手了,自然要還回來。
可是女孩直接炸毛了,來了一句:“呵呵,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真是瞎了眼,算我看錯你了?!?p> 然后就沒了然后。
陳杉徹底對這個女孩心灰意冷,三年了,他什么人,身為女朋友的她不清楚?再說了,說別人之前,為什么先不看看自己什么樣,現(xiàn)在卻說這樣一句話,真的太寒心。
在這個時候,不知情的父母過來問了一下,其實也沒什么,就是說多少錢,他們會想辦法。
陳杉自然不可能說,因為他就不會同意。
于是,在父母離開之后,他想著過往的點滴,全心全意的付出那么多,最后得不到一句理解,一時負面情緒涌上來,想不開就跳了樓。
事情就是這個樣子。
聽陳杉說完,郝知不覺的驚訝奇怪,這種事很正常,有多少戀人是因為可恨的丈母娘給攪黃的?
一個個獅子大開口,真以為自己女兒多優(yōu)秀?
而像陳杉的這種,那丈母娘不是獅子大開口,而是三觀很不正,買房子一般都是寫男女雙方的名字,單獨寫女方的就已經(jīng)不妥當,更別說寫女方哥哥的,真是太奇葩了。
還有陳杉的這個女朋友也不見得多好,或許剛開始真如陳杉說的質(zhì)樸,但人總是會改變的。
對于這種事,顯然男女雙方都有問題,比如陳杉不該那樣一味的付出,以至于他女朋友習慣了索取,當然要說問題最大的還是陳杉的女朋友,白眼狼一個。
郝知是個外人,單憑短短的一個小時,不可能了解陳杉和他女朋友的種種,所以不去評價。
頓了頓,郝知很干脆,問道:“那你想怎么樣?”
沉默了一會,陳杉開口,他還是很理性的,三觀很正,道:“我認了,我對她好,那是我自愿的,我一時想不開,也是我活該,但就事論事,當初出學費是她開的口,她說算借的,我要拿回來?!?p> 陳杉看似正常人,但細細一看,眸子間的怨毒,而且字里行間也可以聽出來,可就是這樣,他依然分得清是是非非,并沒提出過分的要求,郝知覺的相當難得了,這樣的男孩真的少數(shù)。
郝知‘嗯’了一聲,答應(yīng)了。
在這個過程中,看門老人一聲不吭,顯然是默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