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郝知說這話,太囂張了,這不立馬有一個人站出來,看不慣郝知,道:“喂,我看你很不爽啊,和老子單挑,你敢不敢?”
這人身高一米九五,而且很壯,他還練過散打,論單挑,常人根本不是對手。
太子瞅了一眼,默認(rèn)了,笑瞇瞇的看著郝知。
龍哥等人眉頭一皺,這不是擺明了欺負(fù)郝知嗎?論外形,一看郝知就不是對手,他們還是了解郝知的,打架根本不行,撐死中等,上等都不是的。
張恒也是急眼,當(dāng)下就站起身,道:“這不是欺負(fù)人嗎?”
那人不以為意的一笑,嘲諷道:“規(guī)矩就是這樣,你們可以認(rèn)輸???”
“吁!”
對方的人起哄,比出小拇指,對著郝知這邊。
一時間,以龍哥、豪哥為圈子中心的人臉色不太好,這讓人家小看,能好嗎?
“我叫人!”有個人出聲,他認(rèn)識打拳擊的朋友
不過這時郝知笑著,秒了一眼那大個兒,又看了看太子,說道:“行吧,我接了。”
“郝知?”
龍哥、張恒等還是擔(dān)心的,這要接了,不得挨揍???
郝知擺擺手,一臉輕松,道:“沒事,能打過我的人,還沒出生呢?!?p> “……”
所有人一愣,頓時腹誹,包括郝知這個圈子的人,這話未免太大了。
“好,讓開!”
太子、龍哥等一出聲,一個不大不小的場地騰了出來,桌子都移開,那老板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只要不是斗毆、破壞等,他就當(dāng)看不到了。
“喂,我出手沒輕沒重,打傷兄弟你,可別介意啊?!贝髠€兒說是這樣說,但臉上是輕蔑的笑意,顯然是下重手,提前說一下。
“混蛋!”
“咱們那大塊頭不在!”
向著郝知的人生氣,可是沒有辦法,他們上也一樣,打不過的。
“手下留情?。 ?p> “就是,別欺負(fù)小朋友。”
太子那邊的人起哄,帶著嘲諷的笑意,其實郝知個子不低,一米八了,但在近兩米的人面前,還是矮了一大截。
這時,郝知上前,抬頭,看了大個子一眼,道:“一樣,我出手可能也沒輕沒重,打傷你可不要在意?!?p> “哼!”
大個子來氣,盯著郝知,在一聲‘開始’之后,他忽然神色一變,一記直勾拳對著郝知的門面就打了過來,可以說相當(dāng)?shù)牟涣羟椤?p> “?。 ?p> 許多女生驚叫。
龍哥、張恒等不免緊張,不知道怎么辦,現(xiàn)在上場幫忙,等于是壞了規(guī)矩。
在一旁,白苗苗也在看著,臉一下陰沉,陣陣寒氣自周身散發(fā)了出來,本來因為人多而悶熱的餐廳,忽的一下陰寒,許多人打了一個寒顫。
圍觀的人很多,誰都以為,郝知完了,肯定要輸了,而且很慘的那種。
然而結(jié)果是……
在大個子出手以后的一剎那,郝知也動了,他后發(fā)先至,一個閃身在大個子的身前,一拳打在大個子的胸口,隨后他雙手一抓大個子的胳膊,背過了身子,然后就是一記背摔。
‘砰’!
那大個子被郝知摔在了地上,與地面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這一幕,在場的人,眼珠子都瞪了出來,一些女生更是捂住了嘴巴,一臉的難以相信。
這……
這什么情況?
一時間,餐廳內(nèi),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在郝知的身上,再低頭一看大個子,已然是暈厥了過去。
這時,郝知拍了拍手,陽光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看在太子身上,道:“這是不是我贏了?”
好半天,太子才是從驚愕中回神,木訥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其余人也一樣,包括龍哥、張恒等,全都一臉不可思議,感覺見了世界上最奇葩的事一樣。
他們現(xiàn)在都不能相信:郝知贏了?不是,這貨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
見這樣一個結(jié)果,白苗苗一愣,臉色恢復(fù)了正常。
趁著這一股安靜勁兒,郝知環(huán)顧四周,道:“那第二回合還是我,還是單挑,誰還來???”
一句話,在場的人更安靜了。
呵呵,開玩笑,那大個子都打不贏的人,他們敢上場?
這可謂是讓郝知將了一軍,本來誰提出比什么是有絕對優(yōu)勢的,可即便這樣還是輸了,那有什么法子?
面對這種情況,太子知道,再待下去,反而更丟臉,還不如干脆認(rèn)輸,于是很干脆,起身道:“行了,我們認(rèn)輸?!?p> “太子!”
很多人不甘心,但沒辦法。
“快送他去醫(yī)院?!?p> 太子說了一聲,幾個人上前,扶著大個子離去,然后他看了龍哥、豪哥等人,輸了就是輸了,說道:“愿賭服輸,以后你們在的地方,我們退避三舍?!?p> 龍哥忙道:“不必了,郝知只代表他自己。”
郝知適時出聲,道:“我只有一個要求,以后別找我兄弟的麻煩了,至于為什么會有今天這樣的事,你自己去問吧?!?p> “是嗎?”
太子一笑,沒多說,手一揮,走人了,他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老大’走了,其他人自然也跟著走了,只是一個個臉色不太好,輸了就是輸了,但輸?shù)倪@么快,這么沒有懸念,實在太別屈了。
很快,餐廳內(nèi)的一大半人散去,另外街邊也一樣。
“我靠,牛逼啊,什么時候?qū)W的?”
“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看?!?p> 一群人開始圍著郝知,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好一會,龍哥大手一揮,見人太多,道:“老地方見,今晚隨意,我買單!”
“嗷嗚!”
許多人歡呼。
隨著一個個的離去,餐廳空曠了許多,老板松了口氣。
龍哥和豪哥自然也要走了,出聲道:“喂,你們兩個走不走?。俊?p> 兩人識趣,并沒有說直接叫兩人走,而是尋問。
張恒礙于面子,一時難以開口,郝知則是很干脆,道:“不去了,差不多我們也要回了。”
“不好意思啊,龍哥,豪哥?!睆埡闱敢獾?。
“說什么呢?!?p> 豪哥一笑,見周圍人少了很多,他拍著張恒,小聲道:“要不是這么多弟兄,我也想退出了?!?p> 一句話,張恒愣住了。
龍哥跟著苦苦一笑,道:“其實,我們這些人,早累了,只是不能說而已,不過我們遲早也得說啊,總不能一直這樣,每天吃喝玩樂,沒意義?!?p> “改天,我們要跟著阿郝去做生意了。”
兩人說笑著離去了,離去前,兩人透露,太子也有這個想法的,不然他為什么很干脆的認(rèn)輸了?
他們幾個以前一見面誰也不服誰,可現(xiàn)在很平和。
郝知莞爾,不意外,因為他們這些人,總要長大,即便不為吃穿發(fā)愁,但總歸是不再年少了。
他和張恒也要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一個十字路口,兩人要分別,下了車,互相聊了幾句。
“郝知,這幾天,我一直以為我對不起那些兄弟難受,感覺不是滋味,現(xiàn)在我忽然想明白了,我心里不舒服,不是因為這件事,因為那些兄弟還在,我難受可能是因為我們不能像以前那樣子了?!?p> 這是張恒所說。
郝知點(diǎn)了點(diǎn)頭,并沒有多說什么,張恒所說,他明白,無非人總要長大,年少時,做不出兒時的舉動,成熟以后,少了年少的瘋狂。
以前,我們年少,告別了兒時。
現(xiàn)在,我們長大,告別了年少。
這是成長。
成長是看不見的,是察覺不得到的。
看得見,察覺到的不叫成長。
成長總是后知后覺的,總是猛然醒悟的,而這時,青春年少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離我們而去。
我們會迷茫,我們會痛苦。
最后,我們?yōu)榱松?,會逼著自己邁出向前的一步,繼續(xù)走著、走著。
回頭一看,原來一切都回不去了。
只有少數(shù)的一部分人,會坦然接受這一切,正視著成長。
而大多數(shù)人,自始自終都是迷迷糊糊的。
不過歸根結(jié)底,沒有人的臉上是帶著笑意的,因為一個成長以后的人都不喜歡成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