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我干啥?。 ?p> 正在啃著雞腿的李大嘴,一見眾人看來,他忙咽下嘴里的東西,看向許樂凡,“小凡,你有話就直說,要我干啥我絕不推脫!但得提前說明,我除了做飯,啥也不會!”
噠噠噠~!
許樂凡聞言一笑,手指輕敲桌面:“也不是什么難事,就是叫你去找下你姑父,婁知縣!”
“婁知縣?”眾人齊齊出聲。
“過來!”
許樂凡對眾人一招手,頓時,所有人都俯身趴到長桌上,將腦袋湊到了一起。
看著近在咫尺,一雙雙疑惑的眼睛,許樂凡這才低聲說道:“剛才老邢說不讓發(fā)傳單,是婁知縣說的,那只要搞定婁知縣,不就可以繼續(xù)發(fā)了?所以……”
話不用說完,明白其中意思的佟湘玉等人,頓時將目光投向還沒聽懂的李大嘴。
“不是,又都看我干啥?。 ?p> “大嘴!”
佟湘玉笑看著李大嘴,柔聲道,“大嘴,這幾天額待你怎么樣嗎?”
“挺……挺好的?!?p> 見得佟湘玉的樣子,雖然不知道佟湘玉為什么會這樣,但還是感覺心中陣陣發(fā)虛的李大嘴,結結巴巴的開口。
“好就行,那額求你一件事,你能答應不?”
“嗨~!”
緊張的李大嘴大松了口氣,“我還以為發(fā)生什么了呢,掌柜的你放心,只要你開口,不管啥事都包我身上了!”
“大家都聽見嘞啊,包他身上嘞!”佟湘玉聞言,立馬往后一退,坐回到自己的太師椅上,面帶微笑的看著李大嘴,扇著扇子。
“聽到了!”
許樂凡等人齊齊應了聲,同樣坐回凳子上。
只剩李大嘴一個人孤零零的趴在桌子上。
李大嘴掃視了眾人一下后。
“不是!掌柜的,你要有啥事你就直說,別整這虛頭巴腦的。”感覺有些不妙的李大嘴,緩緩退回原位。
“好,那額就直說嘞!”
佟湘玉一把將扇子拍到桌上,盯著李大嘴,“大嘴,額要你去跟婁知縣說一下,讓俺們可以繼續(xù)發(fā)傳單?!?p> 話音一落,就見李大嘴脖子一縮:“掌柜的,其他事都好說,我李大嘴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不過這事……我看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咋嘞嘛,你自己說的,這事兒包你身上嘞!怎么?現(xiàn)在就翻臉不認人嘞?”
“不是啊掌柜的!”
說著,李大嘴幾下啃完雞腿,一扔雞骨頭,一臉為難的看著佟湘玉,“不是我不幫忙,是這事兒我沒法幫?。 ?p> “怎么了大嘴?”
許樂凡眉頭一皺,看著李大嘴。
看李大嘴的樣子,好像他這是有什么難言之隱?。?p> “你們是知不道??!”
沒讓眾人多猜,就見李大嘴攤開雙手,一臉為難的急聲道,“上次,我娘找我姑父,叫我姑父給我安排個活干,這不,我就當上七俠鎮(zhèn)的捕頭了。可是,這當上捕頭還沒倆月,碰上姬無命那事,我不就給辭了嘛!”
“是??!”
這事兒眾人都知道。
“本來我辭了捕頭,當個廚子也沒什么,我姑父也說了人各有志!可是……”
說著,李大嘴看了眼許樂凡,“可是,上次小凡叫我去找我姑父提字,這字是提來了,但我姑父也把我給臭罵了一頓,說我廚子不好好當,竟然都學會托關系了,不學好!”
“所以……”
李大嘴為難的看向佟湘玉,擺了擺手,“掌柜的,這次這忙啊,我是真幫不上了,不然我姑父還不得把我皮給扒了?!?p> “掌柜的,我鍋里還坐著水呢,我得看看去了,要不……”
說著,李大嘴就一邊起身,一邊嘀咕著就要躲到廚房去。
結果……
“坐下!”
佟湘玉一聲怒喝,剛起身的李大嘴,立馬畏畏縮縮的重新坐下。
“大嘴……”
“掌柜的,你別說了,我真沒辦法,你說就我們這關系,要是能幫我會不幫嘛?我李大嘴是那樣的人嗎?”
“行嘞行嘞行嘞,平常吃點啥你都是第一,可一到關鍵時候就幫不上!”
白了眼開始低著頭不說話的李大嘴,實在沒辦法的佟湘玉嘆息一聲:“這可咋辦嗎?煩死額算嘞。”
“額錯嘞,額真的錯嘞,額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嫁過來,如果額不嫁過來,額的夫君也不會死,如果額的夫君不死,額也不會流落到這么一個傷心的地方……”
見狀,許樂凡幾人忙匆匆捂上耳朵,免得被魔音催耳。
過了一會兒。
見佟湘玉還仰靠在太師椅背上,看著天花板,生無可戀地喃喃著。
實在受不了的白展堂,艱難的對佟湘玉伸出手:“掌柜的,不如我們打游擊吧?”
“打游擊?”
話音一落,原本看著生無可戀,渾身無力的佟湘玉,突然坐了起來,精神奕奕的看向白展堂:“咋說?”
“十六字方針: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啥意思嘛?”
除了許樂凡外,佟湘玉三人立馬疑惑的看著白展堂。
“這十六字,是幾百年后一個偉人說過的,但我們現(xiàn)在可以借用一下。”
白展堂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老邢不是不讓我們發(fā)傳單嗎?但是你們想,他只有一個人,但我們加上小貝有六個,老邢在哪兒我們就不在哪兒發(fā),他能攔一個,還能攔住我們所有人?
等老邢來回奔波,疲憊不堪的時候,我們就大舉出擊,四處撒網(wǎng),想怎么發(fā)就怎么發(fā)!”
說完,白展堂大笑著一拍手:“你們說,我這個辦法怎么樣?”
“不咋樣!”
佟湘玉白了眼傲嬌抬頭自戀的白展堂,潑冷水,“咱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到時候老邢往咱店一坐就行嘞!俺們一個人也跑不脫!”
“就是,凈出餿主意!”
李大嘴也趁機鄙視了白展堂一下。
“那你們說怎么辦?”白展堂一甩下擺,直接氣呼呼的坐下。
片刻之后。
就在眾人絞盡腦汁,想著吸引客人的辦法時。
“怎么了,都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伴隨著詢問聲,只見剛離開的老邢,忽然又笑瞇瞇的走了進來。
“還不是因為你?不讓俺們發(fā)傳單,俺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發(fā)嘞,你還來干啥,監(jiān)視俺們聽不聽話?”
一見老邢笑嘻嘻的樣子,本就心頭不爽的佟湘玉,更是怒火上涌,對老邢可謂是毫不客氣。
就差直接趕人了!
“哎哎哎,話可不能這樣說!”
老邢一邊走進客棧,一邊伸出一根手指,對佟湘玉擺了擺,“不讓你們發(fā)是婁知縣的意思,你怪到我頭上就有點不講理了啊!”
老邢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直接大喇喇的坐下,提起桌上的紫砂茶壺,就給自己倒了碗水。
視若無人的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氣的佟湘玉都懶得搭理他,只一個勁的拼命扇著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