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間,趙久整個人都是凝澀的。
方同豐來之前她看著監(jiān)控,不可能唐司誠來了她都毫無所覺,所以只可能是在方同豐大聲嚷嚷她賠償?shù)臅r候,咖啡廳的人都看她了,她才沒發(fā)現(xiàn)唐司誠都坐到臨近她的位置了。
方同豐這個蠢貨,不知道唐司誠是個魔鬼,吃人不吐骨頭,惹到他了到時候要幾億賠償都沒用的。
總之,她是現(xiàn)在是套不了方同豐和葉滿滿之間的交易了,因?yàn)檫@地方有唐司誠,簡直是十八級地獄修羅場,她不能再呆下去了。
趙久拔掉筆記本電源,裝好在帆布包里:“你慢慢想想,想要多少賠償合適,我先去趟洗手間。”
反正這種情況,方同豐也只能是想想了。
方同豐看著她的動作,一時間警鈴大作:“你上個廁所還要帶包?你是不是想跑!”
趙久把帆布包掛在椅子后面的靠背上,皮笑肉不笑道:“我這包里面還有個幾千塊錢的筆記本呢,就放在這里,我也不會跑的?!?p> 不跑才怪。
方同豐聽見“幾千塊錢”,眼中貪婪市儈掩飾不住,這下倒是沒再多嘴了。
……
趙久盡量掩飾好自己的樣子,繞過幾根大理石石柱才敢回頭,發(fā)現(xiàn)唐司誠并沒有什么異常的舉動,仍舊矜貴的把咖啡喝成了御前龍井,這才放下心來。
這下,就只要等著見錢眼開的方同豐把她的包偷偷順走就行了。
反正她查出方同豐家在哪并不難,只要等方同豐出了咖啡廳,遠(yuǎn)離修羅場,她拿回帆布包就不是什么難事。
趙久繼續(xù)躲在大理柱后面猥瑣的看著。
方同豐大概向趙久這個方向看了看,沒看見趙久了,迫不及待的站起來,把臟兮兮的手伸向帆布包……
趙久接著猥瑣的看著自己的包包即將落入一個酒鬼大叔的手。
要真嫌棄的話,她最多……回去換一個帆布包。
還有十厘米……就差一點(diǎn),他就拿到了。
“啪!”
攪拌咖啡的勺子不客氣的砸在了他因?yàn)殚L時間酗酒而變得老化松弛的手背上。
金屬制的勺子用力砸在手背上……想想都疼。
是誰壞她好事?
趙久不耐的尋找目標(biāo)。
結(jié)果目標(biāo)自己走到了她的視線中。
目標(biāo)有一只漂亮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很迷人,輕輕搭在她放帆布包的那個椅子靠背上,指節(jié)無意識般的摩挲著帆布包的帶子。
比手更迷人的,是男人的如神坻般的面容和氣質(zhì)。
當(dāng)然還有他一身連內(nèi)行人都只聽過不曾見過的奢豪名牌。
唐司誠,又是唐司誠,他搞什么幺蛾子!
唐司誠好像向方同豐說了句什么,方同豐臉色大變,整張臉都憤怒的漲紅了。
從趙久的角度只看見方同豐兩唇不停的蠕動,最終回到了自己座位坐下。
?。。。?p> 唐司誠怎么和方同豐聊到一起了?
看來偷溜這事要涼。
趙久心里一邊給唐司誠扎小人,一邊強(qiáng)行給001吐槽唐司誠可真是口味重,連四五十歲的酒鬼大叔也不放過。
001:【……小姐姐,認(rèn)命吧?!?p> 唐司誠拉開椅子,心有所感,望向一根大理石柱子。
結(jié)果只是空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
??!
呼~好險好險。
背靠柱子的趙久摸了摸自己并不存在的心跳。
她想再轉(zhuǎn)頭看去的時候,撞上了一個年輕的小伙子驚恐的盯著她:“你……那天晚上你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趙久:“……”
這嚇到人的方式可真是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