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走進去瞧瞧,緩緩移動步子。
院內(nèi)背手玉立著一個人。
宇文瑤不禁疑惑,難道他不知道院子里進了人?
她又往里走了一步,感覺到一陣壓迫感襲來。
該死,這前輩在試探她,漸漸地宇文瑤額頭冒出了豆粒大點汗珠。
宇文瑤不得不運用內(nèi)力與他對抗。
動了。
頭往后看了一眼宇文瑤,有意思!“一個女娃娃?!?p> 宇文瑤終于看清了人長什么模樣,這個該不會是……
前輩這內(nèi)力竟然如此深厚,她動用了將近九成內(nèi)力,還能感受到來自前輩身上的壓迫感。
前輩轉(zhuǎn)過身來打量著宇文瑤,面部沒什么變化,心情變得有些復(fù)雜。
大晚上的一個女娃娃竟然敢闖沈府?值得他懷疑。
“女娃娃?!彼f話的聲音有些嘶啞,說得緩慢,語氣中還帶著威嚴,不容人侵犯。
宇文瑤一驚,連忙拱手,又擔心的看向身后的人,“前輩,晚輩不是有意冒犯。還請前輩通融通融?!?p> 那被叫前輩抬眸,眉宇間掠過一絲威嚴,看向一身黑衣的宇文瑤,循著她的視線看見了身后的九命與秦巖墨。
“來我沈府所為何事?”
前輩散發(fā)的壓迫感,壓得宇文瑤有點透不過氣。
他也注意到了宇文瑤的不適,連忙收了內(nèi)力。
壓迫感瞬間沒了,宇文瑤舒了一口大氣。
“女娃娃,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宇文瑤連忙回答,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救人?!?p> “所救何人?”
“妹妹與師姐?!?p> “為何被抓”
“中了小人圈套?!?p> 宇文瑤答起話來也沒含糊,前輩問就一五一十的答,沒有一句假話。
老者似乎很滿意宇文瑤的回答,撣了撣衣袖,背手往自己屋內(nèi)走去,“留下來,別擾我?!?p> 這是讓他們留下來了?。?p> 見前輩松了口,宇文瑤連忙對著不遠處的黑影道謝,“多謝,前輩!”
宇文瑤打量了周圍一圈,找到一個還算不錯的屋子。
推開門,發(fā)現(xiàn)屋里落滿了灰,看來已經(jīng)很久沒人過來打掃了。
這個地方想必是安全的。
宇文瑤吩咐他九命和秦巖墨兩人先把人放在一處較為干凈的地方。
之后,宇文瑤又去后院找找,看有沒有能用的東西。
倒在后院發(fā)現(xiàn)了一口水井,看來這里老者還是打理過的。
又四處找了找,找到了許多還算能用的東西。
從水井里打上來一桶水之后,提到了她之前找到小房間。
秦巖墨負責照看明落和知悅。
九命負責打水,幫忙整理雜物。
分工明確,忙前忙后。
不到一個時辰房間終于被打掃干凈了,再給房間通會風就可以了。
在打掃房間的過程中,宇文瑤是摘下面罩的,九命此刻終于看清她的容顏了。
美!
在黑夜之中,屋內(nèi)沒任何照明的東西,月光打在宇文瑤的臉上,襯得她隱隱發(fā)光。
九命也不是貪戀美色之人,他也只不過是匆匆一瞥,剛好撞見那一幕。
秦巖墨和九命把兩人扶到屋內(nèi)去,地上已經(jīng)鋪好了稻草。
稻草是宇文瑤在后院發(fā)現(xiàn)的。
把明落與知悅安頓好之后。
宇文瑤與兩人說,她要冒險出去找一趟沈玉星,叫他準備些藥草還有被子之類的東西。
秦巖墨不想讓宇文瑤再入險境,他想替宇文瑤去找沈玉星。
宇文瑤眸子一沉,眼里帶著威脅。
秦巖墨只好作罷。
在沈府起大火時,早已等候已久的林瀚宇等人,準備等宇文瑤她們出來就走。
等到大火熄滅,還沒見人影,心想他們肯定被困在沈府了,這么久也沒傳消息出來,看來他們應(yīng)該是安全的。
不過他們也得趕快撤離,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
先回去,等消息。
如果他們不幸被抓,他們就會帶人硬闖進沈府地牢救人。
沒有被抓,他們會想辦法傳遞消息給他們。
宇文瑤摸索了半天,終于找到了沈玉星的房間,悄悄地潛進去,發(fā)現(xiàn)沈玉星正在等她。
沈玉星房間并未點燈,怕被人知曉此刻他還未就寢,引起懷疑。
宇文瑤一進門,沈玉星看向門口處,“你終于來了?!?p> 宇文瑤循聲找到了沈玉星的方位。
兩人黑色的眸子隱隱地透著亮。
宇文瑤也不打算費口舌,直接開門見山,“我需要東西,明天你幫我送到那出荒廢已久的院落去,會有人接應(yīng)?!?p> 荒廢的院子,聽到這個,沈玉星開始皺眉,心里有些激動,片刻又開始擔憂,借著月色,看清了站在離桌子不遠處的宇文瑤。
宇文瑤見他良久未做應(yīng)答,心里倍感奇怪,開口問,“怎么了?”
這一句話打破了沈玉星的沉默,想她現(xiàn)在還活生生的現(xiàn)在他面前,看來沒出什么事。
隨后答了句,“明日定會送去?!?p> 宇文瑤向他道謝,“多謝。”
隨即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在沈府的地牢里。
“啪?!币宦暻宕嗟陌驼坡暋?p> “養(yǎng)你們是干什么吃的,看個人還能看丟。”一男子指著跪在面前的護衛(wèi)們破口大罵,罵的時候唾沫星子還能在空氣中看見。
好不容易抓回來的人,現(xiàn)在不見了,到時候怎么與雷家人交代。
“父親,消消氣?!北唤懈赣H的男子看見自家兒子緩步向他走來,不緊不慢,一點都不擔心今天發(fā)生的事。
“陵兒,你叫我如何消氣。”聽到兒子怎么說,他更加生氣,對著身旁跪著的人重重的踢了一腳,人瞬間就沒氣了。
他也沒看他一眼,揮了揮手示意叫人拖下去。
“父親,我們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那赤月族女人的血也已經(jīng)拿到了不少了,到時候就看那邊了?!币荒樃呱钅獪y,笑得讓人發(fā)慌。
那被叫父親的男子看著兒子的笑臉心里有些發(fā)毛。
被叫父親的男子是二房的,沈家燁,目前正主持著沈府的家業(yè),并未掌管,家主印不在他身上。
二房的人只好想方設(shè)法架空大房的權(quán)利。
不久大房唯一的兒子死在外地,就獨留一孤兒寡母在世。
大房的長孫又是個殘廢,不成氣候,沒過多久二房就把權(quán)利收攏了過來。
沈玉陵是沈家燁的兒子,是沈家除了沈玉星之外備受關(guān)注的孫輩。
“帶人繼續(xù)搜查,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鄙蛴窳臧l(fā)話。
眾人,“是?!?p> 漫漫長夜,從搜查開始。
搜了一個晚上都沒發(fā)現(xiàn)可疑的地方,除了大房那已經(jīng)被遺棄了許多年的院子。
有人也想過去哪里去哪里搜查,但想到院里的那位,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所以那里并未有人去過,除了送飯的,幾乎沒人沒人去哪里。
護衛(wèi)來向沈玉陵報告搜查的情況,“少爺,府內(nèi)外都搜遍了,還是沒有找到那伙人?!?p> 沈玉陵瞇起了眸子,思慮良久,“昨晚的大火,肯定不是意外?!?p> “去,把昨晚在廚房當值的人找過來?!?p> “是?!?p> 不久,人就被帶過來了,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說吧!昨夜是怎么回事?”沈玉陵看著跪在地上的仆人。
仆人一抖,顫巍巍地開口,“少爺,昨夜,我就是打了一個小盹,爐子里的火就燒起來了,小人我還是被煙給嗆醒的?!?p> “真的是這樣?”沈玉陵明顯不信。
隨后,又問站在一旁的護衛(wèi),“大房哪位最近見過什么人沒有?”
“沒有。”護衛(wèi)如實回答。
“這就奇怪了?”
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昨夜起火絕不是意外。
沈玉星……
宇文瑤已經(jīng)收到了沈玉星送過來的東西。
昨晚她一直在照顧發(fā)高燒的明落,一刻都不曾松懈,一直在想辦法為她降溫。
九命和秦巖墨也一直在旁邊幫忙。
今早收到這些東西,宇文瑤趕緊把藥草按量分好,吩咐兩人去熬藥。
一個退燒,一個補血。
要說最為虛弱的還是知悅,連續(xù)幾天被放血,不死已是萬幸。
明落受得最多的是皮肉傷,她穿黑衣看起來并不明顯。
就在昨天為明落擦身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明落滿身傷痕,落在宇文瑤眼里,心里早已不是滋味,滿是心疼。
明落何時受過如此重的傷,除了與她初見時的模樣。
兩人此刻還在昏迷當中。
九命和秦巖墨熬好了藥,宇文瑤吩咐他們過來喂藥。
兩個大男人,你看我,我看你。
心里似乎有點不情愿。
看向?qū)Ψ降难凵窠允菬o奈。
宇文瑤也知道,叫兩個大男人喂藥,實在有些難為情。
要不是他看見昨天那位前輩已經(jīng)走到門口了,她也不會吩咐他們喂藥。
交代好之后,就往前輩那里走去。
前輩看清楚來人之后,驚住了,心里激動了好一番。
像,像,太像了??!
他已經(jīng)紅了眼眶。
宇文瑤在他面前叫了好幾句前輩,都沒回應(yīng)她。
好像前輩一直盯著她的臉看,她臉上有東西嗎?她用手掃了掃臉,這下應(yīng)該沒了吧!
前輩被她那一番動作逗笑了。
眼里的淚水就那么流了下來,模糊了雙眼。
“女娃娃,你長的很像一個人。”他用衣袖揩淚,聲音哽咽。
宇文瑤嘴角抽住,試探性的開口,“前輩……我長的像一個人……像誰?。俊?p> 前輩收住淚眼,不緊不慢的開口,“像我的女兒?!?p> 什么?像她女兒?
宇文瑤驚愕,心里疑惑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