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被這一消息驚住了。
什么叫不記得他們了?這是怎么一回事。
“你說什么?”明落語氣顫抖。
“什么?”知悅,阿寶,宇文瑾,不約而同說出這兩字。
宇文瑾轉(zhuǎn)向葉修寧,眉頭緊鎖,眼底一陣擔(dān)憂,“修寧,你說阿瑤她不記得我們了?!?p> 阿寶此刻若有所思,喃喃自語,“不記得了,難道是被下毒或是下蠱了?”
“師父好像給我講過這個,哎呀,一時間怎么就記不起來了呢?!?p> 葉修寧耳尖,剛好聽到阿寶的喃喃聲,著急開口,“阿寶,你剛剛說什么了?”
阿寶打打腦袋,“我剛剛……怎么記不起來了?!?p> “不是這句?!彼_認(rèn)他聽到的不是這句。
“不是這句……哦!不尋常的失憶,一般不是被下毒就是被下蠱了?!?p> “對,就是這句?!彼牭降木褪沁@一句話。
終于找到原因了。
知悅在一旁思慮阿寶說的話,毒和蠱,毒她不甚了解,不過蠱她倒是還知道些。
“是忘!”知悅恍然大悟,突然出聲,把在座的人都下了一跳。
有一種蠱蟲是可以讓人忘掉一些記憶,那就是忘。
“對,有種蠱蟲叫忘。”阿寶也想起來了,可是又悶聲悶語起來,“可我們不知道,師父到底是被下了毒,還是被下了蠱。”
聽到阿寶這就話,大家不約而同地看向明落。
毒這一方面,還得明落出手,她非常自信的開口,“這毒,我倒是知道,叫無妄?!?p> 忘——忘卻塵世
無妄——一場夢,一場執(zhí)念,無妄而生。
無妄的配方只有明落知道,可以排除無妄,那就是忘了。
“這忘蠱,解起來有些麻煩?!敝獝偰樕掀鹆藫?dān)憂。
“但說無妨?!?p> 知悅看向葉修寧,掙扎幾番后才開口,“解這蠱需得等到月圓之夜方可行,但前提是還要有母蠱?!?p> 忘蠱難就難在這里,不緊要等到月圓之夜,還要有母蠱在手,還要被種蠱的人配合,這些條件缺一不可。
這個月的月圓之夜已經(jīng)過去,只能等下個月。
如果猜的沒錯,母蠱肯定在雷子陽手里,他那里又是一個難題。
最大的難題就是看宇文瑤配不配合他們。
天時有,地利和人和還沒下落。
葉修寧決定今晚再去探探宇文瑤的口風(fēng),昨天宇文瑤就有些動搖,今天他決定再加一把火,讓這火越燒越旺,讓雷子陽難以控制。
一切的計劃都系在宇文瑤身上,只要說服她答應(yīng),他們才可重新安排好一切。
*
到了晚上,葉修寧還是按照昨天的路線進(jìn)入別莊。
等他潛入別莊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里面比外面整整多了一倍的守衛(wèi),不禁皺起眉。
他觀察了守衛(wèi)巡邏的頻率,如果是一炷香的時間是一刻鐘。
那么他只有半刻鐘的時間去到宇文瑤所在的院子,其中還不能排除會不會碰到守衛(wèi)巡邏。
所以他既要在這個時間段內(nèi)趕到宇文瑤的院子,又要躲避守衛(wèi)的巡邏。
有一隊守衛(wèi)從他面前過去了,趁著這個時機趕緊走,翻身上了房頂,伏低身子,小心翼翼地在屋頂上走。
等到巡邏隊徹底走遠(yuǎn)又飛跳到另一間屋子的房頂,一來二去,他已經(jīng)到達(dá)了宇文瑤屋子的房頂上,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里的守衛(wèi)更多。
發(fā)現(xiàn)屋頂上有一樹枝,拿到手中,往院內(nèi)的樹上一扔。
守衛(wèi)都過去查看情況,葉修寧就趁著這個時間,翻身下房頂,一個閃身就鉆到宇文瑤屋內(nèi),動作順暢,不帶一絲聲音,門就合上了。
此時,屋外,一只貓正從草叢中跳出來,“喵”地一聲跑開。
虛驚一場,原來是只野貓,守衛(wèi)又開始了值守。
宇文瑤知道今晚葉修寧回來,果不其然,來了。
“你終于來了?!?p> 葉修寧勾唇一笑,“你好像知道我會來?!?p> 悠悠走到坐在梳妝臺旁的宇文瑤,仔細(xì)打量銅鏡中宇文瑤的臉,還是那么好看。
宇文瑤有一剎那的恍惚,感覺她與葉修寧此刻就像是相濡以沫的夫妻。
就那么一剎那,她的心忽然加速,猶如小鹿亂撞,看著鏡中的兩人是那么的登對。
想起還有正事,打斷了她心里所想,“你是不是有什么要對我說?”
葉修寧正在撫摸她的青絲,帶著寵溺的笑意,“阿瑤,你還是那么聰明,是的,我今日有事情與你說?!?p> 宇文瑤從他手中扯過自己的秀發(fā),站起身,面對著他,雙眸緊看著他的雙眸,她想知道一切,不想被任何人欺騙。
“你說。”
“你愿意相信我嗎?”
“愿意,我不想被騙,我想知道關(guān)于我以前的事?!?p> “好,那我告訴你。你現(xiàn)在記不得我了,是因為你被人種過蠱?!?p> 宇文瑤眼神漸漸變了,變得有些躲閃,原來她真的被雷子陽騙了。
“還有呢?你們需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配合我們?!?p> “怎么配合?”
“我們……”話戛然而止。
這時門外響起了守衛(wèi)們的聲音,“參見少主?!?p> 雷子陽到了別莊門口,來不及停留,下馬,直接就往宇文瑤的院子奔來。
宇文瑤焦急看向葉修寧,眼神示意他躲床底下。
葉修寧不愿,宇文瑤瞪著他,好像在說,不躲你就被發(fā)現(xiàn)了。
葉修寧無奈,一溜身,鉆到到床底下。
宇文瑤則走到書桌旁,拿過毛筆,練起了字。
雷子陽把門推開,四處張望,沒覺得有什么異常,進(jìn)門。
宇文瑤就過來迎接他,“子陽,你回來了?”
“嗯,卿卿,這幾天過得還好嗎?有沒有覺得身體有那不舒服的嗎?”
說著,雷子陽想擁抱她,她閃開了,獨自走到書桌旁,拿過剛剛寫的字,“子陽,你看我的字寫得好看嗎?”
雷子陽看到紙上寫著的字,整個人一怔,木木的望向宇文瑤,強扯出一抹笑,笑容僵硬,“卿卿,你為什么會寫這個字?!?p> “你說這個字??!不知道怎么的我就想這個字,子陽,有什么不對嗎?”
“沒,沒有?!崩鬃雨柌卦谛渥永锏氖郑诎l(fā)抖。
宇文瑤又舉起紙,打量著紙上的字,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子陽,你說我是不是有個小名叫阿瑤??!”
卡卡卡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