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全身而退
沈言初搞不明白她為什么突然想離婚,并且這么信誓旦旦。
江禾莞她這人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就算做了,她也會從中得到很大的利潤才會選擇離開。
這份婚姻她費了多大勁才求來的沈言初最清楚不過了,所以她絕對不可能就這么輕易的離婚。
想了半天,沈言初終于想到了江禾莞的目的。
頓時,他沉沉地無比愉悅地笑了起來。
沈言初捏在江禾莞的下巴,手指微微收緊,注視著她的眼睛,輕聲道出最無情的話語:“江禾莞,你別想著拿一張我簽過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去書吟和我父親那里賣慘。我告訴你,這不可能。起訴,我是一定要起的,你的綜藝我也會幫你解約?!?p> 沈言初說話的時候嘴唇上揚。
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神無比的滲人,那里面好似翻騰著漆黑的惡念和邪惡一樣,讓他那張陽光明媚的臉一瞬間就顯得詭異起來。
江禾莞往后退了幾步,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是抵著墻的。
她向來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也不喜歡去做無用功。
既然對方表明了他強行的態(tài)度,那江禾莞也沒必要對他好聲好氣了。
“你去告吧。沒什么事我就先睡了?!?p> 算了,留下案底就留下案底。
沈言初家是名門世家,沈父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兒媳婦有案底。
別看沈父對原主挺好的,他要是狠起心來,別說江禾莞了,沈書吟他都不一定會心軟。
只要沈言初上訴成功,那他和江禾莞的婚姻也差不多就報廢了。
對于江禾莞來說,離婚是這次上訴帶給她的最大利益。
以前巴不得沈言初留下的是江禾莞,現(xiàn)在巴不得他走的也是江禾莞。
沈言初對于她的小把戲竟然有些琢磨不透了。
他看了江禾莞一眼。
對方神色有種矜涼的冷淡,眼里沒有什么情緒。
江禾莞見他還不走,有點不耐,“沈大少爺,我請您高抬貴腳移駕到你自己的房間行嗎?”
沈言初修長的手穿插進江禾莞秀麗的頭發(fā)里,微微用力。
他這種極端的安靜,反倒讓江禾莞從心底升騰出幾分滲人的涼意來。
沈言初如墨的眼眸深幽地鎖住江禾莞,薄唇緩緩傾吐:“江禾莞,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這么跟我說話了?”
他的面色跟著話語也變得越來越低沉。
江禾莞眸孔收縮了一下,站在那里沒吭聲。
她這幅好似受了莫大委屈的樣子倒是讓沈言初覺得有些好笑。
沈言初的臉上仍是保持著厭惡的神情,但他的語氣不自覺的有些放緩:“江禾莞,我們在法律上還沒有離婚,你最好不要做出格的事?!?p> 這突然蹦出的一句話讓江禾莞不明所以。
江禾莞嘆了嘆氣,淡淡道:“沈言初,以前是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愿意為你做很多事。但你知道的,每個人的喜歡都有限度,我呢,這輩子就放過你了,不給你徒增煩惱了。”
“江禾莞,傷害了一個人后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