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昏睡
阮綿綿側(cè)身往自己的身上吸了吸鼻子,還真有味兒,濕了干,干了濕的身上沒有味才怪。
“那我去洗個澡?”阮綿綿看孫甜依的情緒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拿過打包的蛋炒飯,關(guān)切的問道:“還沒吃吧,給你吧?!?p> “那你呢?”
“別管我,管好你自己吧?!被蛟S是有點累,阮綿綿覺得一點胃口都沒有,剛好有人幫忙消滅了。
孫甜依打開飯盒,看只是蛋炒飯后嫌棄的說道:“就吃這啊?”
“有的吃就不錯了,白吃吃還嫌棄?!?p> “可我現(xiàn)在是失戀的人啊。不是應(yīng)該吃點好的安慰我嗎?”
“失戀多大點事,趕緊吃吧,不吃我吃。”說著拿過筷子就準(zhǔn)備吃。
“別啊,我吃?!?p> 阮綿綿就知道孫甜依對于失戀有種神奇的自愈能力,來的快,去的快,剛開始會要死要活,過了那就是生龍活虎。
會吃東西了,就代表著沒事了。
看著蛋炒飯的孫甜依嘟著嘴,一份又要哭的樣子說:“綿綿,可我還是好難過,我對他那么好,他還這么對我?!?p> “趕緊吃了,別把自己餓壞了,你把他當(dāng)成這碗蛋炒飯,狠狠的把他吃了?!?p> 孫甜依一想也對,惡人就該狠狠的咬,狠狠的吃掉他,拿起筷子就往嘴里扒了口飯,也許餓了,也許是真的把它當(dāng)成了他,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沒事了哦?那我先去洗了?!比罹d綿指指洗手間的方向。
孫甜依噙著淚,鼓著腮幫子點了點頭。
阮綿綿才走進(jìn)了洗手間,終于有安靜的時刻了。
這一天發(fā)生了太多的事,她還來不及梳理,從早上的會議見到鐘益陽,開了個庭,幫秦升接他父親出院,還從秦辰龍口里聽到了關(guān)于母親的消息。
這一年苦苦的尋找,似乎有了開頭。
以為回家終于可以清凈了,沒想到殺出來個孫甜依。
頭有點昏昏沉沉的,被這一早上折騰的夠嗆的,再加沒吃東西,越來越覺得自己的體能已經(jīng)被完全透支了。
簡單的沖了下澡,換了見居家服,感覺自己有點暈,打算下午不去所里了,她需要休息一下,何況孫甜依這樣,她也不放心。自由執(zhí)業(yè)就這點好,能自由的支配自己的時間,只是鐘益陽那兒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他。
一想腦袋更昏了。
“小甜甜,我要是今天下午不回來,你不會就在門口蹲一天吧?!?p> 阮綿綿走出洗手間看著吃的差不多的孫甜依。
“嗯,我一個人越想越傷心,見到你我就好多了,你說我蹲你門口總比蹲江邊安全吧?!?p> “得,說正經(jīng)的,你不上班沒事吧?!?p> 孫甜依看了看時間,快下午上班了,筷子一扔,想了想說:“我好像只請了半天假,還是請了一天,我自己都不記得了。”想了想說:“早上我記得我在上班的車上,他給我打電話說要分手,我問他為什么,他就說了一堆難聽話。然后到公司門口的時候,我實在沒心思上班,就請了個假,直接坐車來你家了。”
說著揉了揉腦袋,咬著下唇,拼命的想著。
“算了,我應(yīng)該沒什么事了,還是先上班去吧,不然這個月又得吃土了?!?p> “你確定沒事了?!?p> “你洗澡的時候我也想通了,我總不能為了那么個渣男,也工作都沒吧,我看你也很累的樣子,休息吧。”
阮綿綿對著孫甜依點了點頭,豎了個大拇指:“這才是我認(rèn)識的小甜甜,天下何處無芳草,何必獨戀一根雜草?!?p> “可他真的很帥?!?p> 孫甜依還迷戀在那個男友的顏值上,也喜歡對方小奶狗似的撒嬌,以前都是被照顧,現(xiàn)在有種被需要的成就感,以為把對方照顧的很好了,卻沒想到人家根本不珍惜。
“是,他很帥,不過不暖?!?p> 阮綿綿看孫甜依的鼻孔一張一合的又要抽噎了,馬上撫著她的背安慰道:“好,好,好,下次我們再找個帥而暖的?!?p> 孫甜依嘟著嘴說:“你要是遇到好的可別私藏啊,我得去上班了。”
“你就這么走了?趕緊進(jìn)去洗把臉,這樣真的很丑呢!像只貓,而且一點都不甜?!?p> 孫甜依哭中帶笑的說:“再說就絕交??!”
“行行,不說了,洗完我開車送你去?!?p> 說著準(zhǔn)備換衣服,孫甜依馬上阻止到:“不用,你剛洗完澡,別折騰,就那么點路。”
叮囑完孫甜依有事給自己打電話,見孫甜依進(jìn)了電梯,阮綿綿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疲軟,頭腦發(fā)漲。
什么都沒吃就直接躺在了床上。
迷迷糊糊中,她看見了母親,看見了秦升,看見了秦辰龍,也看見了鐘益陽,還有那個和自己有幾分像的蘇盛,每張臉在自己的夢里交織著,然后一個個的消失。
電話的聲音喧囂的一遍遍的響著,阮綿綿迷糊中在黑暗中摸索著手機(jī),接起電話,用低沉的聲音說著:“你好!”
“綿綿,明天早上你有時間嗎?來趟公司吧,。”
“哦。”說著電話自動掛斷了,她根本沒看是誰打過來的,聽到?jīng)]聲音了以為對方已經(jīng)掛斷了,又開始昏睡了過去。
電話那端的蘇盛終于主動跟蘇明耀請纓要求以后和阮綿綿業(yè)務(wù)上的接洽有他負(fù)責(zé),這就興奮的來和阮綿綿聯(lián)系了,希望她明天去公司給業(yè)務(wù)人員講講在簽訂合同時要注意的事項。
結(jié)果話還沒說完就被無情的掛斷了,再撥已顯示關(guān)機(jī)。
焦急的蘇盛每隔幾分鐘就打一次,沒任何結(jié)果后,他安慰自己看來是沒電了。
給阮綿綿發(fā)了個消息,叫她準(zhǔn)備一下,并把明天要說的事交代了一遍。
此時的鐘益陽在辦公室里看著夜色如墨都沒等到她的回來,具他對她的了解,這個好奇寶寶,肯定會回來,再不濟(jì)也會打電話問問自己怎么會突然來所里的。
但一天了,說去開庭,一個早上肯定結(jié)束,算被其他事情耽誤了,但現(xiàn)在也是晚上了,怎么會連個電話都沒有呢。
實在不放心,打了個電話,卻是關(guān)機(jī)的提示音。
那張原本淡定的臉上,開始焦慮,不會出事吧,自己來就是為了看著她的,真要是有什么事,他此次的目的不就破滅了嗎?
一層陰霾染上了心頭,她原來的地址自己知道,聽說她搬家了,還沒來及問她住哪了。
鐘益陽焦慮的走到對面的辦公桌,打算尋找蛛絲馬跡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