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有什么辦法能解決呢?”
這是葉曉當下最關(guān)心的問題,她神色焦急地看著蘇晉。
“辦法嘛...肯定是有的。”
蘇晉用手摸了摸下巴,眉頭微皺,繼而一臉正色看向葉曉:“解鈴還須系鈴人,你還記得你是在哪里看到那張遺照的吧?”
“嗯,記得?!比~曉一臉肯定地點頭。
必須記得呀!直到現(xiàn)在,葉曉只要經(jīng)過那一段路時,她的心都是顫抖著的。
蘇晉點了點頭,起身又走到身后的柜子邊,打開了柜子最上方的那扇柜門,伸手在里面翻了翻。
不一會兒,讓他翻出了一張藍色類似符紙的東西。
他把柜門關(guān)好,轉(zhuǎn)身走了回來。
來到葉曉跟前停住了腳步,把手上的東西遞到葉曉面前。
“這樣,過幾天就是清明節(jié)了,你要在看到遺照的地方把這道符燒給他。知道怎么做吧?”
葉曉伸手接過紙符,一臉懵地看著蘇晉,輕輕地搖了搖頭。
“你能細說下嗎?”
新人什么的,真的很難帶啊。
蘇晉扶額,只能耐心說道:“今年4月4日是清明節(jié),你4月3號晚上六點,在你看到他遺照那地方把這個燒給他。懂?”
葉曉點頭應(yīng)道。
蘇晉見她點頭,繼而叮囑道:“等紙符燒完了你才能走,一定看到紙符完全燒完后,火熄滅了才能走?!?p> “為什么?”葉曉有些不解,這又有什么門道呢?
“預(yù)防火災(zāi),人人有責?!?p> 葉曉:“……”
她點頭應(yīng)道:“嗯嗯,你放心,這個我知道的?!?p> 心中若無煩惱事,便是人間好時節(jié)!
唉!如果不是因為攤上這事兒,葉曉平時也是個神靈活現(xiàn)無憂無慮的人兒啊。
回到家后,葉曉走進廚房動手給自己做了碗西紅柿雞蛋面。
吃面的時候,她流淚了。
不是好吃感動的,而是她覺得心酸,難受。
她不敢說自己是個好人,但至少也不是個壞人?。?p> 她連殺條魚都是不敢的。
路上偶爾遇到個流浪貓流浪狗什么的,她都會去就近的商店去買幾根火腿腸給它們的。
葉曉越想越心酸,唉!我太難了。
為什么這么可憐無助的自己要遭受這么多的挫折?
老天爺啊,你為什么就不能少一些套路,多一些真誠?
是夜,窗外起風了。
一排排樹影如鬼魅般的在微風中搖曳生姿。
潔白的墻壁上,壁掛電視還在咿咿呀呀地放映著周星馳的搞笑電影《逃學威龍》。
葉曉坐在床上,心思并不在電視上,她微瞇著雙眼,那瞌睡打得跟小雞啄米似的,她實在是太困了,真的熬不住了。
算了,心一狠。
葉曉索性按下遙控,關(guān)了電視。
往床上一倒,能睡一會兒是一會兒,等做了噩夢再說吧。
真的是怕什么來什么!
果然不出所料,剛剛進入夢鄉(xiāng)后,那股壓制她的力量又來了。
其實,此刻的葉曉比任何時候的她還要清醒,只是肢體動不了,但是她的腦子是絕對清醒的。
恍然間,她又看到了那個人,那人依然是背對著葉曉,站在床前的窗戶邊。
“我不是故意嚇你的。”
一道冷冽的聲音傳入了葉曉的耳中,猶如千年寒冰一般。
他!他!他!說話了!?。?????=????(●???●|||)
葉曉頓時嚇得一個激靈,心如撞鹿。
他,竟然說話了!?。?p> 他以前只是在窗戶邊站著,就像看窗外風景一樣地站著,然后,過了差不多時間就離開了。
從來不曾說過話的。
葉曉只覺得頭皮有些發(fā)麻,此刻的她害怕極了,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因為全身上下都不受自己控制,她感覺此刻的自己就像那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我是來和你告別的,我本想帶著你和我一起走的。”
他又說話了,那道聲音很低沉,又很空靈。
葉曉只能強迫自己聽著他的話,因為她什么也做不了,除了這樣,她也別無選擇了。
“現(xiàn)在看來只能我一個人先走了,你遲早也會來的。我不是嚇唬你,你知道的,每個人都會有這么一天,每個人都只是這個世上的過客。”
“我們待在這里不能超過七七四十九天,該是要走的時候了?!?p> 他幽幽地嘆息一聲,葉曉聽出他的聲音倒是挺悵然的。
末了,他還加了句,“謝謝你這些日子的陪伴?!?p> 誰愿意陪伴你啊!
(╯‵□′)╯︵┻━┻
葉曉瞬間被這句話給氣哭了。
她定定地看著那個男人,不好!他好像有要回頭的架勢。
千萬別回頭!千萬別回頭,葉曉在心里大叫,求您千萬別回頭,我怕您這一回頭,我就這么跟你去了。
別誤會,是嚇破膽的那種。
他,終究還是將頭轉(zhuǎn)過來了。
是他,那黑白照片上的人,葉曉做噩夢的伊始。
看到他的臉后,葉曉心里很奇怪,她沒有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害怕,心里的恐懼感并不很盛。
難道她對他的恐懼感已經(jīng)產(chǎn)生免疫力了?
她甚至有想問問他名字的沖動,但是隨后她想了想,名字只不過是他在這世上的代號,現(xiàn)在人都沒了,還有什么好問的。
臨走時,他給了葉曉一個笑容,一個善意的笑容,“既然我?guī)Р蛔吣悖敲茨憔鸵煤玫幕钪?,努力好好地活著?!?p> 他走了,他沒有像葉曉心里想的那般從窗戶飄出去,大概是怕嚇著她吧。
而是開門走了出去,那漸行漸遠漸遠的背影看著有些落寞、蕭條。
他走了不一會兒,葉曉就感覺渾身輕松了,那股壓制她肉體的力量松了。
葉曉又回到了現(xiàn)實中來,她睜開眼睛看了看黑漆漆的天花板,伸手撈著床頭柜上的手機。
摸到了手機,按了下電源鍵,屋里瞬間有些光亮,她看了下時間,此刻時間是凌晨兩點十四分。
葉曉坐起身子,雙腳伸到地板上摸索著拖鞋。
穿上拖鞋,她起身快速走到門口,按下燈的開關(guān),屋里瞬間亮堂起來。
燈的開關(guān)設(shè)計的真是不合理,在門口,離床那么遠。
她發(fā)誓,以后如果她有了自己的房子,一定要把臥室燈的開關(guān)裝兩個,門口一個,床邊一個。
“他真的走了嗎?”
葉曉有些懷疑地看了看窗戶,此刻,淡藍色的窗簾拉的好好的,根本看不到外面一絲一毫。
夢里卻不一樣,夢里的那扇窗戶永遠是敞開的,她不知道為什么。
葉曉定了定心神,走到電腦桌前,拿起桌上的一本厚書,翻開,只見那張藍色的紙符正靜靜地躺在里面。
這張紙符還用燒嗎?后天就是四月三號了。
第二天一早,葉曉就頂著深深的黑眼圈,乘公交車去了一趟菩提館。
她必須要去!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把這個夢告訴蘇晉。
“我昨晚又夢見他了?!比~曉看到蘇晉后,開門見山地說道。
“噢?!碧K晉打了個哈欠,點了點頭,“那然后呢?”
蘇晉天天都是睡到十點多起床的,今天是被眼前這個女孩按門鈴給按醒了,說實話他有些不爽,他可是有起床氣的。
不過,眼前的女孩是師父指定讓他幫的,他只能乖乖地、無條件地接受師父的安排。
葉曉沒有注意到眼前男子的心理活動,接著說道:“他說他是來和我告別的。”
“噢,這樣啊?!碧K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問道:“那你今天來干嘛?。俊?p> “我想問問你,你昨天給我的紙符過兩天還燒不燒了?”葉曉一臉認真地問。
明之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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