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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流他非要和我談戀愛

第九十三章:同床

頂流他非要和我談戀愛 買自徐夫人 2060 2020-09-09 17:53:02

  且說這個(gè)世界上誰能拒絕得了溫野撒嬌。

  王美兔雖然可以憑借多年的相處經(jīng)驗(yàn)對溫野的撒嬌免疫,卻實(shí)在沒法忽視掉他還生著病這一點(diǎn)。

  不等管家把白粥送到套房,王美兔自己下去取了上來。

  按照原計(jì)劃想的那樣,等在溫野的房間門口。

  粥是剛煮好的,外包裝都發(fā)燙。

  王美兔疊了一層厚厚的衣服褶子捧著,坐在酒店柔軟的地毯上,睡意終究是擋不住,靠在一塵不染的墨綠色墻上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一陣腳步聲。

  有人在輕聲說話。

  像是電梯里有人出來。

  王美兔掙扎著從地上起來,抹了一把嘴唇邊上的口水。

  星星透過白色窗紗照進(jìn)來,照在那個(gè)身披黑色西裝的男人身上,西裝的翻領(lǐng)上別了一只手工兔的胸針,廊燈霧霧,男人矜貴貌美,腰窄肩寬,身姿挺拔,像是從鎂光燈四射的舞臺上走下來的亂世巨星。

  A到墻裂的美顏暴擊。

  別人生病是病秧子,溫野生病是病秧子里的吸血鬼。

  手上的白色輸液貼還沒有撕掉,泛青的靜脈血管襯得膚如白玉。

  王美兔趕緊捧起保溫盒探了探溫度:“沒有冷掉。不行可以用房內(nèi)的微波爐再加熱會兒。”

  她趕緊把白粥遞過去。

  方陽先一步接過來,替溫野拿房卡開了門。

  但是等兩人進(jìn)了屋,他又隨手把保溫盒遞給王美兔,“我睡里屋,有事叫我。我要是現(xiàn)在出去了,被有心人抓著酒店監(jiān)控做文章,恐怕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p>  “嗯?!睖匾暗貞?yīng)了一聲:“早點(diǎn)休息?!?p>  說著他摘掉腦袋上的帽子,隨手薅了薅頭發(fā),都不用做造型就已經(jīng)夠好看的了。

  他的聲音磁性低啞,摻雜著七分故意,軟乎乎帶著病調(diào),我見猶憐。

  “兔兔,去我房間。我好累?!?p>  王美兔拎著保溫盒就打算往里走,誰知道小祖宗一動(dòng)不動(dòng)的,正在原地癟著嘴看她。

  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里閃爍著光,仿佛隨時(shí)就會有眼淚出來。

  “你可以扶著我走嗎?”

  王美兔:“……”

  你是生病又不是殘廢。

  剛剛在走廊里不還走得好好的。

  溫野向來是屬于那種高燒四十多度,不僅能去操場瘋狂跑圈,還能帶著一身臭汗回來,爬到桌子上和任課老師斗嘴的人。

  唱歌的人肺活量一般都優(yōu)于正常人,尤其是他們還要保持嚴(yán)格的運(yùn)動(dòng)量佐以訓(xùn)練,體能一般都比較好。

  所以在王美兔的印象中,他一直都是屬于精力充沛到無處可使的類型。

  娛樂圈連軸轉(zhuǎn)到至死方休的生活其實(shí)非常適合他。

  相反,此時(shí)頹廢的溫野才是不常見。

  王美兔心軟,打著哈哈過去扶他。

  等溫野喝碗粥,王美兔仰靠在沙發(fā)上已經(jīng)睡會兒醒了。她看著他圍著浴巾從衛(wèi)生間出來,頭發(fā)已經(jīng)吹干了。

  眼睛迷瞪了好長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我先回去了?!?p>  王美兔費(fèi)了一身勁從沙發(fā)上站起來,還沒走兩步,溫野從被窩里探出半個(gè)腦袋,美人剛出浴,睫毛上氤氳著水汽,愈發(fā)惹人憐。

  “兔兔,你要走了嗎?要是我半夜,病倒了沒有人知道怎么辦。萬一明年清明雨紛紛,你要買花去看我……”

  王美兔心口“噔”得一聲,困頓的雙眼瞬間亮了好幾倍:“呸呸呸!”

  “你說什么王、八、犢子的玩意兒。”

  王美兔鮮少說這些腌臢話,她不愛聽也不喜歡。

  但是溫野的玩笑話實(shí)在是說的過于不吉利了,必須要以毒攻毒,把那些臟東西趕走。

  “那你過來。”

  溫野像是嫩得能滴出水來的少年,臉蛋在微弱的白熾燈光下奶白奶白的,唇色紅潤,黑色的頭發(fā)乖順地貼在潔白的枕套上。

  不諳世事,纖塵不染。

  溫野拍了拍偌大的床頭另外一邊,“你睡這,當(dāng)個(gè)心電監(jiān)護(hù)儀,看著我。萬一要是有什么不對,你就打急救電話?!?p>  人工心電監(jiān)護(hù)儀太匪夷所思,但是一說到急救電話,王美兔就乖乖在旁邊躺下了。

  溫野抓她的命脈一擊即中。

  王美兔的性子被他吃得死死的。

  空氣靜謐了一會兒,只能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

  溫野又不樂意了,偷偷地從被窩里伸出手,抓緊了王美兔的胖乎乎的手背。

  趁她困意席卷反應(yīng)不過來,十指相扣。

  王美兔好不容易清醒了一會兒想要縮回手,被他抓得更緊了。

  男人一副理直氣壯,仗著她完全斗不過瞌睡蟲,為所欲為。

  “你不抓著我,怎么知道我半夜三更會不會渾身僵硬就沒氣了?!?p>  王美兔的大腦袋“砰”得好大一聲響撞到墻頭柜上。

  她半撐著坐起來,帶著哭腔:“你別嚇我?!?p>  溫野知道自己玩笑開大了,趕緊輕拍王美兔的肩膀以示安撫。

  “兔兔,睡覺,我沒事。我沒事的。我逗你玩兒呢?!?p>  他哄人睡覺的聲音悠揚(yáng)綿長,像緩緩助眠的大提琴音。

  尤其是哄他們家兔兔特別有一手。

  王美兔之前特別愛看恐怖片,但是膽子又特小,嚇得天黑完全不敢睡覺。

  溫野就是那樣慢慢摸索出經(jīng)驗(yàn)來的。

  實(shí)踐出真知,現(xiàn)如今已完全得心應(yīng)手。

  很快王美兔就睡著了,還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溫野輕輕拍著兔子肩膀的動(dòng)作緩慢暫停,桃花眼掃到胖姑娘黑長濃密的睫毛,雪白小巧的鼻頭,嘟嘟翹起的嘴唇……

  桃花眼微顫著闔上,眼尾上掃,像是要并入眉梢。

  呼吸亂成一團(tuán)。

  她一定比白粥更可口,更軟、更糯,更香、更甜。

  可是……

  溫野蒙上了被子,直到臉色憋成豬肝紅才把腦袋放出來透口氣。

  是君子坐懷不亂,坐懷不亂。

  他偏頭,心飄忽不定地懸在天上,又在均穩(wěn)的呼吸聲中逐漸回到原位。眼前人是心上人,被窩里暖暖的舒服得不行。

  我就親一下,一下哦。

  直到溫野睡了個(gè)大懶覺舒舒服服地起來,都覺得有什么東西在睡夢中“撲通”、“撲通”的跳個(gè)不停。

  他只覺得嘴角像吃了蜜一樣甜。

  一想到自己偷偷做了什么壞事,嬌羞地躲在被子里不肯睜開眼。

  直到方陽毫無情面可言地破門而入,催他起床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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