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書姐姐,這,這事婢子是聽,聽翠墨姐姐說的?!?p> “翠墨?”
探春聽到艾官如此說,與侍書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驚訝的神情。
兩人誰也沒想到,這個消息的來源,會是翠墨。
“艾官兒,別著急,你仔細(xì)說說清楚,你是怎么聽說的?”
“回姑娘的話,婢子是昨天晚上,無意間聽到翠墨姐姐與吳大娘之間的對話,才知道的。本也沒有當(dāng)真,但,但今天一大早,就見……”
“就見什么?關(guān)鍵時刻別掉璉子,快說?。?!”
侍書見艾官兒說到半路,就打結(jié)巴,狠狠的瞪了一眼有點恨鐵不成剛的小丫鬟。
被侍書這么一瞪,艾官兒立馬打起了精神。
“今天一大早,婢子就在管家的周大娘家的墻外面,見到了翠墨姐姐?!?p> “在周大娘家附近,看到了翠墨?翠墨進周大娘家了?”
“嗯嗯!出來時還挺高興的呢!”
侍書與自家姑娘,又對視了一眼。
侍書的眼里,充滿了驚詫與疑惑。
而探春的眼中,則被興奮與揶揄之色布滿。
看來這事情有點意思了!
探春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身邊的這些丫鬟,拼起心計來也都是各中高手??!
“姑娘!”
聽到消息來源于翠墨,艾官兒又看見翠墨,一大清早就偷偷去找管家的周大娘。
不自覺間,侍書的擔(dān)憂就流露了出來。
“侍書放心!沒什么大不了的,這人??!你留住了她的人,但留不住心是完全沒用的?!?p> “啥?”
小丫頭艾官兒左看看,右瞧瞧,完全是一臉懵逼的狀態(tài)。
她懷疑侍書姐姐,與自家姑娘沒聽懂她的話。
她明明在說姑娘的婚事,怎么還扯到人心的去留上了?
不過這里面的道道,小艾官不懂,侍書可是想明白了。
別看她與艾官兒同樣,都是后來進府的。
但身為三姑娘身邊依賴的大丫鬟,自然是不笨的。
自家姑娘剛剛傳出定親的消息,這翠墨后腳就去找管家周大娘。
連清晨要給姑娘梳頭的事情,都給忘了。
這擺明了,是不想跟著姑娘嫁過去的節(jié)奏,這是在趁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提前給自己打好前站。
侍書突然間為自家姑娘感到悲哀,感到可憐!
諾大個賈府,人到是不少,但能夠真心對姑娘的,還真是沒幾個。
這一個個的,都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原以為翠墨姐姐是真心對姑娘的,但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是自己看走眼了。
好在,自家姑娘看上去倒是沒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這多少讓侍書放了些心。
畢竟,這身邊的大丫鬟與姑娘有二心,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傳出去,也是夠丟人的。
探春現(xiàn)在可是一點兒都沒生氣,反而有一種輕松的感覺。
誰讓這個翠墨,從探春回來第一次看見她,就不是很喜歡的感覺呢!
這一開始,就沒投入什么感情,自然也就不會傷心了。
清晨的小插曲,并沒有影響到探春的好心情。
下面的丫鬟們,也很識趣的沒人再提這個事兒。
這件事也就這么,來也悄悄,去也悄悄的。
就連第二天,翠墨前來給探春梳頭,探春也沒說什么。
她倒要看看,這個院中到底有哪些丫鬟的心思,也會跟著活絡(luò)起來。
這一看不要緊,探春再次被原主的管理能力,給打倒。
這院里的丫鬟,往其它院跑的勤快了,待在自己院的人越來越少了。
這個現(xiàn)象并不好,畢竟每個姑娘院里侍候的人,也是有數(shù)的。
每個人的崗位職責(zé),也是分得清清楚楚的。
現(xiàn)在雖不至于瓢東碗西的亂起來。
但時而缺少人手,上下聯(lián)結(jié)不順暢卻是經(jīng)常發(fā)生的。
侍書為此愁苦了半天,卻不知如何跟姑娘講。
丹青芷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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