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一個人?”
時簡簡輕掃了一眼對方,一看就是花花公子。
她懶得搭理,只是往一邊挪了幾步。
那男人卻不依不饒地跟了上去:“看你在這里站很久了,是不是沒票?說來也巧,我這里正好有多余的票,不如你跟著我進(jìn)去?咱倆也可以交個朋友?!?p> “交朋友?你不妨先回去找個鏡子?”
“你……”男人臉色一邊,但隨即又壓下火氣:“美女嘛,有點火爆脾氣很正常。你就不要倔了,跟我進(jìn)去吧?!?p> 說著,男人作勢要抬手去摟時簡簡的肩。
時簡簡的便宜,哪里是這么好占的?
“啊喂——”
只見她一抬手,抓住男人搭上自己肩頭的胳膊,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那男子騰空撂倒在地。
男人發(fā)出嗚咽咽的哀嚎聲。
狠狠丟下一句“人渣”后,時簡簡就立馬挪了位置。
“時簡簡不愧是時簡簡啊!”一陣無比熟悉的聲音,傳進(jìn)她的耳朵。
循聲望去,是陸煜。
“陸煜?”萬萬沒想到,她會在這里見到這個大男生:“你怎么在這里?”
自從那日陸煜告白后,時簡簡每每見著對方,都會有些不知所措。
一來,她委實還沒想好要怎么回應(yīng)對方的告白;二來,她暫時還沒勇氣直面自己的內(nèi)心。
但今天,除了不知所措,她還有一絲羞赧。
不知為何,她心底驀地生出一種被捉奸的感覺。
陸煜卻沒有立刻回答時簡簡的問題,只見他徑直走到女孩身邊。
“這么冷的天,怎么也不多穿點?”他脫下身上的羽絨服,給她套上:“等多久了?”
“沒多久。”時簡簡還沒有察覺不對勁,她執(zhí)意要將衣服還給陸煜:“這怎么可以?衣服給我了,你穿什么?”
此刻,陸煜只穿著一件單薄的毛衣,立在寒風(fēng)中。
“要真怕我冷,那咱們就趕緊進(jìn)去。”陸煜一邊說,一邊將時簡簡的手往羽絨服袖管里塞。
“走吧?!闭f完,陸煜先往演唱會場里走去。
時簡簡卻是愣在了原地。
什么情況?陸煜剛剛的話,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知道她在等人?他剛剛是在叫自己進(jìn)去?
另一半,陸煜已經(jīng)走到幾步開外,卻發(fā)現(xiàn)時簡簡并未跟上來。
“愣在那里干什么?真忍心看我受凍?。俊标戩限D(zhuǎn)身。
“陸煜,你是……”后面的話,被時簡簡哽在了喉嚨里。
她不敢相信此刻涌進(jìn)她心底的那個念頭——陸煜……Y君……
“再不進(jìn)去,演唱會就要開始了。”說著,陸煜朝時簡簡走過去:“我好不容易搞來的兩張票,你總不想看它們被浪費掉吧?”
說完,他自然地牽住她的手,朝場館里走去。
……
在接下來的整場演唱會里,時簡簡的注意力從未在臺上的千島葵身上。
坐在她身邊的這個男人,比鎂光燈下的精神偶像,更耀眼。
四年前,這孩子還在高三吧?
從未想過,那個陪伴自己走過人生最艱難時光的Y君,會是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
回想起半年前的一次次偶遇,時簡簡不禁唇角勾笑。
或許,第一次是偶遇吧!
但接下來的事,倘若說全是偶然,時簡簡無論如何都是不信的。
在時簡簡還沉浸在自己的無盡思緒中時,這場演唱會已經(jīng)落下了帷幕。
觀眾們有序離席,而時簡簡和陸煜卻一直坐定。
“時簡簡?!标戩限D(zhuǎn)向女孩:“你已經(jīng)盯著我兩個小時了,準(zhǔn)備盯到什么時候?”
“啊……有嗎?”時簡簡慌忙收起自己躲閃的目光。
“你就差把‘陸煜是Y君’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時簡簡的臉,倏地紅透了:“怎么這么熱?”
陸煜藏不住臉上的笑意:“這么能打又這么愛臉紅的姑娘,只有你時簡簡一個了吧!”
“陸煜,你是什么時候認(rèn)出我的?”
陸煜邪魅一笑:“你猜呀?!?p> “酒吧那次?”時簡簡所指,是她狂揍鄭觀那次。
當(dāng)時,若非陸煜認(rèn)出了她,也不會貿(mào)然過來給她遞衣服。
陸煜挑眉:“唔,那你猜你有沒有猜對?”
說完,陸煜起身朝出口走去。
“陸煜,你怎么這么討厭???”時簡簡抱起自己的外套和陸煜的羽絨服,追了上去:“你就告訴我嘛!什么時候認(rèn)出我就是你的網(wǎng)友的?”
陸煜的腳步越走越快。
到最后,時簡簡只能一路小跑:“就是酒吧那次,對不對!肯定是那次!”
“你說是就是啦!”在時簡簡的“死纏爛打”下,陸煜終于敗下陣來:“時簡簡,你居然現(xiàn)在才知道Y君是誰。真不愧是屬豬的!”
“陸煜,你居然笑話我!”說完,時簡簡狂追出去。
一直跑到了場館門口,陸煜才猛停住腳步。
與上次一樣,時簡簡再次一頭扎進(jìn)男孩懷里。
一世閑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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