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玉洛傾笑得癱坐在她的龍椅上,眼淚都滴出來了。
“我外婆打不贏云國,那你就能了嗎?也不看看你什么貨色,還把軍隊交給你,我還年輕,才十歲,沒想死得那么快?!?p> 她外婆舒靜好歹是統(tǒng)兵五十余載的老將軍,可葉映是什么?一個神棍而已,而且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主。要是她把軍隊交給葉映,估計葉映立刻就向云國投降了。
“你可以笑,但是笑過了你就明白,你還有得選擇嗎?”
對于玉洛傾的嘲諷,葉映沒有絲毫惱意,反倒是平淡異常,因為事實就是如此。
“如今你傾全國之力才得到一萬軍隊,以密玉河之險死守,但是面對擁有十萬大軍的云國,你又能守多久呢?或者是說玉國能夠支撐多久呢?別忘了,現(xiàn)今云國已經(jīng)坐擁四郡之地,過百萬人口,玉國與之根本就沒法比。”
這是云國勸降原身時告知原身的信息,現(xiàn)在被葉映用來打擊玉洛傾了。
殿中話音剛落,玉洛傾的笑聲漸漸呆滯。葉映說的是事實,玉國與云國的國力的確是沒法比了,這般死耗,玉國的確耗不起。
幾乎玉國的所有高層都明白這一點,要不是老太君舒靜的威望在,要不是云國那二傻子二殿下下的屠城令,現(xiàn)在的玉國早沒有了。
但玉洛傾不甘心啊,她從小就才智思敏,七八歲就能對朝政有自己的見地。因此她被舒靜等玉國元老稱之為上天賜予玉國的圣主,將來會帶領玉國走向強大。
從玉洛傾現(xiàn)在面對葉映的表現(xiàn)來看,她的確是不負圣主之名,或許她會成為葉映那個時空的清圣主那個級別的雄主。只是可惜,她來的太晚了,已經(jīng)沒有時間給她了。
大勢之下,縱使梟雄也無奈。
“唉!”
望著頹坐在椅子上的玉洛傾,葉映長嘆一聲。從其身上,他好像見到了那些被送到扒手窩,知曉一切后的自己及那些同伴,是那般的無力。
“洛傾,你該做出選擇了?!?p> 心軟了下來的葉映柔聲道。
“你!”
望著葉映那柔和下來的眼神,玉洛傾只感覺莫名其妙的,這個家伙是怎么了?不過那一瞬間,她好像有種被人理解的感覺。
我在想什么呢。
玉洛傾猛的甩掉心中奇奇怪怪的想法,冷冷的說道:
“把軍隊給你,別當我傻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那樣至少我還能多活一兩個月?!?p> 把軍隊給了葉映,自己手中沒有了任何籌碼,葉映估計反手就得殺了自己報仇了,畢竟自己之前可是幾乎殺死葉映,玉洛傾非常清楚這一點。
“說真的,我從始至今,都沒有想過要殺你的意思,你信嗎?”
葉映聳聳肩,道,首先他還需要玉洛傾在,好穩(wěn)住軍隊及舒靜這個老太婆。這樣葉映才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與云國拼死一搏。
在一個,眼前這個小女孩,在聯(lián)想自己的經(jīng)歷,葉映真下不去手啊。
所以,要是玉洛傾聽話,讓她如前世的君主立憲制國一般,當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皇也是可以的。
語落,玉洛傾盯著葉映眼睛許久,而葉映也沒有絲毫閃避的意思,讓得玉洛傾沉默了下去。
其實如何選擇聰明她已經(jīng)明白了,玉國一亡,她的命運就會悲慘無比??梢侨~映真的能力挽狂瀾,在朝她還有老太君舒靜等一派的忠臣,她的還有周旋的余地。
但!問題是,這個只知貪財?shù)募一?,真的能扭轉乾坤嗎?
“你真的有辦法擊敗云國?別提什么神使,你我都明白這一點。”
蝗災一事,只不過是忽悠一下小民而已,其他的,還是省省吧。
“萬事都沒有絕對,但至少我是你們的最優(yōu)選!”
一萬對十萬,擱誰身上都不可能有十足十的把握。
“你!”
聞聽此言,玉洛傾有些呆呆的望著葉映,這句話她兩年前也聽說過,地點也都是這個玉極殿。
兩年前蝗災,那個身著道袍的家伙也是如此說道。而她母皇選擇了相信,后來證明,她母皇選擇對了。
而那時八歲所玉洛傾也在一旁看著,那份從容淡定,令得當時的她崇拜不已,當時她認為,上天賜予她的能臣干將出現(xiàn)了。
可是后來,她失望了,因為經(jīng)此一事后,那個家伙迅速的墮落,直至她親手將其送上斷頭臺。
“我會下旨的,希望你別在讓我失望?!?p> 那個她所期待的能臣好像回來了,莫名的,玉洛傾選擇相信了葉映。
……
“踏踏踏……”
腳步聲從頭頂傳來,緊接著,留守殿門的禁軍見到一身著銀甲,猶如女戰(zhàn)神一般的絕美女孩從宮墻處飛躍而落。
“小將軍!”
見到來人,田東臉色驀然一變,連忙率人上前,阻其去路。
“君上在哪?”
林槿未知禁軍已然叛變,反倒是見到田東后松了一口氣,禁軍還在,那就表明君上無事不是?
“君上在玉極殿中!”
田東眼珠子一轉,如此說道。
“你們干的不錯?!?p> 林槿夸獎一句,便是要進玉極殿。
只是這時,田東攔下了她,有些抱笑的說道:
“小將軍,進玉極殿先卸兵刃,這是規(guī)矩?!?p> “到是我忘了!”
聞言,林槿淡然一笑,將手中亮銀長槍交給了田東。
然而,長槍一落入手,田東便迅速后退,同時召呼人將林槿包圍了起來。
“田統(tǒng)領,你這是什么意思?”
林槿美目一寒,真不是她傻輕信田東,而是她從未想過,身為君上貼身禁衛(wèi)的禁軍會背叛。
“小將軍,國師正在玉極殿與君上談話,還請您稍等片刻?!?p> 田東很是抱歉的說道。
“什么?”
林槿絕麗的容顏終于徹底變色,事情竟然已到如此地步,她終究還是晚了。
“君上待你們不薄,你們竟然行此背逆之事。”
“不???怕是對你們林家不薄吧?!?p> 聞言,田東陡然爆發(fā),憤然怒道,眼中恨意滔天。
“我田東為玉國平定海疆,可結果呢,一紙調(diào)書,讓我成了這區(qū)區(qū)五百主。這也就算了,更可恨的是那昏君還把我兩千兄弟交予你那廢物父親統(tǒng)領,以至我兄弟全軍覆沒,你還好意思跟我提這個?!?p> 除了林家的人,玉國的軍事方面別人誰都別想出頭,這是上一任國君的風格,所以,田東才這么干脆的投了葉映。
“你!”
十六年了,林槿沒有想到田東不但還記得這事,而且還有如此恨意。也只能是說田東隱藏的太深了,不然誰會留這樣的一個人守宮城?這不是讓猴看桃園嗎?
林槿深吸了口氣,長嘆道:
“田統(tǒng)領,當年的事情我也很抱歉,但是現(xiàn)在,君上的安危要緊,還請讓開吧,否則?!?p> “小將軍,我知你功夫好,但沒有了兵器,我不認為你能對抗我五百禁軍。”
田東冷言,手一伸,周邊的禁軍持兵器圍上,同時大殿頂部,五十余弓箭手出現(xiàn),他們搭弓上弦,只需一聲喝令,顯然田東是早有準備。
這一大空地,林槿又是赤手空拳,敢動手,估計就是死路一條。
“既然如此,我們大可試試。”
臉色沉重,但林槿沒得選擇,這是她唯一能夠救出君上的機會。想罷,林槿便是要有所行動,可田東的手也在緩緩放下。。
“都住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