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之際,一中的每個高三學(xué)子都打起了精神來,春天的萬物復(fù)蘇,百草生長,也融解不了這一份令人窒息的緊張感。
走到高三的那一棟教學(xué)樓,傳來的也不再是同學(xué)們的嬉戲打鬧,而是辦公室走廊間那一陣陣的背誦或者是疑難解惑的聲音,就連一直不怎么重視的朱熹天,也難得出現(xiàn)在了走廊間學(xué)習(xí)。
“呈哥,這道題怎么解啊?”
許易呈拿過了朱熹天的錯題本,結(jié)果筆,漫不經(jīng)心的寫了兩筆,答案躍然紙上,扔給了朱熹天。
朱熹天原本還在看許易呈的思路,這下子連忙手忙腳亂的接住,一邊還說道,“呈哥,你這解的也太快了吧!”激動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理完思路,朱熹天看見許易呈還在看原來的那一頁,兩眼空洞,便知道許易呈這是又在想向晴了。
高三這學(xué)期一開學(xué),向晴由于是藝術(shù)生,就直接去外面寫生學(xué)習(xí),為藝考做準備,如今,已經(jīng)離開了一個月了。
許易呈現(xiàn)在除了偶爾能和向晴打打電話,一解相思之苦,其他時間也見不到,心里就像小貓撓似的。
再加上向晴為了專心畫畫,一般手機也是靜音的,等到她有時間了,或許許易呈又在上課,這樣一來一回,兩人也打不了多少電話。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許易呈的錯覺,他感覺向晴已經(jīng)不像以前那么愛黏自己了,她變得更加獨立,自信,越發(fā)的光彩照人。
明明這是件好事,但許易呈就是有點不高興,好像自己的東西被人看了一眼,都會嫉妒的難受。
許易呈知道,向晴一直想與自己并肩,可是看到這樣的向晴自己也會心也疼的。
“欸,欸,呈哥,物理老師叫你?!敝祆涮齑驍嗔嗽S易呈的思路。
許易呈回過神來,走進了物理辦公室,剛好與也被叫來的孟子溪碰上,兩人有點驚訝。
不過經(jīng)過了之前的物里競賽,兩個人的關(guān)系也緩和了不少,見面也能打個招呼,雖然之前孟子溪犯過點小錯誤,但好歹問題不大。
物理老師胡老師看到兩人來了,也知道之前兩個人的物理成績已經(jīng)算是佼佼者了,心生惜才之心。
“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全國一向以物理著名的夏理大學(xué)給了你們降30分的名額。”
“不過你們的最后的物理成績也不能低于95分?!?p> 物理的滿分為100,而95分就意味著只能錯一題,但A市一向理科的的高考就特別難,其中以物理為最,難度很大。
胡老師看兩人由一開始的喜悅,變?yōu)槊嫔?,于是笑了笑,開口道,“所以,我決定給你們倆加大難度,出一些質(zhì)量高的題目,你們做做。當然,要是你們不想去的畫,也可以不做?!?p> 許易呈和孟子溪都感激的看著胡老師,并保證愿意,一定不會辜負他的期望。
胡老師抬了抬眼睛,“那行吧,以后你們一周到我這來拿一次卷子吧?!?p> 得知這一消息后,許易呈就迫不急待的想跟向晴分享,可是沒打通過電話,稍許失落。
等到向晴拿手機打過來的時候,許易呈的心情已經(jīng)重新整理好,和向晴互問了一下各自的生活,分享了趣事就掛了電話。
但那一刻想分享的激動,卻再也沒有能夠找回來了,似乎說不說都一樣。
而此刻的向晴卻不知道這個小插曲。
向晴現(xiàn)在上的藝術(shù)輔導(dǎo)課上的老師,見她資質(zhì)不錯,便給她推薦了一個全國美術(shù)大賽的名額,如果獲得第一名,就像是比他人先一步獲得了南湘美院的敲門磚。
南湘美院,對于每一個學(xué)畫畫的藝術(shù)生來說,都是夢寐以求的,它坐落于湘城這個環(huán)繞著藝術(shù)氣息的大城市,雖然是大城市,但卻沒有高樓林立,也沒有汽車鳴笛,反而是依山傍水,鳥語花香的這么一個地方。
本來以向晴這個成績,即使是再怎么想考,也是進不了的,但恰巧這個培訓(xùn)機構(gòu)的老師,是南湘美院的一個工作人員,見向晴是個好苗子,不忍就這樣珍珠蒙塵,便把這個內(nèi)部消息告訴了向晴。
所以向晴這些天一直在忙著籌備這件事,一時忽略了許易呈。
已經(jīng)是大賽的最后一天,向晴單槍匹馬地闖入了總決賽,這一屆大賽,強者如云,不知道是不是也跟向晴一樣,被透露了內(nèi)部消息,反正比賽時異常激烈。
向晴這批黑馬也闖入了大加的視線。
其實對于向晴來說,她也并不是一個新手,作為一個畫作出現(xiàn)在美緒上的人來說,畫技就不用說了,還有對于色彩的把控以及創(chuàng)造力與想象力,都是一流的,但向晴想以一個新的身份出現(xiàn)在繪畫界,所以這次時光明正大的用的自己的名字,而不是以前的別名。
以這次的舞臺作為一個新的起點,從此以后,畫畫不再是向晴情感失控的爆發(fā),而是希望與愛的傳遞。
看著臺下的五百位觀眾評委,向晴仿佛看到了一條開陽大路正在向自己招手,自己就要擺脫過去的一切了。
轉(zhuǎn)眼間,筆落畫成,躍然紙上,封筆收畫,交至評審團,靜候結(jié)果。
看著臺下五名評委小聲地嚴肅而又激烈的討論,氣氛緊張凝固,也牽動著臺上選手的心。
臺下那個推薦向晴的老師秦琪今天也來了,默默地給向晴加油打氣,向晴回她一笑。
這次地比賽藏龍臥虎,但向晴也不是吃素的,且不說多高,前三向晴是一定可以進的,但她的目標卻不止于此,既然來了,誰都想拿第一。
隨著時間的消逝,雖然只過了幾分鐘,可對于等待的人來說,確實非常煎熬的。
評委團終于給出了一個答案。
中間的一位在繪畫界頗具影響力的老藝術(shù)家站了起來,和藹地公布了前幾名,但到公布到一二兩名的時候,他頓了頓。
面色凝重,似掙扎與惋惜,十分糾結(jié),“這次比賽,有兩名選手稱的上是旗鼓相當,平分秋色,我們這些老頭子也很是為難,但由于賽制問題,我們不得不做出一個選擇……”老藝術(shù)家的眼神掃向了向晴和另一名金發(fā)女孩兒的身上,意思不言而喻。
他艱難的停頓了會兒,留足了懸念,才開口,“那么咱么這一屆藝術(shù)大賽的冠軍就是——向晴!”
臺下掌聲四起,大家都激動得站了起來。
秦琪老師也向向晴豎起來大拇指,滿眼自豪。
向晴之前心里還有些忐忑,但到這一刻,才完全放心了下來,長輸了口氣。
一邊的金發(fā)女孩兒吉娜,卻與冠軍失之交臂,有些詛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