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生了?
蘇小沫,29歲,某教育培訓學校的中層管理者,已婚,有一個兩歲的兒子,哦,不,確切的說,此刻的她,已經(jīng)是離異的狀態(tài)了。
兩周前,她得知了前男友要結婚的消息,便不顧一切的“拋夫棄子”,扔下了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風風火火的趕往另一個城市,去找那個她藕斷絲連的糾纏了十年的男人,李默。
安琪說蘇小沫是典型的白羊座,遇事沖動,脾氣火爆,說話口無遮攔,不懂得在關鍵時刻主動示弱和退讓,說出去像刀子一樣的話時往往刺痛的是自己的心。
安琪還說白羊座最大的克星就是天蝎座,神秘腹黑的天蝎男是白羊女第一眼看到就會喜歡上的男生,但因為天蝎男太過神秘總會給不了白羊女所想要的安全感,而白羊女的冒冒失失,不懂收斂的性格也最終會導致兩人兩敗俱傷……
所以蘇小沫剛跟李默在一起的時候,一向對星座運勢深信不疑的安琪不止一次提醒過她要慎重,可是,那個時候,她不信什么星座,堅信我命由我不由天的真理……
蘇小沫風風火火的來到了他的城市,來接她的卻是一個溫婉嫻靜的女孩兒,她說,她叫舒清,是李默的未婚妻。
舒清穿著一件寬松休閑的大衣,蓬松的頭發(fā)自然的散落下來,一雙不大不小的眼睛中沒有多余的情緒和波瀾,好像她來見的不過是一個最最普通的朋友。
“李默有個案子在忙,你還沒吃飯吧?要不要出去喝一杯?”舒清站在酒店門口輕輕淺淺的笑著問。
蘇小沫點了點頭,“好。”直覺告訴她,這個看似平靜的女孩兒此刻的心里即便不是風雨欲來也肯定不是毫無波瀾。
“坐我的車?”舒清問。
“不用了,你先走,我跟的上?!?p> 舒清將車停到了一間看起來很別致的西餐廳,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跟蘇小沫相對而坐。
“你先點吧,看看想吃什么,我請客?!笔媲迨冀K微笑著。
蘇小沫接過菜單并沒有著急點餐,她抬頭看了眼舒清,“你應該知道我是為什么來的,但如果你們真心相愛,只要他親口說一句他愛的人是你,我一定立刻消失,從此有你們的地方,我一定退避三舍。”
舒清的嘴角微微上揚,扭頭看了看窗外,“我懷孕了。”
“什么?”蘇小沫不敢相信的看著她,“你們……”
“孩子不是他的。”她的聲音很輕,眼神中始終帶著笑意,像是再說一個不相關的路人甲的故事。
蘇小沫起身,不可思議的看著她,“李默知道嗎?”
“你會告訴他嗎?”
“當然!”
“呵呵……那你覺得他是會信你還是信我?”舒清的表情始終云淡風輕的。
蘇小沫面色微沉,眼神中透著明顯的敵意,“你配不上李默!”
“呵呵…”舒清抬頭看了看就要轉身的蘇小沫,“那你呢?你就配得上嗎?你已經(jīng)結婚了,有一個兩歲的孩子,你覺得,你比我更有資格?”
蘇小沫不想再繼續(xù)跟她浪費唇舌,就算跟他在一起的不是她也應該讓他知道,他現(xiàn)在的未婚妻是一個怎樣的心面不一,只是她才剛剛邁出一步就聽到身后那聲大不不小的一句話,“二手貨!”
蘇小沫轉身一個箭步跨到她面前,端起服務員剛送過來的那杯紅酒,澆在了她的頭上。
“你?!”舒清似乎是受到了驚嚇似的起身,膽戰(zhàn)心驚的抓著蘇小沫,突然可憐兮兮的說,“求你了,別破壞我們的婚姻…”
蘇小沫皺了皺眉,狠狠的甩開她的手,“你真TMD惡心!”然后大步離開。
只是車子還沒走遠,就接到了李默的電話,“蘇小沫!你都做了什么?!”
蘇小沫疑惑的問,“你在說什么?”
“是不是你推的舒清?!”
聽到他為另一個人而對她充滿敵意的咆哮聲,她的火爆脾氣瞬間被點著了,“是!所以呢?你要找我討回公道嗎?!”
“她和孩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保證,這一輩子我都會讓你不得安寧!我怎么會愛上你這樣一個蛇蝎心腸的女人!……”
李默還說了什么她似乎都已經(jīng)聽不到了,舒清?孩子?怎么會呢?明明剛剛還好好的……
蘇小沫急急的調轉車頭,淚眼模糊的快速向醫(yī)院的方向開,好像生怕晚一點,一切就都來不及了一樣。
不是這樣的,她要去告訴他,她沒有,這一定是舒清的圈套……
車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在即將要到醫(yī)院門口的十字路口,一輛貨車突然失控般的直直撞向蘇小沫的車,一股血腥的味道從味蕾處蔓延開來,醒目的鮮紅色的液體從身體的多處一點點的往外涌……
蘇小沫的意識開始變得混沌不清,冰冷的李默的臉,天真的孩子的臉,溫文爾雅的前夫的臉,慈祥的母親的臉還有昔日的好友的臉一點點的從她的眼前消失……
她這是要死了嗎?可是該說的話還沒有說,該有的告別她還沒來得及一一去做,她就要以這樣的方式離開這個世界了嗎?
這樣也好,或許她走了,所有的人和事就都回到了應有的正常軌道,那些曾經(jīng)的愛恨情仇都會隨著她的離開而慢慢的一點點煙消云散吧……
意識接近尾聲的時候她問自己,蘇小沫,如果時光倒流,如果能夠重新來過,你還會這么橫沖直撞的度過自己的一生嗎?明明是有機會,可以,更好的……
她似乎能夠看到自己一點點閉上的眼睛,能看到一群醫(yī)生護士在一陣忙碌之后當場宣布了她的死亡,她似乎還看到了最先抵達她的已經(jīng)冰冷的尸體前的那個越發(fā)高大英俊的男人。
他緊緊握著她的手,趴在她那具尸體上哭的像個孩子一樣,他好像還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了句什么,只是她好像已經(jīng)聽不見了,漸漸的,她感覺到自己越來越輕好像在一點點的升起,難道這就是魂飛魄散的感覺嗎?
她突然好想伸手去安撫一下那個悲傷的不能自己的男人,卻最終什么也碰不到了,李默,我們就只能這樣了嗎?……
突然好像是感覺到了光的照射,眼睛條件反射般的緩緩睜開,手里緊緊握著一部諾基亞,眼前少了些許高樓大廈,身上穿著的是她再熟悉不過的高中校服……
這就是所謂的天堂嗎?不像啊,這里看起來好像更像是她的……高中?操場?
掐一下胳膊,疼!
再掐一下大腿,疼!
所以……她這是……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