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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勛的幻影初戀

第十七章:半夢不醒

昌勛的幻影初戀 姚憫音 8625 2020-06-15 19:13:49

  迷迷糊糊中昌勛想要將眼睛睜開,可這一副身體似乎早已不受他控制,使勁了全力,也無法將眼睛打開。無奈當(dāng)中,只好動動手指。還好,手指是動的。這會他想起來了,自己摔下了天臺。

  旁邊的聲音逐漸的清晰了起來,他明白自己并沒有因此喪命。努力了很久,終于能夠睜開眼睛了。剛?cè)胙蹠r,就是醫(yī)院白花花的天花板。還不等他看向其他地方,一張漂亮的臉的放大般的出現(xiàn)在他的眼里。那張臉漂亮卻沒施粉黛略帶疲憊,看著他時眼里又驚又喜。

  “老公,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原來是宋家音呀。他又回憶起天臺上她扭曲的臉,半分困苦的皺了皺眉。隨即宋家音被一個中年女人拉開。

  “昌勛?兒子?醒了就好。”

  昌勛看著許慧蓮滿臉慈愛擔(dān)憂的看著自己,想說話,安慰一下她,希望她放寬心。也許是躺太久了,他嗓子又干又啞,聲道像被不明物體黏在一起了。他張張嘴,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他不僅僅感到是嗓子的問題,連身體也是乏力僵硬的很。這使他沒辦法做出更多的動作,連面部也沒辦法做出更多的表情。這一切都讓他難受,只好保持著剛剛的表情閉上眼去。而這一切卻被在場的人解讀出另外的意思。

  許慧蓮開始數(shù)落著宋家音,問她這段時間怎么照顧的?宋家音剛開始還任由著許慧蓮說著,后面她實在是忍不了,便跟許慧蓮吵了起來。又被剛進病房的昌佑看見了,看著自己兒子還在床上躺著,宋家音就這般不知輕重的在病床前頂撞自己的妻子,氣不打一處來。

  “你媽,哪里有一句沒說對,你若跟著去,哪里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昌勛雖然閉著眼,但那些吵鬧的話一字不差的傳入了耳朵里。

  ‘去?去哪里?難道宋家音沒告訴他們,就是她把自己打下樓的?’昌勛又想起被打下天臺那一刻?!€真是搞笑,自己一個一米八幾的男人被兩個女人打下了樓?!?p>  昌佑看著宋家音那副不滿的態(tài)度,自知她又要叫囂什么,便繼續(xù)說道。

  “嫁入昌家這么多年,也沒個孩子。天天就是在往外跑,也不知道你在搞什么鬼,自己丈夫還躺在床上,就跟長輩大吵大鬧。你要有心思多放在昌勛身上?!?p>  宋家音傲著性子,眼睛卻紅了一圈。心里委屈的不得了??粗约旱墓牌挪桓市牡募饨辛艘痪洹?p>  “昌勛出事以來,我不是天天都在陪著?你們說話也真的太自以為是了吧?。 ?p>  說著便摔門出去了。說是摔門,但真到要碰到門框發(fā)出巨響時,宋家音還是伸出手去擋住了那力道,盡管跟長輩在怎么吵架,她也舍不得昌勛受到一點驚嚇。

  宋家音走后,病房安靜了下來。沒一會昌佑就坐在昌勛的旁邊。語重心長的說著。

  “昌勛,你可要努力呀,不能放棄自己。爸爸給你鋪好了一切,只要你醒來,就可以更上一層樓了。所以你一定要醒來。你可是我們的驕傲,我們不能沒有你?!?p>  昌勛聽著那些話,耳朵里全然覺得那是魔咒,絲毫不能感受到他們的愛意。這會的昌勛不想費盡心思去勸服自己,或者去費心去剖析那些話背地里的愛。他只感受著那表面的意思‘自己都這幅模樣了你們也只想著我是你們的驕傲,因為是你們的驕傲,所以我必須醒來。所以我不能沉睡?!?p>  這一切,多讓人窒息!就這樣沉沉的睡去也沒什么不好吧。再也不用違背心意,虛情假意的為著他人而活了吧。

  許慧蓮,推開了病房的窗戶,清風(fēng)將窗外的櫻花瓣帶了進來。淡淡的花香,柔嫩亮麗的顏色被清風(fēng)帶著在空中飛舞,最終落在了昌勛的臉頰上。那張臉上的肌肉因為這片花瓣的到來放松了一下來。

  “昌勛哥,你跟我走吧~你來,我?guī)阕邁~”

  昏昏沉沉當(dāng)中,昌勛看見了那個在櫻花樹下歡笑的女孩,她叫著。

  “昌勛哥,你過來。我?guī)阕邁”

  昌勛看著她,什么都來不及想,也不想想。他急急的跑了過去,女孩拉起他的手,朝著那黑暗的地方走去。而昌勛卻一點也不害怕。僅僅是牽著她的手,他都覺得愉悅。女孩邊走邊對他笑。昌勛覺得這世間再也沒有比這更加美好的事情了。

  猛的。

  昌勛再次從病床上睜開眼。這次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除了宋家音外還有呂智婭,以及自己的父母。所有人都為著他的醒來歡喜雀躍。醫(yī)生來檢查后說。

  “沒什么大問題,在醫(yī)院恢復(fù)一下腰就好了?!?p>  醫(yī)生走后,昌勛不解很多事情。宋家音滿臉愧疚擔(dān)憂的說道。

  “老公,你摔下去后還好有棵歪脖子樹把你掛住了,不然我都見不到你了。”

  說著宋家音就要哭了出來。

  呂智婭也是一副愧疚的模樣看著昌勛。而昌勛的父母早就從這兩個女人那里聽到了昌勛為什么墜樓的原因了。

  “我應(yīng)該是醒過一次了,你們不知道嗎?”

  昌勛問他們,嗓子依舊是干啞的。呂智婭遞了一杯水過來。宋家音瞧了一眼便從她手中搶了過去,再遞給昌勛。

  “兒子,你說什么胡話,你墜樓的這三天,我日夜不休的守著你,哪里有醒過?”

  許慧蓮從床邊拉開宋家音,自己坐了下去。

  “你不知道,真的要把媽嚇?biāo)懒恕!?p>  說著惡狠狠的把眼神投向宋家音。宋家音自知這件事情是她的問題,也不說話,愧疚的把頭低了下去。心里卻也沒覺得是自己一個人的錯,若不是那個呂智婭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說來說去這件事情罪魁禍?zhǔn)讘?yīng)該是她才對。

  昌勛看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心里覺得煩悶。謙和溫柔的請他們出去后??粗巴獾木吧?,他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個夢。在那個夢里自己也是從病床里醒來??墒悄菣鸦ǖ挠|感是那么的真實。這使得他煩惱了起來。

  這會他床邊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顯示現(xiàn)在是九月七日下午三點四十分。一下子他就寬心了起來,那果然是夢,九月了,怎么還會有櫻花呢?

  白含蕊在巴黎的時候,本來預(yù)計是三天的行程。因為白夏南出色的社交能力,他們的行程延長了。其實白含蕊也可以自己一個人單獨走的,但她的語言能力讓她不敢在這個陌生的國家隨意亂動,也不得不去依靠兩位姐妹。這幾天,白含蕊跟著白夏南,白秦出入各個舞會,白夏南也終于如愿以償?shù)睦搅舜蟮耐顿Y以及某時尚品牌的亞洲獨家代理權(quán)。這件事情給白家?guī)砹司薮蟮睦婕跋矏偂?p>  在她們回國沒幾天,白省漢乘著高興的日子,規(guī)劃著白含蕊的未來。這是白含蕊第一次從自身明白作為一個富貴家族的孩子那種深刻的不得已。白省漢威脅她,若是敢不聽從安排,一定會好好管教她。若是敢跑,天涯海角只要她還流著白家的血,必定會抓她回來。白含蕊知道,白省漢并不是說說而已,他一定會那樣做的但并不代表白含蕊就會乖乖聽從白省漢的安排。她假意聽從,卻在每次的相親過程中露出自己粗俗不堪的一面。嚇的那些公子哥們不敢靠近。每看到這一幕,白含蕊心里就哈哈大笑,真是暢快極了。

  本以為是個完美無缺的計策,可是偏偏就有人不走尋常路。非喜歡她這款,并稱贊她為真性情,率性而為。白含蕊驚得慌亂而逃。

  在昌勛的病房,白含蕊一五一十的跟昌勛抱怨著,白省漢對她的安排,還有這段時間遇見的那些奇葩相親對象。

  昌勛聽著,心里卻想到了。她也確實是到了可以談婚亂嫁的年齡了。若是真如她所說,白叔叔將她嫁給了誰,那她還能跟自己這般親近了嗎?結(jié)果是顯而易見的。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昌勛問她。她這會正在幫昌勛削一個蘋果,她很倔強的想要削成一整條。

  “我才不要這樣。”

  她的回答讓昌勛安下心來,只是這安心并沒有維持多久。

  “女孩子總會嫁人的。”

  白含蕊看著昌勛,因為一直躺在病床上,他的神色并沒有那么精神。她將一小半蘋果粗魯?shù)娜M昌勛的嘴里,有點不快道。

  “那我也要跟著自己的心走,才不會過那種虛情假意的生活。”

  昌勛的嘴被那小半塊蘋果塞得滿滿的,從她的眼神里解讀出來的不快讓昌勛心情愉悅了起來。就算這普天下的人都違背心意活著,她也不會。這不是不言而喻的事情嘛!

  白含蕊卻被他愉悅弄的惱羞了起來。

  “你想笑話我小孩子氣,就盡管笑吧!”

  白含蕊自然想不到,昌勛果真會因為她的話笑出了聲。頓時她錯愕在哪里,不知所措。這是什么人呀,聽不出反話?伸手想要去打他。昌勛卻先她一步,把她那只會作壞的手抓住了。白含蕊這下是進退兩難,連連求饒。昌勛逗得她心情更加愉悅,松開手后。癡癡的看著她,果然她才是能真正讓自己愉悅的人。她才是自己能唯一松口氣的人。

  他們相互望著,也不說話。氣氛就曖昧了起來。

  昌勛這次的死里逃生,再次回魂。猶如那初生的嬰兒一般眼里只有自我,不顧其他。隨心所欲。在這個病房里,他看的那個女孩入了癡入了迷。全憑一片赤誠之心。他低頭準(zhǔn)備去吻面前的女孩。

  就在此時,病房門就被推開了。進來的人攪亂了這曖昧不明的氣氛。

  白含蕊認(rèn)識她,進來的是呂智婭。她起身打招呼,呂智婭示意她坐下。白含蕊在一旁聽著他們的談話也不插嘴,呂智婭說昌家收到郵寄過來的快件,是南城那邊高家寄過來的。呂智婭聽從昌叔叔的話,把郵件帶來過來。

  昌勛不急不躁的拆開了信件,看了一番。越看面色就越凝重。里面有他的任職書,他不清楚高巍是怎樣這么快時間,幫他弄到這個的。但他知道這里面一定有著自己父親的大量心血。而他的出任行程也提前了。提到了年初,而現(xiàn)在就已九月,他自己的事物所還沒等到接任人。他不知道接下來的時間是不是足夠的,讓他處理好眼下的事情。還有去南城之后,那他就在也見不到白含蕊了,這都讓他苦惱。而這封信件也加速了某件悲慘事件的發(fā)展。

  昌勛出院的那天,白含蕊依舊過來看他。而很不巧的她又看見了不該看的。宋家音又因為昌阿姨偏袒呂智婭,把讓昌勛墜樓的事情全部怪罪給她,跟昌勛吵鬧糾纏。在車上,白含蕊坐在后座,宋家音開著車。嘴里不停的嘰嘰咋咋。

  白含蕊不知道昌勛的表情是什么,但他也不說話。白含蕊看著那隔著車椅昌勛背影,她知道昌勛這會一定很痛苦。

  “你總是這樣?什么也不說,那是我的錯嗎?”

  昌勛悶的閉上了眼睛,這惹的宋家音又氣又叫。

  “你都從來不幫我說說話,你怎么這樣,那個呂智婭有什么好的,你們一個個的都幫著她。我看她就是喜歡用那副做派,來勾搭你們!她自己不也承認(rèn)了嗎!”

  昌勛依舊什么話也不說,將頭微微的扭向窗邊。

  “真是搞不清,她的心思昭然若揭,你從來都不趕她走。老公,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說話呀。”

  宋家音一副不顧及白含蕊在場的糾纏,讓昌勛覺得很丟臉,盡管白含蕊是他喜歡的人,但他依舊覺得丟臉。原本白含蕊不會看到他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婚姻的,不會讓白含蕊知道他真正的生活狀態(tài)的,而這一切都被宋家音打破了他覺得丟臉。所以他更加不想說話,以保持自己始終是一個優(yōu)雅,尊重妻子的紳士。

  “你是不是也對那個呂智婭有意思,為什么你還不趕她走!!”

  昌勛一個字也不應(yīng)的態(tài)度讓宋家音更加瘋狂,她甚至都不顧及開車,伸手去拉扯昌勛。白含蕊看的膽戰(zhàn)心驚。怯急急的開口。

  “表嫂,表嫂,有車!”

  這才把宋家音拉回了理智,打著方向盤恢復(fù)正常行駛。

  宋家音看了一眼旁邊的昌勛,本想在說些什么。他哪張臉依舊端正,卻像筑起了層層壘墻,宋家音自知無法靠近。冷著臉,索性不再看他。

  白含蕊,感受到車內(nèi)的氣氛凌重,她不覺得自己來的唐突,反而覺得今天自己來的正正好。如果今天自己沒有來的話,那只留昌勛哥獨自面對這令人沉悶痛苦的事情豈不是太悲哀了。她微微側(cè)著身子,伸一只手透過車門縫隙處,向前伸去觸碰昌勛的腰線。昌勛雖然閉著眼但微微一動就很輕易的抓住了她的手。

  那是一種恍如無骨卻冰涼的觸感,頓時讓昌勛的心沉靜了下來。他平靜的在腦海中想著什么。

  回到昌勛父母家,宋家音還是一臉冷色,對誰都不曾給過好態(tài)度。白含蕊雖然跟昌勛親近,也是第一次來昌勛父母家,多少她有些局促。昌勛很是照顧她,哦,不僅僅是昌勛還有呂智婭,許慧蓮都很照顧她??杀M管是這樣,她在哪兒吃了晚飯就起身準(zhǔn)備回家。

  昌勛出來送她,在大門處等著叫的車。昌勛看著她,看了很久很久,白含蕊知道他在思索什么,內(nèi)容她就不知道了。他們倆站在門口誰也沒有多話。

  “蕊蕊。”

  他說。

  白含蕊因為他的聲音而看向了他。

  “怎么了?”

  昌勛又是不說話,他像個半大不小的男孩一樣籌措。最終,昌勛把她送上車也沒說下一句。后來白含蕊想了很久也想不通,他到底想說什么。

  沒幾天后,白含蕊得知昌勛帶著宋家音要去蘇城住段時間,還由不得她多感慨什么。另一條消息便占據(jù)了她的大腦。

  她的母親在荷蘭的結(jié)婚請柬發(fā)了過來。一看那消息,她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果然母親才是真正牽動她一絲一毫的人。果然她愛母親勝過所有人。

  她要去荷蘭,誰也不能攔住她。任何條件也攔不住她,盡管她語言不通。

  出發(fā)前,她象征性的跟白省漢打招呼,果然遭到他的阻攔。可白含蕊哪里管他的心情,什么也阻止不了她要找母親的心。

  在書房內(nèi),她與白省漢發(fā)生了大爭吵。

  “我不明白,憑什么不要我去找我媽?妨礙到你什么嗎?我走了不是更好嗎?”

  白省漢如同一個統(tǒng)治者一般,坐在書桌前。威嚴(yán)的開口。

  “你要見你媽?你那個什么也不值得一提,自私自利的媽?白含蕊我告訴你!我絕對不允許你跟那個卑賤的女人再有任何關(guān)系!”

  “不。她是我媽媽,她不是卑賤的女人。我愛她,我要找她?!?p>  “可笑,可笑!從小你被送回來過多少次,你自己心里不清楚?那個唯利是圖的女人,不配做你的母親!”

  他怒的站了起來。威嚴(yán)的身影壓制著白含蕊,而白含蕊不甘示弱。

  “她不配?你配嗎?你虛偽假情,欺騙著她,如果沒有你,她怎么會變成那樣!她的痛苦悲傷都是你造成的,我恨你?。 ?p>  他一巴掌將白含蕊打倒在地,又蹲下去狠狠看著白含蕊。

  “我的事情,輪到你來評頭論足?那些女人哪一個配的上我?若不是看他們有幾分姿色。我怎會娶他們?!?p>  他站了起來,又回到他的主位上。

  “你根本不愛他們?nèi)魏稳?!?p>  “當(dāng)然!這世上最可笑的就愛了!多么幼稚!誰都不會相信愛的?!?p>  “可我信!”

  白含蕊撐著猩紅的眼站了起來。她的倔強除了讓白省漢覺得可笑外在無其他。

  “我的女兒,你果然還很小,在這世間上你得到的每一件東西都是在暗地里標(biāo)過價的,沒有何東西可以超出它的價值,包括你崇尚的愛。在現(xiàn)實面前你的愛將不堪一擊?!?p>  “我不信!”

  這次爭吵之后,白省漢把白含蕊困在了白家,吩咐著不準(zhǔn)讓她出門。白含蕊因為心里焦慮的生了病。焦慮的原因一半因為母親,一半因為白省漢的話。這個卑鄙的男人利用著女人對他的愛肆意妄為。

  也許是家里的女主人charming,孕肚越來越大后情感泛濫,見白含蕊可憐,便常常與她談心交流。而白含蕊更本未曾把她當(dāng)做過自己生活中的任何一份子,所以說什么白含蕊也聽不進去。charming看白含蕊神情冷漠她也不生氣。

  白含蕊躺在自己的床上,家庭醫(yī)生看了后,表示沒有大問題。輕微發(fā)燒而已。吃了藥睡一覺就好。而白含蕊的焦慮一點也沒消下去,這導(dǎo)致她不想吃藥。

  charming坐在白含蕊的床邊,她覺得白含蕊這樣不值得。

  “你覺得你爸會因為你這樣而心疼你,讓你出去嗎?”

  白含蕊自然不覺得。但她也不想跟charming多說什么,她并是在跟白省漢打感情牌,跟誰打也不會跟他打,他就是個無情無義的魔鬼。

  “不管你怎么,還是要讓身體好起,出去的方式那么多,你這么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也不一定要從門出去,也不一定要白天不是嗎?”

  她的話吸引了白含蕊。白含蕊不得不重新審視面前這個在自己眼里不重要的人。

  “你為什么會跟著我爸!你這么年輕漂亮,自己又有錢,又是大明星。他一老頭,你圖什么?”

  charming聽完笑出了聲。

  “當(dāng)然不是因為愛,你爸多風(fēng)流我們清楚的很,他從不滿足一個女人。我跟著他就是要擠身上流社會,他教我做生意。我給他生兒子?!?p>  她明白的,可從charming的嘴里說出來時,她依舊被震驚到了。如同你在電視上看到有一家失火了,但你的鄰居告訴你失火的是同小區(qū),你依舊會覺得驚訝。

  “可就此過上違背心意的生活,一生一世也沒有關(guān)系嗎?”

  “很多時候違背心意或者活的虛情假意不一定過的很痛苦?!?p>  charming給她遞過去藥,這會白含蕊倒是把藥接了過去。她繼續(xù)道。

  “你爸爸對我不好嗎?如果真的不好,我又何必在他身邊委屈求去全呢?我不知道他是否真心愛過我,至少目前來說他對我真的好的沒話說?!?p>  這一刻,白含蕊突然明白白省漢說的價值問題,但她依舊不相信,沒有人真正的愛過白省漢。只少她認(rèn)為自己的母親一定愛過,然后被他傷的體無完膚。

  盡管這些年來,白含蕊過的并不舒心但她沒想過成年人的世界里只有絕對的冰冷的利弊權(quán)衡,她想到的更多是母親不慎被渣男所騙。沒有找尋到真正愛她的人。

  白含蕊翻墻逃跑的那個晚上,白秦瞧見了她,看著她笨拙不堪的翻墻。白秦覺得好笑‘果然,她就是那種鄉(xiāng)下野丫頭。在宮殿住再久也改不了骨子里的粗野。’一邊這樣想著,一邊諷笑,然而這次她并沒有向白省漢通風(fēng)報信。白含蕊思念母親的心意她懂得。她又何嘗不思念自己的母親。白含蕊跟白省漢的大吵,其實讓她對白含蕊有了另一層看法。當(dāng)然她不會表現(xiàn)出來。

  白含蕊下了飛機,本來不想給母親打電話,想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奈何語言不通的她還是讓王藝來接了她,兩母女一見面悲喜交加。相互擁抱著誰都不愿松手。

  她們一起去用了餐,逛了街。一路上兩人手拉著手,旁人看了都羨慕的緊。白含蕊心里身體臉上都是歡喜的。這種雀躍的心情讓她快要飛了起來。

  她跟王藝抱怨著這幾個月自己的生活,還有白家那些狗血的事情。而王藝聽著心里卻依舊有所膈應(yīng)。白省漢是她一生中的傷,盡管到了現(xiàn)在她也無法治愈那個傷口,只能深深滿在心底。

  王藝帶她去挑新的裙子和禮服。白含蕊卻想做王藝的伴娘,王藝打趣她哪里有自己女兒給自己做伴娘的。若是做金童玉女又太大只了。白含蕊就是不依,鬧著要做。王藝后面也只有隨著她去了??粗畠哼@般開開心心的她心里也歡喜的很。

  白含蕊挑了件粉白紅色伴娘服,裙尾剛好到膝蓋向上數(shù)大概三四厘米處,無肩設(shè)計襯的她嬌艷欲滴。王藝被如此美麗的女兒震驚到,她的女兒越來越美了,美的更不似人。同時她也擔(dān)憂了起來,她害怕自己的女兒除了美麗以外再也沒有其他。

  婚紗店的店員們也紛紛過分的稱贊,白含蕊被他們的夸張稱贊弄的臉紅。又瞧見自己母親坐在哪里什么話也沒說,她就開口了。

  “媽,不好看嗎?”

  王藝站起來,走向她滿含愛意的摸了摸她的臉。

  “好看,蕊蕊是最好看的?!?p>  白含蕊轉(zhuǎn)身對著鏡子左右看看就又對王藝說道。

  “那就這件?”

  “嗯嗯,包起來吧。”

  隨后兩人又去了影院看電影。白含蕊在影院的時候問她。

  “媽,你怎么視頻沒更新了,我好久都沒看見了。”

  王藝給她拿了咖啡過來,離電影開場時間還有半小時。他們看的是剛剛上映的《海綿寶寶》電影版。王藝記得白含蕊小時候最愛看這個傻傻的海綿寶寶,包括到現(xiàn)在她也肯定著這是白含蕊愛的。當(dāng)然她沒有想錯,這依舊是白含蕊喜歡的,她一向喜歡能讓人輕松愉悅的事物,盡管她覺得自己并沒那么幸福。

  王藝在她旁邊坐下去。

  “最近太忙了,大概在今年年后吧?!?p>  “這樣呀?!?p>  其實白含蕊并沒有覺得她們等了很久,就一會接收到電影入場的信息。兩人并排在影院坐下。到了好笑的情節(jié)兩人也會不顧旁人的哈哈大笑起來,惹來旁人的唏噓,兩母女倒也是心靈相通的,大眼瞪小眼的同時閉了嘴。一場電影下來,已經(jīng)到了下午五點了。王藝帶著她回了她現(xiàn)在住的別墅。白含蕊打量著這里,別墅并沒有多大,也就兩層而已。前院也比白家小了很多。這個房子主人看起來并不太喜歡那些名貴的古董字畫,這點倒是跟白省漢不一樣。白含蕊想。

  不一會,從二樓下來一個中年男人,一生正裝,西裝革履的??雌饋砩聿谋3值牟诲e。精神也很好。白含蕊認(rèn)得他。她趕緊的從沙發(fā)上起來跟他打招呼。

  “王叔叔!”

  他看了一眼白含蕊,隨意的應(yīng)了她一句。走向開放式廚房的王藝,親了親她的臉說道。

  “今晚有應(yīng)酬,就不在家吃飯了?!?p>  王藝一副賢妻良母的回應(yīng)著,讓他去。男人走后,王藝又將剛剛弄好的點心和飲料端在白含蕊面前。白含蕊看著這些東西卻不知道如何下口。她若有所思,在萬福那個家里,王藝從來不會這樣準(zhǔn)備好東西給她。她一回家,就自己去翻冰箱,若是有什么找不到的,才會從沙發(fā)上拉起懶洋洋的王藝?,F(xiàn)在的情況,讓她覺得既尷尬又陌生。王藝看著她一動不動。

  “不喜歡嗎?”

  白含蕊搖搖頭,笑盈盈的回著王藝。

  “沒有,我很喜歡。”

  然后便吸了一口飲料。

  看著王藝在廚房忙來忙去,白含蕊在這沙發(fā)上不知道坐了多久。門前傳來一陣停車聲,隨后就是開門聲。進來一女子,身材高挑,面容姣好。一進來,就竄入廚房翻箱倒柜,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自己要的。

  “媽!上次做的那個酵素呢?”

  那女子嬌滴滴的開口了。白含蕊的心隨著她的一句‘媽’給吊了起來,她叫自己媽媽‘媽’,而自己叫她爸‘叔叔’。在一旁洗菜的王藝,幫著她抽開第二格冰箱抽屜,拿出一瓶烏紫烏紫的酵素遞給她。

  “認(rèn)真找嘛。”

  “什么嘛,你把包裝換了也不跟我說,我哪里知道。”

  那女子一邊說一邊打開,用勺子挖了兩勺放入空杯中再放入冰塊倒水上了,攪拌一下,就喝了一大口。然后立馬露出一副‘冰爽’快意的樣子。

  “還是媽,你做的這個酵素好喝。”

  “去,就知道討好我?!?p>  “那有,媽你知道嗎,上次你給我買的車,我還沒開兩回就被人刮花了,氣死了!”

  那女子捧著水杯在廚房站著,自顧自的跟王藝說的閑事。

  看著她們倆和睦融融的樣子,白含蕊不知心里涌出怎樣的滋味。有點難受又有點壓抑。原來她在這邊早已經(jīng)有了一個女兒呀。白含蕊撲閃著睫毛,努力的想要自己平靜下來。

  那女子發(fā)現(xiàn)了她。

  “媽,那是白含蕊?”

  她問道王藝。王藝點點頭。把她帶到白含蕊身邊。介紹他們認(rèn)識。

  “這是王叔叔的女兒—王栩,你們高中的時候,還在一起玩過呢。”

  王栩伸出手,白含蕊這才站起來,一臉復(fù)雜的伸手回應(yīng)她。其實白含蕊記得她,那時候她就喜歡跟著王藝到自己家來。可白含蕊不喜歡她,因為總覺得自己母親對她太好了。有什么好東西都是先問她。王藝說因為她是別人家的孩子所以格外對她好些。可是在白含蕊心里一直都覺得是她在搶自己的母親。所以那時候她老捉弄王栩。也是那個時候王栩的父親對白含蕊心懷芥蒂。

  “很高興再見到你?!?p>  “我也是?!?p>  看著兩個孩子相安無事的坐在了一起。王藝就放心的在進入廚房,準(zhǔn)備晚餐。王藝剛走。王栩就靠近白含蕊低低的說道。

  “以前的事,我可沒忘哦?!?p>  白含蕊看了她一眼,她從來都不是怕事的人。只是坦然一笑。

  “沒想過你忘。”

  后來白含蕊設(shè)想過,王栩會用千百種方法整她,甚至連應(yīng)對方法都想好了。可是接下來的日子卻是那般的平淡無奇,這讓白含蕊感到詫異。但她怎么也不會想到的是,王栩從頭到尾都知道她的弱點在哪里,一出招白含蕊就被擊得潰不成軍,毫無還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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