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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勛的幻影初戀

第二十章:私密事件

昌勛的幻影初戀 姚憫音 10566 2020-06-26 01:58:33

  昌勛家里發(fā)生的大事還要從昌勛從蘇城回來說起?;貋砗螅齽兹找共恍莸膶⑹聞?wù)所的一切手續(xù)一一交接給堂兄。堂兄在美國時跟他從事一樣的工作,但兩人涉及的范圍確是不一樣的,這導(dǎo)致堂兄不能直接上手,昌勛也不能馬上撤走。一來二去的時間也就過去了。昌勛也不著急,對于堂兄的能力他還是很有把握。

  只是偶爾想起辛苦五六年的事務(wù)所,就這樣拱手讓人了,心理還是有點別扭。

  人嘛,總是不斷地在抉擇和斷舍之中。其中無奈又如何,苦悶又如何?活著終究難免嘛。

  抽空當(dāng)中,他跟著父親去看了看即將收購的村莊,父親的眼光獨特做事成穩(wěn),向來投資的生意都是穩(wěn)賺不虧的。父親早年從政,練就了一身本領(lǐng),村莊里的人見了父親就如同見了哪位來體察民情的官員一般畢恭畢敬,村長待父親也是溫和友親。

  在跟著他們?nèi)プ咴L個別的貧困家庭,孤寡老人后又去測了村里的水質(zhì)和土壤。村長也是頭疼自己村子的問題,老齡化嚴(yán)重,小孩子出生率低。難得有幾位年輕人回到家鄉(xiāng),沒多久就又出門打工,一去不回的都是常事。原來這村子全靠農(nóng)作物生存,現(xiàn)在好了,全是些孤寡老人,種的那點糧食還不夠自己吃,哪里還支撐的起經(jīng)濟發(fā)展。

  父親瞧他們土壤水質(zhì)好,村莊前不遠(yuǎn)就有一條直通大江的河流,后面幾十公里又是個旅游景區(qū),如果不是人口缺乏的話,這村子不至于這么差。

  前前后后的盤算,預(yù)估出了總體的資金,預(yù)算到村民手里每家又能分到多少。村長在村委會的辦公室里來回踱步,明眼人看的出,是閑錢少了。這方面昌勛算是專業(yè)的,父親的預(yù)估并不算故意欺壓這貧困如散沙的村莊,這是往低了壓而已。他是生意人。

  再然后,坐在竹椅上的父親起了身,對著村長說道:“村長,這也只是預(yù)估而已,您不必太糾結(jié),這收購買地也不是小事,況且現(xiàn)在政府這塊管控,我們也不敢隨意亂來,我的意思,您還是在找個法律援助咨詢咨詢。這事肯定也不是我倆說了就算的?!?p>  倆人到?jīng)]有這件事情不歡而散,沒一會村子里的一戶算命先生叫自家小孩來請他們做客。村長當(dāng)下就變了心境,滿臉笑容的帶著昌勛父子前去。

  這家算命先生,天生有點小瘸腿,沒什么大的本事,后來外出時,學(xué)了點淺薄的周易算命討生活。村里村外的好姑娘沒一個看的上他,年到三十時在外面撿了個呆傻的流浪女成了家。用他的話,就是撿來做個伴,一個人孤獨久了總是感覺活的沒意思。他的那個傻媳婦,在家什么活兒也做不了,就愛瘋瘋癲癲的跑出去玩。一次剛好跑到公路上,差點被車撞了,路過的昌佑剛好救了她一把。這樣算命先生才跟昌佑認(rèn)識上。

  他們家家境不好,這難得的小平房還是上上下下的借錢修起來的。一桌人圍在一張圓桌吃飯,凳子不夠了,算命先生就招呼自家小孩,下桌去。小孩不愿,看著那桌上難得的雞鴨只冒委屈。他那個傻媳婦本來好好的,看著自己孩子委屈了立馬從院里奔進來,拉扯算命先生叫囂著。先生連忙說著抱歉,又將傻媳婦關(guān)回房內(nèi),傻媳婦鬧騰地拍門。不知道那小孩想了什么,端著自己碗就跑回房間里。沒多久人就安靜了下來。

  算命先生端著酒杯開始各個敬酒,說著閑事。而房間里不時傳來傻媳婦的笑聲。他們又說到了地皮的事情。算命先生苦慣了,也不覺得自己活的不好。只是孩子越大開銷就越大了,家里媳婦又傻氣,外出打工他又不放心。在家還能讓她到處瘋玩,去了城里萬一磕了碰了撞了,好好的一個家又徒增傷悲。

  昌勛問他怎么不去申請補助。他答道,申了,每月還有總共有六百低保,本來想在申請個殘疾補助的,那的當(dāng)官的,千萬種說辭。他是窮但也是想要點臉面,去了幾次無果也就不去了。

  小孩子從房間出來了,端著碗在自家父親面前,他隨意給孩子夾了點菜。那小孩子,委屈的要哭了出來,但也不敢真哭。昌勛明白,這家不易,想來這先生也是想將好吃的先招呼了客人。

  昌勛把小孩招來自己身邊,小孩子怯生生的不敢去,后又被自己父親推了一把,才到昌勛跟前。昌勛瞧著他,可能是去那個小泥溝里玩過,臉和身上都是花花的,但那雙靈氣的大眼睛圓溜溜的可愛。昌勛給他夾了兩個雞腿,小孩一下子就樂開了花。屁顛顛的回了房間。果然小孩子的快樂總是那么簡單。

  一桌上的人又把話題回到了收購上。算命先生當(dāng)然是愿意的,自己的土地能換點錢,以后孩子讀書,他就不愁費用的事情。后來又說道希望收購后能介紹點工作做,現(xiàn)在這年頭算命不景氣,一年下來也沒幾個錢。他也不想就靠著那些錢坐吃山空。雖然這樣談?wù)撝?,但其實這些事情并沒有因此而定下來。

  夜里昌佑父子跟村長和算命先生告別后就啟程回家。昌勛看著越來越遠(yuǎn)的村子,心里五味具雜,也許在這些人生活中,最重要的是如何在物質(zhì)上活的更好些。

  那他們就全然不在乎精神世界嗎?其實也不然,至少他今天見的那位先生應(yīng)該不是,那先生信奉著心中的信仰,所以才能在如此困苦的環(huán)境中生活。窮人需要信仰,而富人同樣也需要信仰。

  此同時,許慧蓮卻去了蘇城。宋家音一個人在娘家,她擔(dān)心。她擔(dān)心什么呢?自然是她曾說過的那些話,和那些盤算的心計被宋家音虎頭八腦的一股勁全說出來了。那她的臉還往哪里擱。想著以后宋家人見她就說‘這不是愛拆兒子家庭的婆婆嗎?’她就不經(jīng)打寒顫。

  到了宋家,已經(jīng)是晚上。一來是探探口風(fēng),二來是將宋家音一早接走。如果她不走剛好趁機鬧一波,讓宋家人親眼瞧見自己的孫女多么乖張。再稱他們感情不合,這事就成了。她暗自的盤算又暗自竊喜。

  剛進門,家里只有一個李嬸在,老大將和老夫人去參加生日宴還沒回來。許慧蓮想著宋家音應(yīng)該也是跟著去了。也不見外,吩咐李嬸去煮點東西來吃。趁著許慧蓮吃飯的時刻,李嬸就去將客房收拾一遍。而許慧蓮則在客廳左等右等的不見人回來。她困的受不了就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進門的吵鬧聲讓許慧蓮從沙發(fā)上起來。宋家老人一見到許慧蓮就樂呵呵的招呼起來。宋老子喝了點酒心情還不錯。

  三人在客廳閑聊,說了會話。許慧蓮就問道。

  “家音怎么沒一起回來?”

  “她嫌著我們老人家的局無聊,早回來了?!?p>  宋老子喝了口李嬸遞過來的蜂蜜水,隨口回答道,后又叫李嬸。

  “李嬸,你去叫家音下來,說她婆婆來了?!?p>  李嬸站在一旁,面露難色怯怯的說道。

  “老大將,我還要洗點水果?!?p>  宋老子喝了酒,早年的脾氣也上來了,吹胡子瞪眼道。

  “現(xiàn)在是我的命令也不聽了!擱以前在軍營那會,你們這叫違抗軍令?!?p>  李嬸什么話也不說的的溜去了一旁,不敢在宋老爺子面前出現(xiàn)。

  一見這情況,宋老夫人連忙安撫上自己丈夫的情緒。擔(dān)心著他已經(jīng)年邁的身體。

  “是是,你厲害,老將軍。誰敢不聽你的。我去叫還不成嗎?”

  宋老爺子聽了這才滿意坐了下去,隨即又是一副親熱和善的模樣跟許慧蓮說著些有的沒的。

  宋老夫人上樓前,先繞到了廚房。廚房里的李嬸正在洗水果。

  “李嬸,等下你在備點蜂蜜水。”

  “好”

  說完,宋老夫人跨步準(zhǔn)備上二樓,李嬸又叫住了她。臉漲的通紅,結(jié)結(jié)巴巴的,那張嘴一張一合的,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轉(zhuǎn)而有顫顫悠悠將宋家音的話傳達(dá)出來。

  “老夫人,小姐說了,不準(zhǔn)去打擾。”

  宋老夫人看她眼神閃躲,說話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心里奇怪,這李嬸什么時候開始也是個別扭性子了?笑道。

  “李嬸,你向來是個直性子。這會怎么這么別扭?”

  說完,抬腿就上樓。身后的李嬸追了上來,拉住了宋老夫人。吞吞吐吐的,那雙拉著宋老夫人的手也是不停顫抖。

  “老夫人,小姐真說了,不要去打擾她?!?p>  看著李嬸如此的反常,又因自己要上樓而滿面郁結(jié),不由的緊張了起來。宋老夫人撫開她的手,依舊保持著自己的從容的儀態(tài)。

  “我去叫她,她還敢耍性子嗎?”

  說罷不顧阻攔就要上樓。此時,本該在客廳的宋老爺子過來了。他在一旁早就瞧見了自己夫人和李嬸磨磨唧唧的模樣,不由的生了怒氣。宋家音還真是無法無天了,人人都怕著她。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一下她不可。

  “你別去了!我去!”

  李嬸一見宋老爺子,整個人腿都軟了。忐忑道。

  “老大將,小姐她睡了,這會叫醒她,小姐會不高興的?!?p>  宋老爺子不跟她多說話,怒瞪了她一樣。抬腿就上樓。許慧蓮看這家人為了叫醒宋家音而鬧騰起來,不由覺得好笑。果然這宋家音乖張跋扈極了,不然李嬸怎么會連去叫醒她都忐忑不安。許慧蓮不自覺的搖頭,心中暗暗嘆道:也不知道當(dāng)年遭了什么道,才接納了宋家音。

  李嬸瞧攔不住宋老爺子,急急的跟了上去。她慌了,要是被老大將知道了,小姐她?

  一堆人站在宋家音的房門前,宋老爺子試了一下門把,鎖了。于是大聲的叫了兩句“家音!宋家音!”

  房間內(nèi)沒什么動靜,也無人回答。宋老爺子不由的來了火氣,加重了語氣。這才從房間里傳來宋家音慵懶的聲音。

  “我睡了?!?p>  “趕緊開門,起來!”

  “有什么事,明天說。我睡了!”

  什么脾氣!宋老爺子本就有些怒氣聽宋家音這般驕縱的聲音,火氣就更大了。一把從李嬸哪里拿來備用鑰匙。自行開門。一邊開一邊怒道。

  “你什么態(tài)度!長輩們個個都怕著你!”

  宋家音躺著床上,拉緊了被子,全身不由自主的抖動著,面色因為他們的闖入而慘白不堪,那雙手拉緊了被子,將自己蓋得死死的,只留一顆頭在外面。不可置信的看著強行進門的一群人,眼光停留在了許慧蓮身上。大驚失色!

  “媽!你怎么來了?”

  許慧蓮笑盈盈的看著她,早就準(zhǔn)備好了一套心口不一的說辭,到了她床邊預(yù)計坐。宋家音卻讓人猝不及防的尖叫起來。

  “別坐!你別坐我床上!”

  本來面色溫柔的許慧蓮?fù)蝗恢g,尷尬的促在哪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身后邊的宋老子,見不得宋家音這幅不懂尊卑上下的模樣,幾步上前怒道。

  “宋家音!你真是……!你給我滾起來!”

  邊怒邊拉住了宋家音的被角,宋老爺子退伍下來后從沒有一日停歇鍛煉,拉住一個被角輕而易舉的就將整個被子從宋家音手中掀下來。

  而掀下的那一刻,幾乎全部人都停止了呼吸!而在這時的房間里連時間空氣也突然之間不復(fù)存在了!宋家音的被子下躲著一個男人!那男人仿佛也失去了判斷能力,僵在那里,一動不動。

  直到所有人都能動了,宋老爺子感覺自己的血液倒流了一般匯集在頭頂百合。整個人面紅耳赤,猶如暴怒的雄獅一般,怒吼道!

  “我的槍呢!快拿我的槍來!我殺了這個敗壞門風(fēng)的女人!!”

  頓時,宋老爺子的聲音響徹了整座房子。他的眼也因此微凸了起來。

  旁的許慧蓮,眼角一紅,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掩著眼角跌坐在一旁的貴妃椅上哭了起來。而宋老夫人,面色復(fù)雜又滿含悲傷站在一旁,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要暈過去。宋嬸眼疾手快將夫人扶住。整個身體也是不停的微顫著,一句話也不敢接。

  躺在宋家音身邊的是許軜,他想過早晚會見宋家長輩的,可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是在這樣的場合下相見,這一切都那么出乎意料。他正穿著昌勛在這邊的睡衣躺在床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剛剛腦袋一片空白,反應(yīng)過來后連忙連滾帶爬的跪倒在宋老爺子面前,他皺起眉頭現(xiàn)出悔恨的神情,同時又滿含愧疚和羞恥。這不是他想要的,他愛著宋家音,他想要與她結(jié)合在一起,組建一個新的家庭,一個能給宋家音愛的家庭??蛇@一切,都被打破了。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她的爺爺奶奶還會給他一個名正言順可以娶宋家音的機會嗎?他想起往后的日子將變得更加艱辛,他就慌張,忐忑。同時又懊悔。他顫抖著上唇和下唇,想要說很多自己內(nèi)心的話,表達(dá)出自己的情意。但說出來的話,卻變成了簡短的。

  “請您別傷害她,都是我的錯。您原諒她吧?!?p>  宋老子看著這個男人,一切在他看來都是無恥的屈辱的,而這個男人還敢恬不知恥跪在地上說出這樣的話,他以為只要這樣說,就可以讓自己原諒他們嗎?可笑!自己一身戎馬,行事端莊,不想在這里栽了個跟頭。

  “李嬸!李嬸!去叫門衛(wèi)兵進來。打死這個不要臉的?!?p>  宋家音知道爺爺?shù)钠猓裁靼赚F(xiàn)在的情況是多么危機。她來不及顧及其他的,又慌又急的從床上跑過去。現(xiàn)出一種乞求的,服軟的表情,滿面羞愧的抓住爺爺?shù)氖直邸?p>  “爺爺,是我不好,您原諒他吧!讓他走吧,求你了。”

  宋老爺子一震臂將宋家音甩開,她來不及調(diào)整重心。摔倒在地?!班?!”的一聲腦袋著了地。宋老夫人頭腦混沌不堪不知該如何思考和評判。但看到孫女腦袋著地那一刻,下意識的趕緊把孫女扶坐起來,護在懷里。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宋老爺子不顧及她。

  “李嬸!去叫門衛(wèi)兵!今晚誰都別想走!快去!”

  李嬸在宋家四十年,知道宋老爺子的性子,早年時老大將還能仗著軍威,現(xiàn)在這個新時代可不能那樣做呀!她腿一軟也跪在宋老爺子腳邊。

  “老大將,不可以呀!不可以呀!”

  宋老爺子,瞧了一眼跪在面前的李嬸。怒不打一處來。

  “好的很!我自己去!”

  宋老夫人瞟了一眼自己丈夫。瞧那架勢!她心里又慌又憂,迅速起身一把把宋老子爺抱住了。哭喪著嗓子央求著。

  “大將,不要這樣,她是您唯一的孫女呀!”

  似乎被這一群人弄的怒攻了心!宋老爺子面色爆紅,松弛的皮膚上凸起青筋,連著太陽穴連著額頭的筋脈也凸顯的厲害,他呼吸急促,雙唇緊閉猶如那地獄的青鬼。而他的目的只有一件事情,把那個男人先處置了。他一把推開自己太太。李嬸又抱住了他的腿。宋夫人也跟顧不得疼,又一把拉住了自己丈夫。急叫道。

  “還不讓他趕緊走??!等你爺爺叫門衛(wèi)兵過來呀!”

  被爺爺嚇傻的宋家音,聽了奶奶的叫喊,才反應(yīng)過來。不顧摔疼的腦袋,拉起許軜就往外跑。

  好不容易把他送到大門外,許軜卻急急的拉著宋家音想帶她一起走。他有一種預(yù)感,今天如果他一個人走了,就再也不可能有機會再見宋家音。宋家音后怕爺爺沖出來后,甩開許軜的手。

  “你走吧,我爺爺會殺了你的!”

  “讓他殺吧。我不害怕,我只要你跟我在一起。”

  他死死的抱住了宋家音,宋家音掙扎的推開他。

  “你瘋啦!”

  許軜不理會她,拉著她就往外。

  “我們一起走!”

  宋家音拗不過來,心中又著急,不自覺間就給了他一把掌,而許軜也根本不在意。宋家音急急的喊道。

  “我是不會離開昌勛的,我一直都是愛的他。”

  許軜沉默了,他的眼泛起淚光。

  “所以,你又要說什么?我只是你無聊的游戲?你空虛心靈的替補?宋家音!你到底有沒有心呀!??!只有我才愛你呀!你的心是死的嗎?”

  他悲憤并沒有讓宋家音又任何動搖。

  “難道你從來都不懂嗎?我一直都說過的,我不會離開昌勛的,我從來都只愛他一個人!”

  “即使他不愛你,即使你在他身邊不幸福?”

  “對!對!不管怎樣我都不會離開他,滿意了嗎!請你離開。離開好嗎?”

  宋家音推搡著許軜,許軜在她冰冷的臉上看不到任何希望。突然間他覺得屈辱,這一切都很屈辱,他仗著自己愛意,不斷的引誘著面前的女人。她是空虛的,不僅引誘的同時她又是堅定的。自己虛無忌憚的仗著愛肆意妄為覺得屈辱,宋家音仗著自己對他的愛,隨意玩弄也讓他覺得屈辱。

  他不知該如何面對面前的女人,心里的那股感受麻痹了他的理智,他什么都沒想。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死死的拉住宋家音肆意而為。

  宋家音的掙扎在一個真正男人的力量面前微不足道。她被他拉著,又要回那棟房子里。

  “許軜!你瘋啦!瘋啦!”

  “我早就瘋了!遇見你就瘋了!”

  倆人拉扯當(dāng)中,剛要進門,忽然出現(xiàn)宋老爺子拿著拐杖就一拐杖揮了下來,那根拐杖是昌勛走前一天,去專門給他訂購的。許軜沒來的及閃躲,肩部硬生生的挨了一棒。驚得眾人大叫!宋老爺子,怒攻了心,哪里肯輕易罷手。宋家音拉著許軜在這座房子里東躲XZ。而后面的宋老夫人和李嬸又?jǐn)r又拉的。根本不起效果。一個家好好的被宋老爺敲的七零八碎。最可怕的是一拐杖敲在那窗戶上,窗戶的玻璃一下隨同“嘩”的一聲如同漫天星光一般碎了一地。宋老爺子也沒有因此收手。李嬸心里怕呀,眼見攔不住,連忙給昌勛撥了過去。電話被接起時,李嬸上氣不接下氣的叫著。

  “姑爺!你快來呀!老大將要殺了小姐!!”

  昌勛本來想仔細(xì)問問怎么回事,聽見手機里傳出的陣陣破碎,以及奶奶央求的聲音。也跟著緊張了起來。顧不得問清來龍去脈,急急道。

  “李嬸,我馬上趕下來,你先去請隔壁的蔣爺爺過來,在叫幾個門衛(wèi)兵過來,先讓爺爺穩(wěn)定下來?!?p>  有了昌勛的指引,李嬸的六神仿佛有主了般,安定下來。掛了電話趕緊去辦。

  好在,在一切大禍發(fā)生之前,隔壁的蔣家和門衛(wèi)兵先將宋老爺子安撫了下。只是瞧著滿屋的狼藉,還是讓人不由的寒顫,這老爺子是鐵了心下狠手呀!蔣老爺子是宋老爺子的好友,兩人常常一起釣魚,學(xué)習(xí)。他知道家里一定發(fā)生了什么大事,不然宋老爺子也不會生這么大的氣。只是怎么問,宋老爺子都是一副悲憤欲絕的神色,想說些什么又難以啟齒,終究什么也沒說。蔣老爺子見狀也就什么也不問了。

  昌勛一夜未睡,開車連夜過來,到宋家時已然是第二天早晨了。家里的狼藉還沒有收拾干凈,一旁的李嬸跟宋老夫人收拾著。宋老爺子則把自己書房的實木交椅拖至了客廳,坐在一旁猶如一個擁有最高權(quán)威的制裁者。宋家音歪歪扭扭的跪在一旁,蓬頭垢面,面色發(fā)黃發(fā)青。沒跪好時不時的還被宋老爺子用腳尖踢了踢。除此之外再無他人。

  想來大家肯定是一夜未眠。宋老夫人和李嬸瞧見他了。

  “姑爺!你可算來了!”

  宋老爺子從椅子上站起來,聞聲望他。面上先是幾分喜悅,轉(zhuǎn)而急下又出現(xiàn)幾分愧疚。他極盡悲傷的叫了聲“昌勛。”便不敢在看又坐回椅子上。他愧疚呀!自己怎么教育出來了這樣的孫女。

  宋家音一瞧到昌勛,心中的委屈全盤托出。嘶啞著聲音,帶著卑微的委屈的羞愧的叫著他。

  “老公~”

  昌勛心頭一緊,他從未見過宋家音這幅模樣,在他眼里她無時無刻不保持著她的美麗和高貴。他幾步上前,將她護在懷里,半抱半扶將她放置在沙發(fā)上。

  “爺爺,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說嗎?都是一家人!”

  宋家音得到昌勛的庇護,順勢靠在他懷里,靠著靠著她居然哭了出來。宋老爺子見不得宋家音還敢做出一副懵懂無知,梨花帶雨的模樣。消下去的怒氣又起了來。

  “你還敢哭,做出這樣的事情,你還有臉了?”

  “什么事情?”

  昌勛連問道,被昌勛這樣一問,宋老爺子和宋家音同時不知該怎么回話,欲言又止。昌勛又向著宋老夫人問著,卻也是一副不回答閃躲著他的眼神的模樣。昌勛心里打鼓,不由的害怕起來。他害怕那件事情終是沒有瞞住。他又問向懷里的宋家音,而宋家音咬著下唇,面色難堪一言不發(fā)。這個家里洋溢著復(fù)雜又奇怪的訊息。

  隨后,通往二樓的樓梯處傳來。

  “她當(dāng)然不敢說了!她做出那種事情,還有臉說嗎?”

  是媽的聲音!昌勛轉(zhuǎn)身看過去,果不其然是她!昌勛不由的微抖起來,他開始害怕許慧蓮的下一句。他的內(nèi)心幾乎祈禱著,千萬別是那件事情!千萬!

  許慧蓮臉色因為一晚上沒睡好而憔悴,眼睛也都是水腫的不行。她一步步的靠近昌勛。邊走邊開口。

  昌勛的注意力被許慧蓮一張一合的嘴吸引。他等不及許慧蓮把話說完?;琶η掖拄?shù)模活櫦皯牙锏乃渭乙?,猝然的站了一起?p>  “媽,你別說了!別說了!”

  他的身姿因為許慧蓮的聲音變得顫抖。眉也開始皺在一起,整個神色都變得痛苦。

  而此時的許慧蓮更本無心顧及自己的兒子,他因此會受到怎樣的痛苦,他會想什么?她早就從震驚,悲傷轉(zhuǎn)變到了喜悅。這不是天助于我嗎?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宋家音做了這樣的事情,還有什么臉待在昌家!她這樣想著,所以她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要將這丑陋的事情,告知昌勛。如果允許的話,她會告訴所有人,但現(xiàn)在她不會這樣做,她只想讓宋家音乖乖離開自己兒子,并不想讓昌家的名譽受損。

  昌勛的任何一個表情,任何一句請求。她都沒有在意,她自顧自地說著,盡管這個房子里的人都為昨晚的事情身心疲憊了,滿含痛苦。她不停的逼問著自己兒子,希望他能立刻馬上跟這個浪蕩的女人劃清界限。

  而昌勛卻越來越痛苦,他的嗓子里像被棉花堵住了一般,呼吸艱難著。腦海中全是母親逼問的聲音,還有爺爺奶奶語言又止,包含悲憤愧疚不敢正視他們母子的身影,以及宋家音趴在沙發(fā)哭泣的聲音。這一切都讓他窒息都讓他痛苦。他不僅一次的乞求著母親,請她不要在說了!求她不要再將那傷疤再一次撕開。而許慧蓮并沒有因此而停止,反而更加的變本加厲。

  面上僵硬不堪,內(nèi)心不斷的乞求著:不要說了不要說!請顧及我的尊嚴(yán),爺爺奶奶的尊嚴(yán)不要再說了!而許慧蓮的聲音如同魔咒一般未曾停歇。

  腦子一熱,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反應(yīng)過來時,他已經(jīng)緊緊抓住了母親的雙臂,正用著悲憤痛苦的聲音壓低了氣壓。逼問著自己的母親。

  “那您需要我怎么做呢?您需要我怎么做才能讓您滿意呢?”

  他的眼因為痛苦變了形,無法心平氣和的跟自己的母親對話了。

  抓住許慧蓮雙臂的手臂上,因為夏天短袖的原因,還能看見一兩條青筋凸了起來。許慧蓮也因此疼的大叫。

  “??!兒子!”

  也就是這一叫,昌勛才意識到自己冒犯了母親,慌忙的放開了她。懊悔又無奈的撫住了自己的額頭。連忙道歉。

  “媽,我不是有意的?!?p>  許慧蓮,摸了摸自己被昌勛捏過的雙臂,泛起了紅印和疼意。她也顧不得其他的,心里只惦記著宋家音的事情。于是她將昌勛拉至出屋內(nèi),見前院四下無人繼而繼續(xù)道。

  “媽知道你,旁邊宋家爺爺奶奶在,你不好說。你放心,現(xiàn)在宋家音這種事情,我們占理!這婚離的沒錯!”

  昌勛驅(qū)開許慧蓮的手。

  “媽,能不能不要在說這件事情了,我現(xiàn)在不想說!”

  在落地窗處的宋老夫人,看著那對母子,爭論地面紅面赤的。雖然聽不見聲音也大概猜得到其意。她轉(zhuǎn)頭正色道。(家里的大部分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這會李嬸正在進行垃圾分類)

  “李嬸,家音的事情什么時候開始的?”

  李嬸一聽,雙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眼神飄忽回答著。

  “我,我不知道呀!”

  “李嬸,你不用瞞我,我了解她,如果第一次她不敢留在家里這么久,最少這是第二次了。”

  “老夫人,我真的……”

  “李嬸,你不說我也不問了,只是我沒想到,我們在一起四十年,你居然什么事情都瞞著著我!”

  宋老夫人一改往日的慈祥溫柔。

  李嬸心里也是糾結(jié)不堪的,確實她早就知道小姐與那個男人又往來。姑爺走了沒幾天,那個男人就以小姐的同事來拜訪,本來也沒什么的。后來李嬸就不小心看見了不該看的,而那個男人像是算準(zhǔn)了老大將和老夫人不在的時間,專挑這個時間來。有時候也會接小姐出去。她早就想把這事情說出去的,又想著小姐的名譽,隨后就是小姐的警告不準(zhǔn)她告訴老大將和老夫人。這段時間里,她也忐忐忑忑的。私下里也勸了小姐好多次,小姐總是一副:我知道了,不用你管!到現(xiàn)在良成大禍。她心里也是愧疚不堪,想著如果早早說出來可能就不是這樣了。

  而另一邊宋家音又跟宋老爺子不知為何又鬧了起來。宋家音本來嘶啞的嗓子變得又尖又銳。

  “這能怪我一個人嗎!!能嗎!如果不是昌勛他對我里外不一,如果不是公公婆婆老是擠兌我,我會這樣嗎?你總是這樣,我才是你孫女呀!!”

  宋老爺子,被宋家音的牙尖嘴利氣的,伸手給了她一巴掌。

  “好,自己做錯了事,還敢把推卸責(zé)任,我真是不知道你怎么會如此驕橫無理!”

  “不是我一個人的錯??!都是她們逼我的?。 ?p>  宋家音如同個瘋子一樣叫囂著。

  “都是她們逼得!”

  宋老爺子,心里悔呀!氣呀!他實在不知道該怎樣去教育,去面對自己的孫女。一口氣憋在胸口無處可散,整個人向后倒了去!

  這一倒,一聲巨響,所有人都被這一聲驚得心驚肉跳。一旁的宋老夫人立馬奔了過來,宋家音怛然失色的看著眼前一幕,而屋外的兩人也跟著跑了進來……

  好在,宋老爺子送去醫(yī)院的幾個小時后,就醒了過來,并無什么大礙。大家輪番關(guān)心著宋老爺子,最后宋老爺子虛弱的將所有人都請了出去。只留下了昌勛一個人。

  昌勛坐在病床前,宋老爺子要說的話,他已經(jīng)猜到了大半。不過他此時確實不知道該怎么來面對和處理這件事情。他不想跟宋家音離婚,正如他以前所想,宋家音是否在精神和身體上忠誠與他,他并不在乎,他想要她的再隱秘一點,不要泄露出來。而不和宋家音離婚的這件事情是他唯一跟自己父母堅持且抗?fàn)幍浆F(xiàn)在的。他為了這場戰(zhàn)爭不斷的努力著,隱忍著(不過是想在父母那里有一次自己做主的事情),而宋家音卻在此時給他出了這么大個難題,他幾乎是悲慘的想著,她就不能在忍忍嗎?忍到自己帶她去了南城。到那時候,他怎么會限制她呢?只要她隱秘一點,不要讓家族蒙羞。就算與她過著貌合神離的日子,只要表面上相敬如賓,又有什么不可呢?難道自己還會強迫她什么嗎?自己不是一直都依著她,寵著她嗎?可她就那樣迫不及待嗎?連一點點的自己和家族尊嚴(yán)她都不顧及的嗎?

  他幾乎可以預(yù)測的出這一次,跟以往沒有不同。他會聽從父母的安排離婚,然后再娶呂智婭。這真的很人痛苦不是嗎?他僅僅是想在某一件事情上面可以真正是自己做主的,都不可以的嗎?都是有罪的嗎?不然怎么會,怎么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呢?

  宋老爺子,從床邊伸出手去。昌勛看著虛弱的爺爺不由自主拉住了他的手。爺爺?shù)氖趾艽植?,手心里還有一些陳年舊繭子。

  “昌勛,爺爺對不起你。”

  昌勛沒有說話,只要搖搖頭。

  宋老爺子看了昌勛好久,又繼續(xù)道。

  “昌勛,你是個好孩子,爺爺知道是家音不對。但我還是有個不情之請。如果家音她不愿意離婚的話,你原諒她好嗎?”

  昌勛的神色暗淡下來,他并不知道該怎么接爺爺?shù)脑挕K胫??宋家音真的不想與自己分離嗎?為什么?如果不想她怎么會如此迫不及待呢?可如果她想她怎么又會因為離婚的事情處處糾纏?他看不透她,也想不透她。而且他也不確定現(xiàn)在自己是否還有著對抗父母的勇氣。因為現(xiàn)實是明明他已經(jīng)很努力了,但上天似乎就是想要告訴他,聽從父母是他的的天命。沒有他任性的空間。

  宋老爺子真摯的卑微的乞求著昌勛。他心里明白,家音不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心底眼里從來都有昌勛。他心里的酸楚不知該怎么訴說,只怨自己教女無方。本來已無顏對昌勛提任何要求。但是心里的那份掛念,讓他無法安心。宋家音性子倔,他害怕昌勛太決絕家音會做傻事。

  此后,宋家音跟著昌勛回了a市。而宋家音的事情也是在昌宋兩家鬧鬧的沸沸揚揚,為了顧全體面,昌家不再允許宋家音出門,也一律封死了消息。但這一切都沒有讓許慧蓮?fù)V冠s宋家音出門的念頭。起初宋家音自知有愧,在家里規(guī)規(guī)矩矩待著,也不敢多問昌勛的事情??蓮男○B(yǎng)成的驕縱性子,那里經(jīng)得住家里幫傭在后面嚼舌根。按賴不住的把那些愛嚼舌根的統(tǒng)統(tǒng)教訓(xùn)了個遍。本來這事情也是家里幫傭的錯處,可許慧蓮打著旗號故意借機再提宋家音的品性和離婚的事情,而且毫不避諱。宋家音忍來忍去也未的一句好話,縱著性子又跟許慧蓮吵了一架,那架勢要不是家里幫傭們和呂智婭連忙上手拉住兩人怕是要動手了。

  昌勛也是不好受的,家里幾乎天天都是吵吵鬧鬧,不僅僅是母親,連父親也是不斷的問著什么時候離婚,而且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讓律師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離婚協(xié)議。宋家音自然是不肯,動不動就在昌勛面前又哭又鬧又尋死的。昌勛這段時間本來就夠壓抑的了,還要穩(wěn)下性子安撫父母和宋家音,這使得他更加郁悶了。

  本想跑出去避避悶氣的。名下的幾處房產(chǎn)又被父親拿去做了抵押。唯有東區(qū)的那套別墅還在他手下,他又不敢就這樣直接過去,許慧蓮知道了還不直接跟了過去。只是久而久之的這樣悶著,難免心理就出點問題。他想為什么自己要生活在這個家里的?為什么會有這樣的一對父母?為什么會娶這樣的一位妻子呢?

  可不可以不要他們呢?若是沒有他們,一定人生會更加美好而輕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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