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家兄妹往回家的路上走著,尹沫跟在后面時不時朝尹皓看過去,想知道他心中是怎么想的?
“我沒什么想法,不置可否,他是我們的父親,也是一個很優(yōu)秀的人。你認為呢?”尹皓看出尹沫的想法。
尹沫內心也是這樣覺得,心中對于父親和娘親當年分手的事情更多了份好奇。
“等娘親回來,你問她不就好了?!?p> “。。。。。娘親才不會說呢!”
尹沫十分無語自己這個哥哥,明知道娘親可能會因此數(shù)落自己一頓,還這樣說。
“你怎么知道我在書局?”
“之前我和裴煜在酒樓上吃酒,看到你們二人進了書局,想著找你們一塊回家?!?p> 尹皓狀是無意中回道:“你們關系不錯哈?!?p> “咳咳,哥哥,他那人是物盡其用,拉著我去治病救人,也沒有出診費?!?p> “是嗎?他這個人可不簡單,你要考慮清楚了?!?p> 尹沫:“……”對,自家哥哥一定想多了!
連忙轉化話題:“哥哥,蘇家醫(yī)館到了,我想繼續(xù)看診,你覺得如何?”
“可以呀,學有所用,可以幫助更多的人!你做事情還需要問過我的嗎!”
“嘻嘻,那我先進去和周大夫說一聲。”
“好,我在外面等你?!?p> 尹沫跨門進去,剛看到周大夫,就出聲了:“師父,沫兒來看你了?!?p> 周師父聽到聲音,板著臉,假意說道:“終于舍得回來了!”
尹沫上前拿過師父手中的藥單,在一旁邊抓藥便詢問:“師父,我想回來繼續(xù)看診,可以不?”
周師父語氣還是不客氣的說道:“學的怎么樣了?不要丟我?guī)煾咐先思业哪樍?。?p> “師~父~,我的能力您又不是沒見過!”
正說話間,小童從后面的簾子掀開進來,看到尹沫在這里,興沖沖的說道:“小師妹,你怎么來了?你是要回來了嗎?你不知道師父這一個月多么記掛你!”
尹沫看向一旁的周師父,忍不住發(fā)笑。
周大夫氣呼呼的想將小童的嘴巴封住。
“小童師兄,我也是醫(yī)館的一份子,當然得回來幫你們了!”
“這么說,你真的要回來了!我馬上去把你那間看診房間整理一下?!?p> “師兄,怎么能麻煩你,我明天早點來弄。”
“不麻煩,不麻煩,小師妹天資聰穎,我作為師兄都不好意思了,師妹,你和師父繼續(xù)聊,我給你收拾房間去!”
“哎,師兄!”尹沫還沒說完,小童就已經(jīng)進去了。
周大夫被兩個小輩分外不客氣,氣到了:“我同意了嗎?你們兩個小崽子?!?p> 尹沫討好到,“師父也沒說不同意呀!師父,明天見。我就先回去了!”
尹沫走出門口,就看到裴煜兩人也在。
希若搖著自己的手臂,大聲喊道:“沫妹妹,這里這里,你們走怎么都不等我們呀?”
尹沫走向前去,“你們還不是追上來了!”
希若看了看尹沫,又看了看醫(yī)館,慢慢神色變得糾結起來,弱弱的詢問道,
“沫妹妹,你又要來這里,那李府又少了一人!”
尹沫覺得裴希若和裴煜一點都不像,而且裴煜出門似乎都不帶自己的妹妹,兩人的性格也是天差地別,希若看起來更小孩子氣些,可能是因為歲數(shù)的關系吧!
尹沫安慰道:“沒關系,如果你無聊,可以來找我?!?p> 希若欲哭無淚:“算了,醫(yī)館我還是不來了。這地方可不是什么活蹦亂跳的人來的!”
一行人在談笑中走了回去。
尹沫不知道,他們后面正跟著兩個人,不過,不一會兒,就被裴煜的暗衛(wèi)發(fā)現(xiàn),兩人服毒自殺了。
到了李府,一個暗衛(wèi)向裴煜稟告今天的事情。
“公子,他們死了?!?p> 裴煜面無表情,問道:“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
“他們手臂上都有刺青,形狀似狼,和今早發(fā)現(xiàn)的一樣?!?p> 裴煜冷笑,“狼,有意思!早晨那批人可問出什么?”
“沒有,他們是經(jīng)過專門訓練的死侍,不大容易開口?!?p> “準備一下,我去一次官衙大牢?!?p> “公子,在這里?!卑敌l(wèi)對著裴煜說道
只見那幾人被折磨的只剩下幾口氣,茍延殘喘。
裴煜冷冷的問道,“你們知道我是誰?”說是問,其實和肯定差不多。裴煜身上發(fā)出的強大氣場壓得整個大牢空氣都稀薄了幾分。
那幾個人從來沒見過這么可怕的人,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不知道!”
“誰派你們來的?”
“沒有人?!?p> “是江南總督?”
“沒人?!?p> “是杭州太守?”
“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是太守身邊的人?!?p> “不是?!?p> “你們是江湖上的人?”
“不是?!?p> “聽聞千鳳閣專門干殺人這種買賣,里面的殺手武功不凡,就算你們身上紋了圖騰,這身手,嘖嘖!”
裴煜通過看幾個人的面部表情大約猜出了七七八八,看來是被小瞧了,才會讓他們幾個小嘍啰來,仗著人多取勝。即使事情敗漏,也推給其他人!
裴煜覺得沒什么問的,手往下一劃,那幾個人都沒了生氣,整個大牢透露出一種詭異的陰冷。
回到書房,裴煜寫好一封信,交給暗衛(wèi)。
第二天,尹沫早早的就去醫(yī)館坐診,有一個約十四五歲的女孩子蒙著面紗走了進來,身材纖細,弱柳扶風,后面跟著一個小丫鬟。
尹沫為她診脈完畢,眼神中似有不解。
那位小姐開口道:“大夫,你看我是怎么了?”
“你這病,像是打娘胎里受了寒,不過!”
“大夫有話直說吧!”
尹沫聽到姑娘平靜的聲音,猜想想必早就知道自己的病情?!肮媚?,莫不是知道自己是中毒?”
姑娘輕笑了一聲,似乎松了一口氣,“不知可有辦法?!?p> “我現(xiàn)在為你施針,再為你開幾副藥,按時吃藥,一個月,便可要到病除?!?p> 姑娘有些猶豫,許久,問道:“若是我想一年之后再治呢?”
尹沫看得出這位姑娘恐怕知道自己的時日無多,但這么不愛惜自己生命的人,尹沫還是第一次看到,不免有些生氣,“姑娘,不要說一年,你恐怕半年都挺不過去了?!?p> 旁邊的丫鬟聽到這句話,立馬朝著那位小姐跪了下來,“小姐,青兒求你治治吧!留得青山在呀!”
那位小姐有些自嘲的說道:“現(xiàn)在好了又如何?不過是一個坑進另一個坑,也許就沒有機會了。”
“小姐,命都沒了,就沒有希望了。”
那位小姐似乎下了決心,
“大夫,有什么辦法延緩病發(fā)嗎?”
尹沫聽得云里霧里,想是她有什么難言之隱。
“我先為你施針吧!可為你拖延一年半載。但是,你一定要來找我,后面的幾個月,這個毒會更加讓你痛苦不堪!”
“有什么痛比得上不能長相廝守痛呢。多謝大夫了,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