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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緊張建設(shè)，眼見著大棚就要封頂了。
封頂意味著土木工程的結(jié)束，大家都在期盼著工期結(jié)束的這一天。因為這樣就要進(jìn)行工程結(jié)算，大家就要領(lǐng)到一筆數(shù)量可觀的工錢了。
海東卻有些發(fā)愁。
上次弄來的金條和外匯用得差不多快光了。
由于建材基本上是海東自己配料，自己暗自里用飛行器上的設(shè)備進(jìn)行的加工、制作，所以工程省了不少的錢。但人工、設(shè)備的租用和油料等消耗，也是用了不少的真金白銀。
近期還得弄一些錢來應(yīng)急。才能很好地進(jìn)行下一步。
上次，偶然機(jī)會，在伊拉克弄來了第一桶金?，F(xiàn)在需要一個更大的桶，裝更多的“金”，才能保證這個項目的順利完工。
海東眼瞅著就要封頂?shù)哪且惶幙瞻滋幍奶炜铡３蠲疾徽埂?p> 身邊那些不明就里的隨從，都是新來的，只知道大老板又在思索問題，一個個大氣不出，靜默地服待在身邊。
海東漫無目地的在筆記本的地圖上搜索著、尋找著，感受著新的信息。
第一安全，第二方便，第三簡單。
還是要搞到現(xiàn)鈔最好。
硬通貨。
天黑之后，海東從隱蔽之處爬上了飛行器。連日之來的使用習(xí)慣，已經(jīng)讓他對這個肉眼幾乎看不見、找不到的大家伙產(chǎn)生的非凡的依賴感情。這里儼然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家”。
要什么別墅，要什么海景洋房，要什么大房間？這里有世界上最好的住房，世界上最好的觀景圣地。想看什么景色就有什么景色。飛來飛去無國界，……。
等等，海東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無國界？，……”。
真的是好主意。
他一拍大腿起得身來，抄起手機(jī)，就撥出了一個號碼。
半天沒反應(yīng)。
哦，他忘了，艙內(nèi)有無線電屏蔽裝置在啟動。
他按圖索驥，找到開關(guān)，把飛行器內(nèi)的無線電屏蔽裝置關(guān)掉。
他在山區(qū)，信號應(yīng)該不是很好。但通常他上來后，會把飛行器升起來，要比周圍所有的屏障都高出一些，他才安心。
所以他在高空中接收的手機(jī)信號一直比較好。
滿格。
電話接通了。電話的另一頭，是他的一個老同學(xué)。
確切地說是小學(xué)的校友。因為和老師頂嘴、打架，被送到工讀學(xué)校去了。后來，去了南方給人家打工，因為好動手打架，所以做了幾年的保安。
實際上就是資本家的小跟班。
走南闖北的折騰了好些年，歲數(shù)大了，回來后成了家，走偏門，靠動遷時帶頭鬧事講條件弄了好些個房子下來，一年到頭靠收房租閑得無聊。成天坐在馬路邊跟一些老年人打撲克過日子。
不缺錢，但缺事做。
海東買菜時遇到過幾次，喝過幾次酒，敘敘舊，一時也無從安慰他。
這次有了機(jī)會，首先就想到了他。
第一，頭腦比較冷靜，不愿做吃力不討好的事；第二，見識比較多，認(rèn)識的人也比較復(fù)雜，但還能保持清醒。不沾黃、賭、毒。打撲克輸贏不超過百元。控制力較好。第三，曾經(jīng)混過江湖的人，嘴風(fēng)比較嚴(yán)實，知道什么該講什么不該講。
旁人眼中的不正經(jīng)的人，在海東看來時勢造人而已。
約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海東輕車簡從。一個人去會了這個家伙。
綽號大明白，光頭锃亮，大金鏈子，拿個破手機(jī)，衣著便宜，從不顯山露水的一個隱形富翁。
依著印象中的形象，很快就在一個燒烤攤上找到了他。
為了保守秘密，海東沒有多說背景。開門見山地邊嘮邊試探著他。
“RB去過沒有？”。這開篇落座第一問，把對方問得一愣。
“干啥？倒騰RB娘們??？”。話里有話，大明白直白地問道。
海東眨著眼睛。跟這種社會人說話得當(dāng)心，還得會察顏觀色。這種人有個特點：說話從來不打草稿。毫不猶豫地說出來的都是假話，只有吞吞吐吐說出來的才可能是真話。
“有個大活，得去RB折騰一下?！保|還是在試探。
“幾個人做事？能給多少？”。海東懸著的心慢慢地放了下來，有戲。
“你找?guī)讉€嘴風(fēng)嚴(yán)實的兄弟，有人出費(fèi)用，去RB搞點值點的東西回來”。海東拋出“繡球”。就看對方接不接了。
“多大的風(fēng)險？”，老江湖，先不問錢，先問安全。
“進(jìn)去和撤出來可以保。手腳要利索，簽生死狀，價錢隨便開。”
“把握有多大，別沒福享受”。大明白知道這事問多了也沒用。
“事不復(fù)雜，用不著動真家伙，腿角利索一些就行，得有幾個人會用電腦傳數(shù)據(jù)?！?p> 沉默了一會兒，海東補(bǔ)充道：“有內(nèi)部人望風(fēng)，通知到了馬上就撤，別傻了吧嘰就行”。
“嗯，不出事是……，這個價；萬一掛了，可能就要破費(fèi)一些了”。大明白稍微放了一點心，直接報出數(shù)來。
“行，有數(shù)就行，賠了賺了是他們那邊的事，我能保你不差數(shù)”。海東咬了咬牙，先把保證放了出去。
兩個人又商定了先付的定金，和大約開始的時間，以及到哪里集合。大明白思索了半天，終于離開了。
一周之后，大明白打來電話。電話接通后，就一句話：“人都齊全了，十二個人，夠不？”。
“夠，用不了太多”。
“那好，我等你通知時間和地點，到時候我?guī)麄冞^去”。
跟痛快人辦痛快事。海東就喜歡這樣的人，好打交道。
沒有用錢搞不定的事。
他把手頭的現(xiàn)金歸攏了一些，手里還剩點金條備妥。又從酒店那邊套了一些現(xiàn)金出來勉強(qiáng)夠數(shù)。
時間到了。
海東坐在控制室里操縱著飛行器離開了大棚。
這次短暫的離開，就是為了早點回來，把大棚弄得更好。以后就要靠這個大棚養(yǎng)活自己的一幫小兄弟們了。既然帶著他們，就應(yīng)該保證讓他們每月都能拿到收入。這是做大事的前提和必要條件。
一切為了大棚，一切為了將來的安穩(wěn)。海東嘮叨著說給自己聽，一邊擺弄著上次收獲來的各種輕重武器。
他挑了幾支短槍和沖鋒槍之類的，又清點了一些配套的彈藥，都堆積到一個電動三輪車?yán)?。這個電動三輪是他特意提前放在飛行器里代步用的。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