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過來之后,整天看著林納斯一個人拎著一壺酒自飲自酌的樣子,黎昊也去買了個酒壺,是一個黑色葫蘆狀的酒壺。
葫蘆很不大,只有不到二十公分的身高,直徑最大處也才五公分左右,外面還雕刻著很多靜止的小個頭葫蘆。
當(dāng)時相中它就是覺得它寓意很好,而且它的價格也很好,是店里最貴的一個酒壺。
問清楚了才知道,是用虛空魔石碎片鍛造的,別看葫蘆小,里面是一個兩米的空間。
當(dāng)時想都沒想就買下來了,花了888枚銀幣,要知道普通的三口之家,一年的花費,都不會超過1000銀幣,也就是十個金幣,結(jié)果這么大一筆花費,讓黎昊買了個酒壺,還好是用的林納斯的金幣。
葫蘆到手后,黎昊本來還打算去買酒的,但是想到林納斯整日里酒壺不離身,他要是沒有好酒,黎昊說什么也不會相信,于是回到家就找林納斯要酒,軟磨硬泡之下,得手了。
也讓黎昊弄明白了為什么林納斯的院子是空蕩蕩的,沒有種植任何植被,根本原因就是,院子底下是一個地窖,里面擺滿了酒壇子,就是剛才黎昊看到林納斯與阿甘左拼酒那種。
橫縱五十米見方的地窖,高足有兩米,里面有多少酒,黎昊不知道,只看見整齊的碼滿了整個地窖。
酒是林納斯自己釀的,不知道存放在地窖有多久了,黎昊當(dāng)時下去給自己葫蘆裝酒的時候,看到地窖已經(jīng)空了三分之一的樣子。
以林納斯的喝法,那些酒估計已經(jīng)釀好有十年以上的歷史了。
酒是好酒,很烈,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變得醇香濃厚,偏偏還很好下口,但是黎昊卻不敢多喝,當(dāng)時裝滿了一葫蘆喝了快一年了,還沒有喝完。
現(xiàn)在一看到林納斯和阿甘左兩人的喝法,不躲開才奇怪,萬一被拉入場,黎昊可以肯定,事后會有把胃掏出來洗洗的沖動。
只是不出去也不是個事,這一會雞湯已經(jīng)燉好了,確實很香,聞著讓人口齒生津。
把鍋蓋掀開,再灑了一點點鹽,最后把蔥花放進(jìn)去,香味又濃郁了一分。
“以那兩個老家伙的速度,這一會第三壇估計也快見底了,要不要把雞湯端出去給他們暖暖胃?”
嘴里嘀咕著,有點猶豫不決,最后想想還是端了出去。
到了院子一看,果然如黎昊猜測的那樣,每人的腳邊都有兩個空壇子,手里拿著的第三壇,也是壇底朝上的舉著,而桌上的羊肉,還是一點沒動。
黎昊才把雞湯放在桌子上,兩人就把酒壇扔在了地上,酒壇里面也只剩些許殘留。
可是三壇酒下肚,對他們兩人好像沒多大影響,林納斯一拍桌子就吼道:“二十多年沒見,把曾經(jīng)的見面三碗酒,變成了見面三壇酒,甚是快哉?!?p> 說道這里停頓了一下,對黎昊說道:“小子,過去拜見你第二位師父?!?p> 撇了撇嘴,心里暗自嘀咕:我收回先前的判斷,還以為三壇酒對你們沒有影響,前面才拜見過,還交過手,我還是被虐的那一個,你這就忘了?
心里雖然腹誹,黎昊卻還是恭敬的準(zhǔn)備拜見阿甘左,沒辦法,醉酒的人,還是順著一點比較好。
只是剛準(zhǔn)備行禮,就被阿甘左阻止了,“你等等,看你這樣子,三壇酒你肯定是沒戲,三碗應(yīng)該沒問題吧?那就三碗?!?p> 說完就是一招手,院子角落的地窖口自動打開,然后就有一壇酒飛了出來,而且廚房里也飛出來三個碗。
大碗,不說人頭大小,碗口也是要單手張開手掌才能丈量。
阿甘左動作很穩(wěn),三個碗飛到了桌子上穩(wěn)穩(wěn)的碼放好,隨后就拍開酒壇的封泥,“嘩嘩”的倒了三碗酒,然后看著黎昊。
咽了咽口水,黎昊覺得自己有些冒汗,看那碗的大小,一個碗裝兩斤一點問題的沒有,三碗就是六斤,如果是六斤啤酒喝下去也是灑灑水,現(xiàn)在這三碗酒,著實沒把握。
眼看著阿甘左和林納斯都在看著自己,一咬牙,上前端起一個碗說道:“小子黎昊,見過阿甘左老師。”
一副準(zhǔn)備赴死的樣子,然后眼一閉,就把碗送到了嘴邊,仰頭就灌。
很快,第一碗就喝完了,臉上通紅一片,眼睛也有些濕潤,抹了一下嘴角,又端起第二碗對林納斯說道:“多謝師父一年多的照顧?!?p> 然后又是一仰脖子,第二碗酒夢的往嘴里灌,必須得這樣,黎昊很清楚自己的量,必須得一鼓作氣。
第二碗酒喝完,腳步已經(jīng)有些踉蹌了,于是趁著意識還算清醒,端起第三碗酒,對著阿甘左說道:“還請老師以后多多指教?!?p> 言罷就把第三碗酒也喝了個見底,將碗重新放回到桌子上,黎昊只覺得今天的晚風(fēng)特別輕柔,吹的人很想睡覺。
他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只不過倒地之前,看到阿甘左在笑著說話,他的笑還是那么溫和,說的好像是,拜師儀式完成了。
誰特么的拜師儀式是這樣的?帶著這種疑問,黎昊徹底的睡了過去。
“啊呀呀,黎昊小子只是不叫你師父,你就這么折騰他,心眼真小,以后他在你手上還有沒有好日子過了?”
黎昊才昏睡過去,林納斯就在旁邊陰陽怪氣的嘲諷阿甘左,說到黎昊不叫阿甘左師父,神色還頗為得意,隨后就一揮手,黎昊就直挺挺的飛到了屋檐下的躺椅上。
阿甘左卻不理會林納斯的嘲諷,拿著黎昊剛剛喝酒用的碗,也不洗,直接就從鍋里打了一碗雞湯,喝了小半碗才說:“這小子不錯,上個月接到你的信息,我就趕了過來,暗中觀察了他一個月,如果他中途不出意外,成就不在你我之下。”
這話把林納斯驚到了,也拿碗盛了一碗雞湯,然后問道:“你給他這么高的評價?當(dāng)年你的天賦可是不在巴恩那騷包之下,黎昊能超越當(dāng)年的你?還是現(xiàn)在半死不活的你?”
“哼,黎昊的身體有古怪,他應(yīng)該還隱瞞了很多事,這一個月他的訓(xùn)練我看著都心驚,你給他準(zhǔn)備的那一件衣服,讓他用的淋漓盡致。”
“跑步的時候,兩分鐘一公里,只要超過了這個時間,他就往衣服里輸入靈氣,讓重量增加,然后再跑,直到下一次達(dá)到那個時間段?!?p> “三個小時的跑步完成后,就去找三個小時山丘的麻煩,拎著一把重劍,武技像流水一樣傾瀉到山丘上,中途都沒有停止,直到自己力竭?!?p> “每一次力竭,他只需要坐下來冥想,然后周圍的天地靈氣會瘋狂的朝他涌去,不到一刻鐘就能恢復(fù)過來,不過這樣的恢復(fù)速度,讓他本人會腫脹一圈?!?p> “對于這樣的情況,黎昊很熟悉,也不擔(dān)心自己的身體,重新拎著重劍繼續(xù)向山丘攻擊?!?p> “我觀察了黎昊一個月,每天都是如此,這么年輕卻能忍受修煉的苦悶,而且還是主動的要求自己,從不懈怠,這小子不得了啊,得好好教?!闭f完這些話,阿甘左看了一眼倒在躺椅上的黎昊,眼里滿是贊嘆。
相比于阿甘左的贊嘆,林納斯就有些疑惑了,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黎昊,發(fā)現(xiàn)他和以前沒什么區(qū)別,不由的疑惑更深,“之前他鍛煉的時候,我都是跟在一旁的,挺中規(guī)中矩的,從來沒有這么瘋狂,現(xiàn)在怎么會這樣?”
“你也不知道?我是暗中跟了他一個月,一大早就去了洛蘭之森磨煉自己,到中午吃了東西就去挖礦,我還以為這是你安排他這么做的?!?p> “沒有的事,一個月前,我通知了你之后,我就放任不管了,只是讓他去挖礦,那還是因為要幫他打造武器,我才讓他去的?!?p> 兩人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詫異,沉默了一會,林納斯一拍桌子怒道:“這混賬小子對老夫隱瞞了很多東西,而且老夫跟著他訓(xùn)練的那一年,他藏拙了,嫌棄老夫給他的安排的訓(xùn)練量不夠?也不對?。坷桕诲憻挼臅r候,我看的很清楚,他應(yīng)該到了極限才對?!?p> “你生的是哪門子的氣?你給他安排的是極限訓(xùn)練,這小子單飛的時候是奔著不要命去的,你知道他有這個恢復(fù)能力?”
阿甘左的話讓林納斯一楞,想了想,隨即苦笑著說道:“這些我都知道,黎昊的恢復(fù)能力我沒當(dāng)回事,畢竟那是他的天賦?!?p> “但是你說黎昊只需要冥想片刻,自己不僅靈氣全部恢復(fù),人還被撐的膨脹,這個我警告過他的,讓他不要那樣做,太危險了?!?p> “我沒想到黎昊一個人修煉的時候,會那么瘋狂,這小子不害怕嗎?一個不好就是死無全尸的下場。”
說完這些話,林納斯也驚嘆了起來,看著死狗一樣躺在躺椅上的黎昊,更為自己的決定感到正確。
兩人又是一陣沉默,半晌后,阿甘左才問道:“你怎么給黎昊打基礎(chǔ)的?”
“你也看到了,最原始的辦法,在我看來這也是最適合他的辦法,但是我只告訴了他方法,沒有要求他要達(dá)到哪一步?!?p> “本來打算看黎昊能不能堅持下去,從而自然的達(dá)到那些境界?!?p> “現(xiàn)在看來,這小子肯定能堅持下去,只是不知道他能達(dá)到哪一步而已?!绷旨{斯有些感嘆,在知道黎昊單獨訓(xùn)練的瘋狂后,就更為感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