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這說話女子驚愕的神情,李一光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覺得自己的這一發(fā)現,的確值得驚為天人,讓人目瞪口呆。
“看二位有緣,也像是星象愛好者,我便細細跟你們分享我這科研成果!”
說著,李一光調整了下椅子位置,擺出了大師姿態(tài),仰望四十五度角沉聲道。
“根據不完整的科學記載,地球每二十五萬年就會發(fā)生一次磁場的改變,然而對上一次磁場的改變卻發(fā)生在將近八十萬年前。
有研究小組成員認為,這期間并不是沒有磁場變化,而是改變磁場的力量以另外一種形式抵消瓦解了。
繼而他們發(fā)現了在二十五萬年前地球本該開始發(fā)生磁場改變的能量中心,也就是坐標為現在的L國維茲鎮(zhèn)附近,發(fā)現了迄今為止最早、規(guī)模最大的部落文明痕跡。
因為地形以及眾多自然原因,使得這些痕跡雖有磨滅,卻仍被保留下來,這才被后人所發(fā)現。不論歷史變遷,這個部落文明卻被完整地保留下來,可見當時這個部落的智慧。
相傳那個部落的首領,正是在二十五萬年的那個月圓之夜誕生的。
他的母親在臨盤時曾向圓月祈愿,希望為他們?yōu)l臨垂危的族群誕下一個能引領眾人走出困境的領導者。
你們知道嗎?那個地方的經緯度,正好與地球另一邊的咱們嵩鸞山是相對應的!
這也是我多年來一直潛心研究、翻遍野料、多方實地考研得出的一個重大發(fā)現吶!”
......
兩人在聽到“二十五萬年”這幾個字以后已經徹底安靜下來。
以至于他后來所謂的“野料科普”也完全處于走神旁聽的狀態(tài)下。
待他說完,好半天也沒回過神來。
池璟琋似是最先反應過來,怒氣沖沖地質問,“還真沒看出來呀,你一個搞玄學的,還研究起科學來?”
“誒,小姑娘,你不能這么說!咱們玄學跟科學可是沾親帶故的!就是因為有很多科學解釋不清,卻又存在著無法忽視的規(guī)律性的問題,才衍生出的玄學。就像星象,還有......”
“行行行!少再胡說八道了!你剛說的那些什么磁場,什么部落,跟你博文說到的正月十五月圓之夜誠心許愿有個什么關系呀!”
池璟琋已經再也聽不下去這神棍的偽科學了,果斷扼殺他長篇大論的苗頭。
“唉呀!你問到點子上了!經過我的計算,這地球理應再次開始磁場變化的日子應該就是上一年的二月份,而月圓之夜,經過換算也就是陰歷的正月十五。這是天時!而地利,就是經緯度與L國維茲鎮(zhèn)相對應的嵩鸞山。至于人和,唔...從玄學的角度看,只要人的意念強大到一定程度......呃,如果硬拉上我親戚‘科學’,我就只能說腦電波頻率?”
“誒!我說你這什么眼神?”說著說著,自己也忍不住偷瞄了一下面前的兩個女子。
有些心虛道,“我這不研究階段嘛!術語什么的還不嚴謹而已!反正就是那頻率足夠搭上能量墻外的余波,再利用骨牌效應,撼動那股強大的能量,來實現藏在那‘天時地利人和’中心的意念里的那個愿望,又或者說是實現另一個能量或磁場的轉換?!?p> ......
話落,大家都沉默著。
或許覺得對方不相信,又要來抹黑自己的研究成果,耐不住又上趕著為自己的偽科學增添論證時,就聽到那女孩的聲音,“既然說的那么厲害,你自己怎么不去許愿當個億萬富翁,還呆在這小門店里?”
說什么來著,就知道又要來抹黑本大師,男子憤憤不平道,“就像天機不可泄露,咱們這些大師雖能洞悉天機,卻不可逆天而行的!就像寺廟里僧侶,雖離佛祖最近,卻不能仗著自己的佛緣逆天改命,還俗當大富豪一樣!”
說完,又迎上了女孩質疑的眼神。
不得已,深呼一口氣,無奈道,“好吧,說實在的,這其實也就是我的研究結論,尚未驗證,最重要的是,能實現撼動能量中心豈乃易事?”
“就像那汪洋大海里的鯨魚,聲音頻率一致才能開聊的!要不然怎么會有世界上最孤獨的鯨魚?一般鯨的聲音頻率就十五到二十五赫茲,那它倒好!天賦異稟!頻率來個五十二赫茲!撩誰都撩不動......”
“這能量中心就像這最孤獨的鯨魚,搜遍大江南北都不一定找到一個合適的聊伴!這就是為什么我的這些個研究上不了科學周刊,只能出現在自己博文里的原因,因為無法驗證呀!”
說完后還一副痛心疾首,滿臉的心酸的模樣,而后,回過神來,問道“那個,你們怎么突然找出我一年多前的文章來?”
一開始被質問的突然,現在想來,很是疑惑,頓了頓,又問,“你們是學術探討,還是想采訪我?”說完又露出了星光熠熠的眸光。
池璟琋深深地看了眼這枚自翊大師,雙眼因激動而有些潮紅,想說什么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對方噼里啪啦地說了一大堆,而實際上自己都認為無法實現的言論,自己卻悄摸摸地成為了驗證他偽科學的試驗品。
呵,可笑嗎?
真是啞巴給吃上了黃連了。
調整了一下思緒,正準備說些什么,耳邊就傳來了淡漠而熟悉的女聲,“我們走吧”。
然后就見旁邊一直沉默著的鹿汐冷清地起身離開。
池璟琋緊跟上她的步伐。
在出門前,沒忍住,輕嘲了一句,“我的大科學家,鯨它是哺乳動物,可不是魚?!?p> 李一光正欲起勢反駁些什么,卻見她頭也不回地往外遠去。
......
待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里后,李一光的身后突然出現了一個短發(fā)女子,她衣著清涼,唯身上披著的赤紅流蘇針織外套能帶來一絲溫度。
而她卻像是對這嚴冬苦寒無感似的,玩世不恭地坐在桌面上,斜睨著一旁的男人道,“光一君還是一如既往的能說會道。這故事說的有模有樣的,我都忍不住為你暗自鼓掌啊!”
李一光對她的揶揄絲毫不介懷,爽朗地笑道,“欞子君過譽了。我們的目的不是一樣的嗎?”
女人收起臉上的閑散不羈,正色道,“少做有違天道的事,要不然誰都撈不著你。”
李一光也收起嘴邊的笑容,目光閑散中摻了幾分認真道,“不。我這是順應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