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時間不早。我先帶她回去?!?p> 說著,墨靳琛拿起鹿汐的外套給她穿上,便領(lǐng)著她離開。
途徑一樓大廳時,鹿汐大概猜到了他們口中的‘下半場節(jié)目’指的是什么了。
整個酒吧的氛圍與來時相比可謂是天淵之別,像是原地改頭換面。
原本舞臺上的駐唱樂隊早已換成了瘋狂打碟的DJ,五光十色的射燈燈球下是一群歡快熱舞的男男女女。
酷炫熱辣的音樂,舞池中的歡聲笑語,讓整個場面熱鬧非凡。
樂亭的夜生活,現(xiàn)在才正式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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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
許是有些晚了,墨靳琛一路有些沉默。
當?shù)诌_清瀾小苑時,鹿汐有些疑惑地松開安全帶,“今天怎么開進來地下停車場了?”
“嗯。送你上去?!?p> 鹿汐雖然有些不解,但也沒多想。
直至到達了自己所在的樓層。
開門進去后準備轉(zhuǎn)身與他道別,就聽到墨靳琛低醇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不請我進去喝杯水嗎?”
鹿汐回過頭來,有些不明所以,但也沒有拒絕。
兩人進門后,墨靳琛攬著她的腰姿,把她抵在門后,順勢把門給關(guān)上。
鹿汐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有些驚到,下意識地攀扶著他的肩膀,有些心悸地看著咫尺間的他。
只見他眸底似翻滾著濃重的墨色,深沉又似要將她淹沒。
聽著他厚重的呼吸聲,暗啞的嗓音隨即傳來,“以后都不把你帶出去了,凈給自己找麻煩。”
“怎么了?”鹿汐聽的有些一頭霧水。
“秦子牧跟傅南旭那兩個家伙喜歡你,知道嗎?”
鹿汐誠實地搖了搖頭,然后看著他陰沉中帶著點不悅的臉色補充道,“那兩個花花公子,喜歡的人應(yīng)該多了去了吧?!?p> “可是他們一整晚都在看你。我不喜歡他們看你的眼神,可他們偏生是我的朋友?!?p> “所以,你就一晚上都在灌他們酒?”
一想到那兩個人特別是秦子牧,被墨靳琛腹黑地花式灌酒,鹿汐就有些哭笑不得。
墨靳琛從她的腰上抽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你還笑?”
“他們是有看我沒錯,可是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你吧?聽他們說,這是你第一次帶女朋友出席。”
墨靳琛靜靜地看著她,也沒有否認。
根據(jù)‘不否認就是默認’的經(jīng)驗,鹿汐繼續(xù)自顧自地猜測。
“那我是不是你第一個女朋友?。俊?p>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墨靳琛輕輕地把她臉頰的碎發(fā)挽至耳后,漫不經(jīng)心道。
“唔......別人都說,不能當男人的第一個女朋友,因為他們沒什么經(jīng)驗?!?p> 鹿汐原本也只是隨口一說,聽他這么反問起來,沉思了一下,胡亂揪出一個理由以作回應(yīng)。
“什么經(jīng)驗?”
“就......浪漫的經(jīng)驗......”鹿汐撲閃撲閃著眼睛。
墨靳琛溫沉地凝著她,“所以,你在控訴我不浪漫?”
“我......我沒有!”
就隨口一說而已!
“我會滿足你的。”
“什么?”鹿汐有些摸不著頭腦。
“只要你說的,我都會盡力辦到。我可能沒什么當男朋友的經(jīng)驗,可是,我會努力做一個...讓你滿意的男人。”
“我沒有對你不滿意。”鹿汐小聲嘀咕著,“你很好?!?p> 兩人離的近,墨靳琛當然把她的話都聽了進去,他笑著伏在了她頸窩,甕聲道,“是嗎?哪里好了?”
墨靳琛說話間,呼吸都打在鹿汐的頸窩上,唇瓣也不時擦過她的皮膚,讓她感覺有些癢癢的,也有些腦熱。
她有些迷糊道,“就......就哪里都挺好的?!?p> 墨靳琛聽出了那么點蒙混的意思,抬起頭來緊盯著她的眼睛蠱惑道,“都哪里了?”
看著這張鼻尖都快蹭在一起的俊顏,感受著彼此間交纏的呼吸,鹿汐覺著自己血壓都在飆升了。
她艱難地側(cè)過頭來,重重地呼吸了兩口,輕咳了聲,“墨靳琛你夠了哈,別框我輸出一波好評。”
明知道我最抵擋不住美男計了。
墨靳琛看著她臉頰的紅暈蔓延至耳尖,嬌艷欲滴。
定定地看了兩秒后,想到自己今天似乎有些得寸進尺地把她逗的不輕。
微微地站直了身姿,與她拉開了一些距離,只是摟著她的手沒有松開。
輕哄道,“好了,不逗你了。明晚一起吃飯好嗎?”
“明晚?”鹿汐也是個心大的主,話題一扯開就立馬恢復(fù)了正常,“可是我明晚要去池家宅子吃飯呢?!?p> “池家?跟你炒過緋聞的那個池璟琰家?”
“呃......你也不能這么說。那個啥,他現(xiàn)在也算是我哥了。你知道的,我跟他們家認了干親的?!?p> “哥?”
“嗯,他算起來比我還年長一個月?!?p> “連對方生辰都記下了?”
“......”自家哥哥的生辰,那是自然的!
這些話,鹿汐也只能在心里嘀咕著,當迎上墨靳琛微冷的眸光時。
她一秒換了新的臺詞,堆笑道,“嗐,我跟他家妹妹熟,偶爾聊到他比我年長一個月而已??墒撬木唧w生辰我可是一概不知的!”
墨靳琛晦暗不明地凝著她,不置可否。
隨后清冷道,“別亂認什么哥哥?!?p> 鹿汐在他高壓的目光注視下,乖乖地點了點頭。
然后就感覺腰間的那道外力突然收緊了幾分,一晃眼地,墨靳琛擁著她轉(zhuǎn)換了位置。
緊接著,額間傳來了一片溫軟的觸感,蜻蜓點水般點到即止,卻讓她心中的漣漪久久不得平復(fù)。
待公寓門開了又重新關(guān)上,耳旁還回蕩著那句低柔的“早點休息”。
腦海里還殘余著那個深刻溫情的眼神揮之不去。
早點休息......
嗷嗷嗷!
我現(xiàn)在這個原地爆炸的狀態(tài)能‘早點休息’嗎?
啊啊?。?p> 我的安眠藥呢?
我的鎮(zhèn)定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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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許進循例送來了陶然居的外帶早餐。
只是今天的BOSS并不如往常般先行處理些要緊的公務(wù),而是坐著......發(fā)呆?
作為一個專業(yè)的首席助理,許進放下手中的早餐后恭敬地問道,“墨總是有什么煩心事嗎?有需要我出謀劃策的地方嗎?”
墨靳琛聽著,掃視了一眼單身狗許進后一秒收回目光,不客氣道,“這忙,你幫不上。”
許進莫名地,有種被冒犯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