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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茶反派洗白手記

75 秋至 一己私利,平淡享樂

綠茶反派洗白手記 不律頭 2002 2020-06-16 23:58:05

  “你既呆在我的身邊,我必定保得住你一條小命,偶爾再添些封賞,你也好犒勞窮酸的父母?!闭录o(jì)亭將那碗涼透了的中藥遞了過去說道。

  “……”聞人徹嗅得出這藥里的東西。

  五靈脂、香附、川芎,這些藥材皆有活血行氣之用,卻被一味紅花遮了大半的味道。

  “你懂藥理,這是什么自然不需要本宮多話?!闭录o(jì)亭見聞人徹皺了眉,又說道,“你現(xiàn)如今見不到王爺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要留了青山,這般人才肯好好珍重糧草,不是么?”

  聞人徹只覺得這要當(dāng)真是苦味十足,直叫她眼底泛淚、胃中作嘔。

  “這良藥苦口。一碗下肚,你不再需要鬼門關(guān)里走幾遭,本宮替你省去了多少煩心事,你總該清楚的吧?”章紀(jì)亭招呼了采文,“去喚個市井有名望的大夫,引到聞人徹住處吧。”

  聞人徹聽罷,她將那只殘留了些藥渣的碗遞回給采文,行了禮,扭頭就走。

  “若有人問起來,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如何答的?!闭录o(jì)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心道又該染甲了,“當(dāng)然,我很擔(dān)心此事有沒有被發(fā)現(xiàn)的機(jī)會?!?p>  章紀(jì)亭將此事壓了下去,她早便同那大夫順通好了:想法子將聞人徹的不足以先天之癥蓋過去。聞人徹一生再無生兒育女的機(jī)會,章紀(jì)亭才會踏實(shí)。

  一個十幾歲的少女,只知道自己的前路坎坷。聞人徹終將過上無兒無女的日子,這是她按著小腹、埋在錦被下如何嚎啕都避免不了的事實(shí)。

  當(dāng)鍥王府上最大的那株銀杏竟在光下泛起了金紋,齊荏恰巧來到窗前,竹木細(xì)紋窗欞下,正輕輕盈盈地躺了一枚黃透了的銀杏葉。

  原來他們又送走了一個亂七八糟的夏季。

  齊荏淺淺地笑了,她捏起那枚銀杏葉對著無云的蔚藍(lán)蒼穹看了幾秒,收回目光來喚了自己的貼身侍女:“去找一找制絨花的料子吧,應(yīng)當(dāng)在書架下的小黑匣子里……”

  “娘娘,您許久未動過了,怎的又突然來了興致?”不久侍女便抱了只小匣子過來,看到齊荏早已坐在幾案前盯著那枚銀杏葉。

  齊荏很仔細(xì)地去打量葉脈與紋路,只覺得一片落葉竟也這般精致,一橫一縱,皆是齊整和美。

  “是很久不做了?!饼R荏接過匣子笑著回答,“我原也以為阿諾那支發(fā)簪將會是收官之作呢?!?p>  “不過話又說回來,主子何必花了那么多個日夜趕制一朵呢?”侍女過來打著下手道,“雖然奴婢也覺得那簇撒金碧桃毀掉實(shí)在可惜?!?p>  “沒什么的……”齊荏依舊笑。

  大抵只有幾個人知道那究竟是一簇什么樣的撒金碧桃罷?一朵浸滿了香臍子香味的碧桃花,陪了允諾足足半年之久,就連精通草藥的聞人徹都不曾察覺分毫地圍繞在允諾周圍。

  齊荏與允諾接觸最為頻繁,她起先只是覺得那淡淡的香氣實(shí)在是有些熟悉,后來卻實(shí)在懷疑允諾承寵許久遲遲未有孕。齊荏私下查探清楚,這桃香原是香臍子的味道。

  她想了很久,還是決定頂風(fēng)作浪,替允諾摘掉了那簇撒金碧桃。什么喜歡絨花、閑來無事,不過是齊荏的借口罷了。

  此事來龍去脈,齊荏誰都沒有告訴,任由起因爛在自己的肚子里、后果砸在自己的雙肩上。

  允諾正在屋里同宮人下著撲克,她們約定好了,輸?shù)陌褦?shù)最多的人去那家蛋糕鋪?zhàn)訉⒃手Z定制的蛋糕取回來,夏末天浮,眾人都不愿意一身毛毛躁躁地上街。

  允諾瞟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牌,微微俯身去分析桌上的牌,胸有成竹地一套帶走。

  “啊……又輸了……”蘇蘇長嘆一聲,她將自己手中的牌也擱了下去,撥了撥面上幾乎掛滿了的、垂至肩際的紙條。

  允諾嘿嘿一笑,起身扯掉額頭唯一一根紙條道:“愿賭服輸,說好的哦,端回來的時候穩(wěn)一點(diǎn),不要歪斜了!”

  允諾說罷同眾人收起牌來。她已經(jīng)漸漸適應(yīng)了現(xiàn)在的生活,最多就是五丈開外人畜不分而已。她不止一次告訴過段鍥,她上路不會往人身上狀的!段鍥從來不聽,護(hù)人護(hù)地有些過分。

  允諾無奈,難得地在府上乖乖靜養(yǎng)了一段時間。

  “若不是側(cè)妃這些個日子養(yǎng)胎,怕是不會給我們主子好臉色看的。”一宮人看著允諾趴在宮墻上拿了長桿在打棗,一樹棗子噼里啪啦落了一地,不乏有混亂中砸進(jìn)側(cè)妃住處的。

  “主子何時怕過側(cè)妃?”蘇蘇笑笑,話音剛落,便沖著樹上人說道,“主子,差不多了,你快小心些下來吧?”

  這日段鍥來到允諾住處碰巧看到她們在洗棗。他看到允諾的袖口挽至大臂,臉上沾了水珠,實(shí)在不難看出,這群人剛剛洗著洗著必定打鬧了起來。

  段鍥連想都不想,走過去便開口:“阿諾,叫你好生養(yǎng)著,你還帶著她們一通胡鬧?”

  “我真的沒事啦!你不要拿我當(dāng)傻子好不好?”允諾無奈,她從地上的一堆棗里摸了兩枚最紅的,在衣袖上蹭了蹭塞進(jìn)段鍥嘴里,“嘗嘗,可甜了。”

  兩人用了晚膳后段鍥便來到榻上翻起了卷軸,允諾不再似從前那般好奇般地湊過來問這問那,反而很乖巧地靠在段鍥身后,她盤腿依著段鍥,將錦緞紗袍平鋪在腿上。

  黃仔自院外飛回,落在允諾右膝,口中銜了一只銀杏葉,其上的葉柄并未黃透,自邊緣氤氳著金燦燦的初秋滋味,窗口卷入的微風(fēng)足以見得。

  允諾伸手接過黃仔口中銀杏葉,她轉(zhuǎn)了轉(zhuǎn),原想別在段鍥耳邊,卻怕打擾到他,收了手。

  段鍥微微一笑,合了卷軸,將頭歪了過去。

  “此番將你救出來,戚崇將軍和楚安公子功不可沒,過幾日的確需要登門拜訪?!倍五浻謸崃藫岫呉幻躲y杏葉說道。

  “楚安么?你……確定要去?”允諾盯著段鍥如玉般的面容,有些想要制止。

  “怕什么?”段鍥笑著彈了允諾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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