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江興甩甩頭不再想著自家老爺?shù)氖虑椤?p> 若是教主子知道在這里暗自編排自家老爺,還不定會怎樣呢,總歸謹慎些才不會出錯。
不過說起來,過幾日便要去宮里邊兒參加夏大將軍的慶功宴,江興心里頭頗有些忐忑。自己這還是頭一回進宮,萬一給自家少爺添了麻煩,丟了臉,可該如何。
想到這里,江興登時便覺著不安起來,老天保佑,自己那天可千萬別出什么岔子。
因為這一個慶功宴或不安,或嫉妒,或不滿的人可多得很,并不單單只是江興一個人。
夏景回來長安勢必會引來諸多注意,有些想著如何把夏家拖下水,有些則想著如何更好搭上夏家這條線。
文孝帝準備的慶功宴,可不就是個極好的契機!
長安郡有頭有臉的人家都收到了宴帖,不管自己真正是怎樣想的,這慶功宴都是要去的。
即便是再迂腐的,再看不慣夏家的,也不會落了文孝帝的面子。
況且這官場上,哪有真正的敵人,無非就是看哪邊兒的利益更加吸引人。
夏景當然也清楚這些,雖然自己向來不喜歡這些場合,但是還是要耐著性子同他們打交道。
畢竟夏家不只是自己一個人的夏家。
正想著,就聽見紀雪翎的聲音響起,“陽兒若是去了宮里邊兒,得罪了哪位貴人,故意為難她可該如何?”
紀雪翎憂心忡忡遞給夏景手里拿著的外裳,“還有冬兒,莽撞得很,誰知道會不會惹禍?!?p> 做母親的自然是憂心自己的兒女,到了宮里,看好夏憐陽倒是不成問題,只是夏元冬的性子直接,那些個官家少爺哪個不是人精兒似的。要知道這官場上可不講什么比試,不像他們在軍營里邊兒一樣,若是有什么不服氣的,便出來比劃比劃。
有什么不快,比試完了也就不再。
夏景笑了起來,走過去攬住紀雪翎,“夫人何必這般憂心,陽兒瞧著也是個機靈的,至于冬兒,你又不是不知道,向來也是個懂分寸的!”
紀雪翎輕哼一聲,“你倒好,什么都不擔心!”
夏景擁著紀雪翎,調侃道,“夫人就是再擔心,也不至于對我這般不滿,方才我要的是腰帶,夫人怎么還走起神來?!?p> 紀雪翎這才瞧見,自己胳膊上還搭著一條腰帶,登時甩給夏景,“這些可都不如咱們軍中的衣裳穿著便利,一件一件的,著實繁瑣!”
“夫人莫要擔心,就算陽兒他們在宮里邊兒闖了禍,我可是大將軍,想來也不會怎樣?!毕木半S意說著,其實就算自己不是這勞什子大將軍,有文孝帝在上面撐著,想來也不會出什么變故。
“你現(xiàn)今也學會了賣弄官威不成?”紀雪翎嗔怒地瞪著夏景。
看著自家夫人這般眼神,夏景倏地笑了起來,連帶著那外裳掉落在地也不顧,“夫人連生氣都好看得很。”
夏景是個粗人,自然不會說些別的動聽話,眼下連這個好看也是搜腸刮肚想出來的。
紀雪翎聞言,頰上飛起一片薄紅,“成日沒個正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