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姜念北低頭看著自己身體上青紫的印跡,嘲諷地笑了。
她仰起頭,讓蓮蓬頭的水從臉上淋下來,這樣,連她自己都不會發(fā)現(xiàn)她在哭。
她換上了新的睡衣,蜷縮在床上,門外想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她不想理。
門外的人猶豫了下,自己推門進來了。
索菲亞猶猶豫豫地走到床邊:“姜小姐,這是給您的?!?p> 姜念北沒有理。
索菲亞只好將東西放在了床頭柜上了,隨后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地出去了。
等門關(guān)上,姜念北緩慢地轉(zhuǎn)頭去看床頭柜上的東西。
是一管藥膏。
她盯著這管藥膏,諷刺地笑了。原來那天的紅糖水是顧南城安排的,她怎么就忘了他記憶力絕佳,他就是利用了這一點,才會讓她一步步淪陷在他精心設計的陷阱中。
帶著這抹諷刺,姜念北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老陳看了眼時間,又從后視鏡往后看:“老板,還等嗎?”
現(xiàn)在已經(jīng)比平常出發(fā)的時間晚了半小時,再不走,會議就要遲到了。
顧南城側(cè)頭看向三樓的某扇窗戶,沉吟了片刻,吩咐道:“走吧?!?p> 聞言,老陳也往別墅里看了眼,隨即踩了油門,加速駛向市中心。
到了公司后,顧南城叫住去辦公室的老陳:“你找個人,讓他一直在別墅候著,不管姜念北去哪,就算是廁所,他都要跟著!”
老陳低頭應下了。
他走到自己的辦公室,給別墅里的一個保鏢打了電話。
通話結(jié)束后,他罕見地抽了一根煙。
前天晚上他在醫(yī)院守著,想著無論如何姜念北一定會去醫(yī)院看望姜慕楠的,趁老板不知道的時候?qū)⑺齽窕厝?,誰知天公不作美,當天夜里,別墅突然來了老板的電話,是索菲亞接的。
她因為過于緊張很快就讓老板發(fā)現(xiàn)了異樣。
第二天上午,老板就趕回了桐城,他不得不將將姜念北坐飛機去鄴城的事情報告上去。
他還記得老板當時的表情,和三年前得知姜小姐車禍去世時一模一樣。
老陳想到這里,嘆了口氣。
姜念北直到中午才醒,她冷靜地讓索菲亞給她送了兩個熱雞蛋熱敷腫起來的眼睛,索菲亞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么就說吧,一直憋著也挺難受吧。”
索菲亞幾乎要落下眼淚:“姜小姐,您還好嗎?”
姜念北笑了:“這個問題有什么意義,與其思考好不好,不如想想怎么才能活下去?!?p> “姜小姐……”
然而姜念北沒有給她機會說下去,她下了逐客令:“我要換衣服了,麻煩你出去一下?!?p> 今天慕楠轉(zhuǎn)普通病房,她必須要去。
醫(yī)院,姜慕楠一眼看到推門進來的姜念北,興奮沖沖地:“姐,我終于從那個破地方出來了!”
姜念北摸摸他的頭:“嗯,真了不起啊?!?p> 姜慕楠還想說,余光卻看到一個黑衣人進了病房,他先是疑惑,看到那黑衣人目光盯著姜念北時,頓時怒了:“姐,這是怎么回事,你被人監(jiān)禁了不成?”
“當然不是,我跟的那個客戶昨天遇到了刺殺,他不放心我,所以也給我派了一個保鏢?!?p> 姜慕楠當然不信:“姐,你是不是以為我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