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神吶，救救我吧！或者，殺了我吧！

　　每當(dāng)夜幕降臨，一個人躺在宿舍的木板床上，周岱?？偸侵币曋巴獾男强铡Ｋ褪矣巡⒉皇煜?，甚至到現(xiàn)在為止，他們馬上就住在一起一個月了，但他連其他室友的家庭情況都不知道，長期的軍事化管理，也讓周岱希習(xí)慣了自己生活。

　　周岱希不愿意回憶過去，對他來說，那盡是些關(guān)于貧窮、悲慘和屈辱的記憶。小學(xué)時代的他，還和其他同學(xué)一樣，保持著中上的成績，每天放了學(xué)寫了作業(yè)就跑到外面瘋玩，父母的感情也很好，父親在外賺錢，而母親則是每天盡心盡力的忙家事，盡管賺的不多，但每天還是換著花樣做著各種好吃的菜。這樣的生活一直延續(xù)到了初二，自己的父親在家里出軌被母親抓住，然后兩人離婚，可悲的是，曾經(jīng)那么幸福的一家，父親和母親竟然都不想要他的撫養(yǎng)權(quán)，最后協(xié)商之下，初二的周岱希離開的原來的學(xué)校，被父母送到了私立的軍事化初高中一體學(xué)校，在那里的五年，周岱希沒有朋友，沒有親人的關(guān)心，無論是生病還是難過，只有靠自己撐下來。每年寒暑假，周岱希都沒有什么地方可去，只能窩在母親的地下室里，每到晚上，母親出門上班，周岱希便被鎖在地下室中，渴了就喝水管里并不干凈的生水，餓了只能吃媽媽吃剩下的東西。高三的那個夏天，高考成績下來了，他考上了東大，在他們中學(xué)都是相當(dāng)好的成績，但是他的父母卻一句祝賀的話都沒有。周岱希那天在工地打工，他高中畢業(yè)之后就去打工了，因為他知道，一旦高中宿舍不能回了，他就真的沒有地方住了。

　　工地其實賺的錢還蠻多的，但是他要支付自己住所的房租，還要給李奇奇買各種各樣的小禮物，結(jié)算下來，能自己支配的錢已經(jīng)不剩幾個了。但是他沒想到的是，第一個為他高興的，竟然是剛認(rèn)識沒幾天的工友們，當(dāng)天晚上，工頭自己出錢，請了全工地的工人們一起來吃飯，那天晚上，所有工人們喝到了很晚，吃完飯收拾桌子的時候，工頭從自己的皮包中拿出一摞錢，猶豫了一下又抽出幾張塞進(jìn)口袋，將剩下的一厚摞大團(tuán)結(jié)全塞到周岱希手中，對他說道：“小周，你從明天開始就別來了，這些是你到現(xiàn)在為止的工資?！?p>　　“啊這……我才做了不到一個月，是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王哥你別開除我……而且這也太多了，這得多少錢??！”周岱希以為自己有什么地方出錯了，就緊著問道。

　　“沒有，俺們是覺得像你這種大學(xué)生，不應(yīng)該來搬磚。本來呢你這些日子的錢大概是四千多，俺給你算個整數(shù)，直接算五千了，剩下的呢，還有工友們給你湊的五千和俺自己給你的五千。嘿嘿，但是你別笑話俺，俺剛才偷偷拿回了五百，因為給了你這些，剩下的都在俺婆娘手里，俺想留點買煙錢?！?p>　　周岱希握著這一摞錢，錢都不是新的，有些還有點裂開了，但是這對他來說確實無比溫暖的一筆錢。

　　周岱希噙著眼淚，說不出話。

　　“行啦，這也不早了，早點回去吧。以后的學(xué)費你還得自己掙呢！”周岱希這筆錢一到手，第一波的學(xué)費住宿費基本都有了，因為父母都聯(lián)系不上了，這筆錢對他來說確實是一筆救急的錢。

　　就算這樣，周岱希還是找到了屬于他的，漆黑天空中的一顆星，那就是李奇奇，兩個人拿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說好，他們要一起畢業(yè)，一起打工，然后一起讀研讀博，等大學(xué)畢業(yè)的時候就結(jié)婚，無論是人生還是學(xué)業(yè)都可以互相扶持。

　　但如今那顆星卻被別人摘走了。

　　王溯是有晨跑的習(xí)慣的，尤其中午有一場比賽，所以他便早早的出現(xiàn)在了東大，就連晨跑的路線，都定在東大了。

　　“燦燦，大早晨你干嘛去……”大早晨六點多，汪妍和莫歡雨就被吳燦燦洗臉用水的聲音吵了起來。

　　“我去晨跑，你們?nèi)ゲ蝗ィ俊逼鋵嵾@不是吳燦燦主動的，而是被王溯逼的，而一起被逼著跑步的還有李浮。在昨天周岱希事件過去之后，王溯看出李浮的耐力越來越差，所以便提出一起晨跑。

　　“哪有正常的大學(xué)生，早晨沒課還不睡懶覺，六點去晨跑的??！”汪妍說完之后就用被子蒙住了頭，接著和周公約會去了。

　　“那行吧，我走啦，回來給你們帶早點~”吳燦燦便扎起頭發(fā)出門了。

　　“哇！有了男人還沒忘記我們，女神??！我要雞蛋餅加個蛋！”莫歡雨朝著門喊道。

　　“等久了吧？”吳燦燦穿著一身白色的三葉草運動裝，一雙耐克的粉色vapormax，頭發(fā)隨意的扎著一個馬尾辮，再配上本來就出眾的容貌，青春活力體現(xiàn)的一覽無余，如果耐克邀請她去拍廣告，估計效果不會比請明星差。

　　“沒有，李浮還沒到呢?！闭f著，就看到李浮騎這自行車往這邊來了。

　　“大哥，我們出來晨跑，你還騎個車？”王溯無奈的看著李浮。

　　“啊，這不是有點遠(yuǎn)嗎?！崩罡蠐项^，說道。

　　“遠(yuǎn)嗎？你和白雨現(xiàn)在不是都在外語院住嗎？就隔了一個樓??？？”吳燦燦無情的戳穿了李浮的小心思。

　　李浮最后還是無奈的和王溯吳燦燦一起開始了晨跑，兩人跑在前面，他在后面跟著，然后邊看著前面的兩個人，邊嘟囔著“狗男女”。

　　“啊…哈……哈……我不行了，跑不動了……”跑了一千米，李浮是死活也不跑了，抱著樹耍無賴。

　　“哈……哈……哈，休息一會吧，我也跑不動了?！眳菭N燦基本沒有晨跑的習(xí)慣，甚至都不太健身，這一下跑完確實也受不了了。

　　“這才不到七點，那我們再去做兩組基礎(chǔ)練習(xí)吧?！闭f著王溯和李浮就走到了吳燦燦宿舍樓邊上的一塊晾衣服的空地上，開始做著基礎(chǔ)的拉伸動作。

　　“那我去給你買早點?！眳菭N燦騎著自己的單車，往食堂騎了過去。

　　“哎哎哎！你看你看，樓下有兩個帥哥欸，看起來好高啊，怎么特地在這里做運動，是不是看上樓里哪個姑娘了~”被吳燦燦吵醒之后，汪妍也實在睡不著了，就看了看風(fēng)景，結(jié)果正好看到在樓下做拉伸的王溯和李浮。

　　“等等，那不是商學(xué)院大二的李浮學(xué)長嗎？不愧是戲劇社的，帥哥中的帥哥。邊上那個倒是沒見過，不過也挺帥，而且高，180的的李浮學(xué)長在他邊上就跟高中生似的?！蹦獨g雨也趴到陽臺上，看著樓下的倆人。

　　“欸？燦燦？他怎么認(rèn)識的李浮學(xué)長啊，好像還挺熟的?！标柵_上的兩人看到了買完早餐的吳燦燦，她把早餐遞給兩人就回寢室了。

　　“哎喲喂！燦燦，原來你男人是李浮學(xué)長?。俊笨吹絽菭N燦進(jìn)屋，莫歡雨瞇著眼睛揶揄道。

　　“?。坎皇前?，是那個高的?！闭f完把自己宿舍三人的早餐放在桌上，吃了起來。

　　“這樣啊，不過你承認(rèn)的倒是蠻快的啊，這才剛來一個月……”莫歡雨又說道，看來這小籠包是堵不住她的嘴的。

　　“什么呀，是這樣……”吳燦燦是在受不了莫歡雨的陰陽怪氣，就把和王溯認(rèn)識的這點破事全都說了一遍，說的時候，汪妍和莫歡雨就像聽評書似的入了迷了，嘴里的包子都沒嚼碎就咽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倆算青梅竹馬，那我們姐倆就不怪你先跑一步了！”莫歡雨仗義的拍拍吳燦燦肩膀，說道：“加油！”

　　“不過你男人真是美國高中聯(lián)賽三連冠??？”汪妍不可置信的說道，她很喜歡籃球運動，所以偶爾會看一些視頻，不過翻墻看YouTube是在成本太高，國內(nèi)的錄像只能看出里面是個人，根本看不清臉。

　　“他是這么說的，不過他從初中打籃球就很厲害，那時候就能扣籃了?！眳菭N燦說道，事實上她不大了解籃球，最多是和王溯同桌的時候，聽他一直在說科比科比，才知道這么個人的。

　　“對了，他中午要和日語班的那個魏琛打比賽，你們可以去看，要不然我自己可尷尬了?！眳菭N燦毫不介意拉著兩個好姐妹陪自己去太陽下曬著，否則如果只有自己，那得多尷尬。

　　“好?。　?p>　　東大的中央球場是除了籃球隊訓(xùn)練場館之外最好的場子，雖然是露天的，不過地面、籃筐、甚至籃網(wǎng)，全都是室外休閑球場的最高配置，不過饒是這樣，中午頂著巨大無比的太陽來打球的人也還是沒幾個。

　　白雨早晨第一節(jié)有選修課，下了課回寢室把作業(yè)做了就來了，而李浮由于沒課，則是一大早跑完步就陪著王溯，一直到現(xiàn)在。

　　“時間差不多了，小周呢？”李浮看著周岱希并沒和白雨一起來，以為他臨陣退縮了。

　　“小周剛下課，他是理學(xué)院，遠(yuǎn)一點，估計還要一會?！闭f著，就看到周岱希騎車一輛很久的自行車來了，這車一看就是畢業(yè)那屆師哥師姐剩下來的，還是沒怎么保養(yǎng)過的那種。

　　“我來了，學(xué)長們！”周岱希在三人面前站得筆直，他還是穿著那雙李寧，然后一條舊舊的牛仔褲，一件有些褪色的紫色polo杉。

　　“……你這身可太怯了，等打完球，我?guī)闳ベI兩件衣服?！崩罡】粗瑢嵲诓蝗绦恼f更難聽的話，只能這么說道。

　　“我就這一件運動裝……”周岱希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

　　“就是你們吧？昨天挑戰(zhàn)我來著？”四人正在聊天，被挑戰(zhàn)者魏琛和另外兩個他的隊友來到了球場，跟著一起來的，還有日語班的大多數(shù)同學(xué)。

　　“王溯，我們也來了?！眳菭N燦帶著她的好姐妹也來到了球場，放下買的幾瓶冰鎮(zhèn)飲料，坐在一邊看著。

　　看熱鬧的人哪里都有，沒過一會，這一塊球場就被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大多數(shù)人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能聽別人一點一點傳，傳到最后什么版本都有，傳的最多的版本就是“拜金女背信棄義拋棄初戀，初戀一怒之下挑戰(zhàn)現(xiàn)任”的版本，說實話，傳言也有那么1%的可能是事實嘛！

　　“那小子穿的鞋還真不便宜?！崩罡∽趨菭N燦和她室友的旁邊，說道。

　　吳燦燦并不太懂球鞋，她只知道，所有明星款里科比最好，當(dāng)然這也是初二初三被王溯嘟囔了兩年才記住的。

　　“嗯！那個魏琛穿的是AJ1反勾，那個頭發(fā)半黑半白的人穿的是fear of god，然后最后一個人穿的是af1白絲綢，都是巨貴的限量款?！蓖翦鳛橄矚g籃球的妹子，這種賊貴賊有名的鞋款還是知道的。

　　“你很懂啊~那個我叫李浮，是吳燦燦的初中同學(xué)，上面那倆也是?！?p>　　場下其樂融融，反而襯托出了場上的劍拔弩張，周岱希很緊張，但是看著場邊的李奇奇，他決定拼了。

　　“還真是三個窮鬼，李寧？？come on！別開玩笑了，你穿那種鞋能打贏我們嗎？還是乖乖認(rèn)輸吧，小心我在你頭上暴扣！”說話的是王浩軒，就是那個頭發(fā)一半黑一半白的非主流，其實他看到白雨和王溯的身高是很虛的，但是作為跟班，還是要叫囂一下來提提士氣的。

　　“說著些都沒用，開始吧，打10個球?！笨粗鴼獾哪樛t的周岱希，王溯并沒給對面繼續(xù)嘲諷的機(jī)會，直接把球丟給對面，讓他開球。

　　魏琛很相信李奇奇的話，而且他也有那種穿李寧的怎么可能會打球的錯覺，以為這兩個大個子只是被拉過來臨時充場面的，作為新生，而且又對籃球沒啥興趣，他怎么會知道，現(xiàn)在對面這個是校籃球隊主力大前鋒呢？他甚至都不知道什么叫大前鋒。

　　“來吧窮鬼?！蔽鸿『茏孕诺慕舆^王浩軒的傳球，做了個難看至極的試探步，防守他的王溯甚至都沒看出來他是在做三威脅，以為是他身上長虱子了，才扭來扭去的。

　　王溯并沒浪費時間，直接出手?jǐn)嗟艋@球，帶出三分線之后一個華麗的no look pass，球就到了白雨手中，王浩軒的防守甚至都不能對白雨早晨哪怕1%的阻礙，白雨輕松把球送進(jìn)籃筐。

　　“欸？那好像是籃球隊的白雨學(xué)長？”外面終于有人認(rèn)出了云白雨，但是剛說出口就被邊上的人堵住了嘴，邊上的人說道：“噓……那個大一的明顯不知道，還叫白雨學(xué)長窮鬼呢，一會看他怎么出丑?！?p>　　白雨也很嘲諷的對防守自己的王浩軒大聲說道：“不好意思哥們，我當(dāng)你會玩呢?！?p>　　“靠！”王浩軒很不爽，想上去打白雨，但是看對面的體型和自己又不是一個量級，只能在心中暗罵一句。

　　“下面是我的球權(quán)了。”王溯接過周岱希開的球，面對對面的魏琛，直接一個右路突破，看到對面勉強(qiáng)跟上了，王溯卻并沒有依靠身體碾過去，而是晃動肩膀，把球拉回到左手，又向左邊突過去，看到對面努力向左邊防，王溯又連上一個背運，將球交回右手，接著一個轉(zhuǎn)身把魏琛過了個干凈。魏琛沒什么基本功，腳步一亂，直接被晃到，王溯輕松上籃。

　　王溯走過去，對著摔倒的魏琛伸出手，卻在魏琛剛打算伸手拉住王溯的時候收回了手，嘲笑道：“下個球，哥用左手打?！?p>　　接下來的每個球都是如此，由于實力差距實在過大，無論王溯和云白雨怎么耍，魏琛那邊愣是一分都沒拿到。

　　看到兩個高個子一直打，場上的高富帥同學(xué)一直被當(dāng)狗耍，李奇奇急了，大喊道：“周岱希！你個孬種，你找了會打球的算什么？就算贏了，我也不會再跟你這種窮鬼在一塊了！”

　　周岱希聞言一震，但是他也沒辦法，因為昨天李浮只是教了他投籃而已，而且一晚上也沒辦法讓他投的那么標(biāo)準(zhǔn)。

　　終于到了最后一個球，魏琛死死咬著牙，他接受不了這種羞辱，更接受不了李奇奇居然設(shè)了個套讓他出丑，自己居然還相信了，以為真是個出風(fēng)頭的機(jī)會。李奇奇自己也想不到，現(xiàn)在場上最恨自己的，居然不是周岱希，而是她一直想抱的大腿——魏琛。

　　王溯當(dāng)然也聽到了，光顧著自己遛狗，卻忘了主角。于是他最后一個球傳給了周岱希，對他說道：“投進(jìn)去！讓他們看看你不是孬種！”

　　周岱希笨拙的接到了球，看著紅著眼睛朝自己撲上來的魏琛三人，他站在三分線外，將球舉過頭頂，用力將球扔了出去。對，扔了出去，因為那極不標(biāo)準(zhǔn)的姿勢和手型實在不能叫做“投籃”。

　　“砰！……唰！”籃球先是狠狠的砸到籃板上，又彈進(jìn)了球筐，整個球場安靜了。

　　“這也能進(jìn)？”李浮不可置信的看著撞到球場護(hù)欄，慢慢往場中央滾得籃球。

　　周岱希也不敢相信，自己投進(jìn)了，明明昨天投了好幾十個球，卻只進(jìn)了兩個。他走到球場中央，撿起籃球，向周圍尤其是李奇奇喊道：“我！不！是！孬！種！”

　　這五個字聲如震雷，劈碎了魏琛三人想出風(fēng)頭的最后一絲希望，魏琛摘下護(hù)腕重重的砸在地上，失魂落魄的走出球場。

　　“魏琛！”李奇奇立刻扶住魏琛，魏琛卻甩開她，并且大吼道：“滾！以后別跟老子說話！”

　　現(xiàn)在眾人才明白過來，他們猜對了，場上的窮小子確實是被拜金女甩了，不過憑這一個球，窮小子也不再是窮小子，而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

　　“喔?。。。。。　眻鲞呿懫鹆藲g呼，本來是想看看戲，結(jié)果最后一聲大吼，卻點燃了整個球場的激情，現(xiàn)在的周岱希已經(jīng)不再是曾經(jīng)的透明人了，在球場這些觀眾眼里，他現(xiàn)在是真真正正的24k純爺們！

　　“我不是孬種！”周岱希仿佛掃清了心中所有的陰霾，這些日子的委屈、屈辱仿佛都隨著這一球的投進(jìn)，那聲“唰！”而灰飛煙滅，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時的他眼中充滿了光芒。

　　“你不是孬種！你特么的是英雄！你是你自己的英雄！”李浮也被感染了，沖上去摟住周岱希的脖子興奮的大喊著。

　　“這可能就是籃球的魅力吧。記住你現(xiàn)在的心情，要自信?！卑子昱牧伺闹茚废５募绨?。

　　周岱希卻對著白雨彎下腰，懇求地說：“云隊長！昨天李浮學(xué)長說了，你現(xiàn)在是籃球隊的代理隊長。我想打籃球！無論是拖地也好，擦球也好，我會從頭開始學(xué)習(xí)，我想加入籃球隊！”

　　白雨沒想到周岱希會來這么一手，說句實在話，去年大二、大三的學(xué)長們因為覺得今年奪冠無望都已經(jīng)離隊了，有些實力的今年就參加選秀了，而覺得自己沒實力進(jìn)cba的已經(jīng)準(zhǔn)備開始實習(xí)了。

　　球隊眼下確實人手不夠，說實話，算上馬上要加入的王溯也就剛剛好十個，而且現(xiàn)在球隊軍心渙散，又沒有教練，學(xué)員級部員也都不來參加活動了，每天訓(xùn)練完打掃球館確實很累。

　　“你要想好，你的水準(zhǔn)，想打進(jìn)cba幾乎沒有可能，就算是cuba，你再呆兩年都不一定能上場。”白雨并沒有嚇唬他，他現(xiàn)在還是約等于沒碰過籃球的小白，上場比賽是不可能的。

　　“沒問題！”周岱希的語氣充滿堅決。

　　“這樣吧，白雨，我們屋是不是還有個空位？你倆用來扔衣服的那個床？”聽到王溯說話，白雨又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

　　“沒錯!!你想讓小周來?。课彝?！”李浮聞言立刻舉起雙手，贊成到。

　　“你別怕吃苦，我明天會搬到宿舍里，你也跟我一起，今晚回去收拾東西。既然進(jìn)籃球隊，就要有籃球運動員的狀態(tài)，后天開始，你做我陪練。”王溯說道。

　　“那怎么行？那球館什么還得有人收拾……而且寢室……我還得去求老師……”白雨弱弱的反駁道，他知道一旦王溯用這種語氣說話了，就證明這件事情沒有任何回轉(zhuǎn)的余地了。

　　“你傻呀！如果小周不來，等小溯搬進(jìn)來，咱倆不得天天跟他666去啊？現(xiàn)在有了小周，咱倆不就不用了嗎？而且到時候小周一來，咱們還多個跑腿買飯的，你想想，毛概課的答道是不是也有人幫忙了？”李浮所說的666是指王溯的高強(qiáng)度訓(xùn)練計劃，每天球隊訓(xùn)練完之后，王溯自己還會有一個666的訓(xùn)練方案，雖然是根據(jù)科比的訓(xùn)練方案改的，但是強(qiáng)度大概只是科比正版666的一半左右，這也是王溯在馬里昂高中校隊的時候，校隊聘請的訓(xùn)練師制定的，在進(jìn)入職業(yè)聯(lián)賽之前，只要保持這個訓(xùn)練量就夠了。

　　“我聽見了，李浮，你放心，你的訓(xùn)練計劃我已經(jīng)擺脫我高中的訓(xùn)練師幫忙了，后天就能出來，你跑不了！”

　　李浮聞言悲痛欲絕，大喊道：“神吶，救救我吧！或者，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