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江景堯向后退了一步,與銀發(fā)男子保持距離,期間,他的神色并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是側(cè)身,對時越和肖博衍淡淡的開腔,“我們走吧?!?p> 肖博衍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江景堯,仿佛是聽到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走,這就要走?
這不像是他平時的作風(fēng)呀,就因?yàn)殂y發(fā)男子隨隨便便的說了句將KI的走商路線悉數(shù)奉還,就放過他們了?
其它的呢,比如萬伯,又或者私自Fan賣Du品的事,再者那幾名手下丟失的性命也全都放任不管?
此時的肖博衍有點(diǎn)看不透江景堯,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而時越眼中仇恨的目光仍舊未減半分,平時自己對于讀心術(shù)也有所研究,剛才銀發(fā)男子沖上來鉗制他的時候,他卻看不清銀發(fā)男子的眼里在想什么,更猜不出他的下一步出招動作。
除了KI的臉譜之外,他,是第二個!
江景堯抬起步伐離開,卻在走出幾步后回頭掃了一眼站在原地不動的兩人,繼續(xù)帶著一股重重訓(xùn)斥的腔調(diào),“還不走?我的命令都不聽了是嗎?”
時越和肖博衍怔怔地站在那,此時各自心中的想法如出一轍,都想要向萬九閣討回KI應(yīng)得的東西。
接著,肖博衍先開口道:“可,可是……我們還沒有……”他的話還沒有完整的說完,就被某人給狠狠地打斷了。
江景堯的眼底如一汪深潭,深不見底,幽深可怕?!皼]有什么!沒有討回你們的面子是嗎?以你們現(xiàn)在的實(shí)力打得過嗎,非要到被人踩在腳底下求饒,才肯乖乖的離開?”
他這話一說出口,直接一針見血,直沖兩人心底此時最真實(shí)的想法。
肖博衍一時被江景堯懟的啞口無言,他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好像以現(xiàn)在的情況看來,自己也無力找借口反駁。
因?yàn)?,江景堯說的都是事實(shí)啊!
這時,時越開口了,語氣中還是掩蓋不住的怒火,他可是KI的第三領(lǐng)導(dǎo)者火狐,什么時候被人牽制的這么狼狽不堪。
自從,加入KI,這兩年里,除了臉譜,他還沒有在誰面前輸?shù)萌绱穗y堪,“K,你說的沒有錯,我們兩個是打不過黑桃九,但,來個玉石俱焚還是綽綽有余的!”
江景堯的內(nèi)心一時感到有一絲的無奈,時越的脾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急性子,在干一件事情的時候,只想著眼前的快感,從未想過以后會有什么后果。
“玉石俱焚?時越!你跟了我兩年,難道就這點(diǎn)只會送命的本事嗎?”江的語氣冰冷至極,一時間竟讓時越有一絲錯覺,明明他正處在深秋季節(jié),卻好像周圍都散發(fā)著冬天特有的寒意,冷嗖嗖的。
這股錯覺正是從江景堯身上產(chǎn)生的。
“我……”時越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你們兩個,現(xiàn)在,立刻給我回KI!如果誰敢反抗,別怪我不留情面!”江景堯看著兩人狼狽的樣子,肖博衍還好點(diǎn),只是時越的脖子上有兩道醒目的紅色爪痕。
倘若,自己的話語要是在不說的狠厲點(diǎn),估計(jì),這兩人今天就要永遠(yuǎn)的留在萬九閣了。
要是剛才,自己在來的晚一點(diǎn),他很難想象到自己會不會因此一下子失去兩個好兄弟。
江景堯本以為,萬九閣一開始并不會派黑桃九出面,因?yàn)?,按照以前萬九閣的行事作風(fēng),一般壓軸的都會最后出現(xiàn)。
這次,是他失算了……
時越與肖博衍相視無言,只好被迫的抬起步子,緩步走到江景堯開過來的車子旁,先是時越猛的打開車門,內(nèi)心不服氣的鉆進(jìn)了車內(nèi),接著,肖博衍才坐了進(jìn)去。
接著,一臉沒好氣的盯著怒容滿面的時越,這家伙!要不是自己剛才拿著手術(shù)刀威脅著黑桃九,他早就一命嗚呼了,連句道謝的話都不跟他說,沒良心,白眼狼!
時越察覺到對方的目光,隨意的撇了一眼,“肖大醫(yī)生這樣看著我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想要聽我的道謝?”
“明知故問?!彼f。
“好,謝謝您的救命之恩,我,不勝感激!”時越不冷不熱的說道。
“喂!時越,這道謝的誠意一點(diǎn)也沒有,可沒有人像你這樣道謝的!”
這人平時態(tài)度差就算了,就連道謝的態(tài)度也是始終如一的差,臭脾氣!
“誠意?肖博衍,你是忘了剛才K對我們說過什么嗎?說我們兩個聯(lián)手都打不過人家,兩個!兩個!……”時越怒氣沖沖的伸出兩根手指頭,在肖博衍的眼前重重的點(diǎn)了幾下!
肖博衍因眼前點(diǎn)手指的動作,被迫往后面挺了挺身子,他要是在不往后退點(diǎn),估計(jì),他的雙眼就要被時越這家伙給戳瞎了。
打不過,打不過……
打不過就不打了唄,這種解決方法多簡單,粗暴。
犯得著自己在那鉆牛角尖,最后把自己堵死在里面,得不償失。
江景堯見兩人終于肯乖乖的跟他回去,這時,他的心里才暫時長長的舒了口氣。下一秒,他才發(fā)覺,銀發(fā)男子不知什么時候早已離去,萬九閣的大門再次緊閉,只是那一口冷冰冰的黑色棺材依舊孤獨(dú)的躺在原地。
接著,他大步流星的走到車旁邊,打開車門,準(zhǔn)備開車離開。
與此同時,江景堯車子的后方有一輛灰色的古思特停了下來,林星晚見車子停穩(wěn)后,她放下車窗,因?yàn)樗胍栏低ヨе降讈砹耸裁吹胤健?p> 一路上,她偶爾隨便的問了兩句,他也只是簡單的回過頭沖她笑而不答。
在林星晚放下車窗的一瞬間,她透過車窗看到了停在自己前方的白色車子,而且有一個高大挺拔的背影此時正鉆進(jìn)了車內(nèi),坐到了主駕駛上。
等等……那個背影……那個背影是……哥……哥哥!
林星晚平靜無波的內(nèi)心陡然掀起一陣波瀾,她激動的剛要動身,開門下車,卻發(fā)現(xiàn)車門無論她怎么開都打不開。
車門……被傅庭琛鎖住了?
什么時候,她竟然一點(diǎn)都沒有發(fā)覺。
女孩下意識的透過車窗焦急的呼喊著江景堯,卻在女孩開口的同時,前方的車子已經(jīng)飛馳而去。
“哥,小晚在這!”林星晚索性探出腦袋,希望江景堯能夠聽到自己的聲音,可不成想,車子已經(jīng)開走了。
她眼巴巴的就這樣看著哥哥在自己眼前離開了……
林星晚收回動作,無力的仰頭靠在車坐上,撇了撇嘴,她與哥就這樣失之交臂,命運(yùn)竟然一點(diǎn)都不眷顧她。
更可惡的是,這個強(qiáng)勢的男人把車門給鎖住了,要不是她要通過傅庭琛找到哥哥,她犯得著這樣寄人籬下,卑躬屈膝。
她的處境,就像被困在籠子里的小野貓,迫切的等待著它主人來帶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