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是他?!
這個家伙坐那兒干什么,難道他會彈鋼琴?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
寧宓立刻在心里否認(rèn),絕對不可能,畢竟從看到這家伙第一面的時候,他就在打保安,極其暴力,而且嘴花花的,很是粗俗,怎么可能會彈鋼琴?
簡單點說,就是這兩者根本聯(lián)系不到一起??!
但要說他不會吧,他現(xiàn)在就坐在鋼琴前面,要是不會,光坐在那兒豈不是惹人笑話么?
而就在寧宓心里思緒如潮的時候,忽的有鋼琴聲響了起來。
寧宓望著坐在鋼琴前的方牧,她那雙能勾死人的丹鳳美眸里,充滿了不敢置信。
因為……
方牧真的彈了起來。
而且,還不是亂彈,是真的在彈!
行云流水。
寧宓一般很少聽音樂的,聽過的古典音樂也只有幾首比較出名的,而方牧彈得這一首,她剛好就聽過,名字叫做《月光曲》,是貝多芬的。
寧宓傻眼,這家伙居然真的會彈鋼琴,居然還彈得這么……好?
行云流水,筆走龍蛇,沒有一點的生澀,就算沒有學(xué)過音樂的,都能感受到鋼琴聲里面?zhèn)鬟f出的那種情緒,表達(dá)的非常到位。
再看臺上的方牧,他正坐著的,雙手修長的十指在黑白琴鍵上如同跳躍的精靈。
此時的方牧仿佛變了一個人,雖然他的嘴上叼著香煙,但是那種氣質(zhì)上的變化,讓寧宓不敢置信。
“沈總,考慮好了嗎?”鄭傲鴻拿起紅酒杯,微微搖晃。
“考慮就算了,我還沒有要找男人的打算?!鄙蛉绺璧卣f道。
“這么說,就算是生動事長的那條命,也換不來沈總你這個人?”鄭傲鴻也不生氣,反而無比的自信,仿佛將一切都掌握在手里。
有沈瑞陽在自己的手里,鄭傲鴻信心十足,這可是一張王牌,他可不相信沈如歌會不顧沈瑞陽的性命,畢竟是父女,可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
“就算你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鄙蛉绺璩聊?,說道。
“呵呵,可我只要你的人,不要你的心?!编嵃柳櫮樕系男θ堇镉兄鴰追謶蛑o之意:“畢竟只要能騎在沈總你這么高貴美麗的身體上,那種感覺難以言喻,不知是多少男人的夢想,如果我鄭傲鴻能做到,自然會非常滿足?!?p> 沈如歌冰冷絕美的臉龐上浮現(xiàn)出了一股寒霜,冷冷道:“做夢!”
鄭傲鴻呵呵笑著道:“可這個夢我就想做一次,沈總,你如果拒絕,等到你回家的時候,我會給你一個驚喜,是關(guān)于沈董事長的?!?p> 威脅!
沈如歌滿面寒霜,她直到這是威脅,但是卻無法反駁。
而鄭傲鴻也不生氣,打了個響指,招來一個服務(wù)員,拿了幾張華夏幣打賞給服務(wù)員。
“去,讓那個鋼琴師彈奏一首歡快點的曲子?!编嵃柳櫟?。
服務(wù)員想說那人不是我們這里的琴師,但是又舍不得這小費,還是過去了。
服務(wù)員把兩張一百的華夏幣給了方牧,一指那邊,說讓他彈一首歡快點的曲子。
方牧看了那邊一眼,愣了下,接著立刻就笑著說沒問題,保證歡快無比。
待得服務(wù)員離開了,方牧就彈了起來。
嗯?
這音樂……怎么不對呢?
寧宓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方牧換了一首曲子彈奏,這首曲子比剛才的那首月光曲還要哀怨凄涼,讓人聽得有一種想哭的沖動,仿佛進(jìn)入了暮年,垂垂老矣。
這……
這不就是二泉映月嗎?
寧宓有一種想沖上去暴打方牧一頓的沖動,不過,當(dāng)她看到沈如歌對面的鄭傲鴻之后,她的臉上一下就露出了笑容來,再看向臺上方牧的時候,眼里就是欣賞之色了。
“真的有些賤啊?!睂庡底旖枪雌?。
……
鄭傲鴻的臉色有點冷,立刻就讓服務(wù)員過去了。
“你們這兒的琴師是怎么回事,我要歡快點的曲子,這是歡快的曲子嗎?”鄭傲鴻冷冷的訓(xùn)斥道,他還有句話沒說,這音樂怎么聽都像是家里死了人一樣。
服務(wù)員連連道歉,忙說那不是琴師,是一位客人。
而在此刻,沈如歌望向了臺子那邊,一眼就看到了叼著香煙的方牧,整個人頓時一驚。
居然是他!
沈如歌驚訝了,自己來這兒根本就沒給他說過,他怎么會到這兒來,而且怎么還會在臺上,還在那里彈鋼琴。
臺上的方牧給了沈如歌另外一種感覺,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讓沈如歌感覺有些陌生,紳士翩翩,好像有那么幾分優(yōu)雅。
優(yōu)雅?
這個詞怎么可能跟他沾上關(guān)系呢。
可事實如此,沈如歌不想自欺欺人。
被訓(xùn)斥的服務(wù)員退了下去,飛快地跑到方牧那邊讓他別彈了,不說還好,這么一說,方牧卻是彈得更起勁了,這音樂也變得更加凄怨,讓這酒店好像死了人似的。
服務(wù)員很是無語。
二樓上,一個國字臉的中年男子一身西裝,身材直挺,雙目中有一股威嚴(yán)。
一個大堂經(jīng)理飛快來到他的身邊,小聲道:“朱總?!?p> “那個彈鋼琴的是怎么回事?”
“是一位客人?!?p> “去把他請下來,這彈得什么,就跟死了人一樣?!?p> “是?!?p> 大堂經(jīng)理立刻就去了。
而在這個時候,鄭傲鴻也起身了。
鄭傲鴻冷著臉,幾步便是來到了鋼琴前,然后猛地一巴掌拍在鋼琴上,怒道:“別彈了!”
“你說什么?”叼著香煙的方牧沒聽到,沒停下來,反而彈得更起勁了。
這次不再是二泉映月,而是非常蘇維埃,激昂無比,讓人聽得頭大。
鄭傲鴻一下明白過來,這人是故意的。
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鄭傲鴻面前這么囂張,鄭傲鴻一下就被激怒了,他的神色陰沉無比,猛地抓起伴奏團(tuán)的一把吉他,向著方牧砸了過來。
這一刻沈如歌和寧宓同時動容,還有在一條過道里,小心偷望的某個女人也是一驚。
眼看著鄭傲鴻手里的那把吉他向著方牧的腦袋砸去。
這要是砸實了,方牧絕對會頭破血流。
而鄭傲鴻卻是不管這些,別說砸破頭,就是斷你一只手一條腿,你也沒處說去,老子有的是辦法治你。
這一刻,鄭傲鴻的臉部扭曲,無比猙獰。
然而……
“噢……”
鋼琴聲戛然而止。
鄭傲鴻像是一只蝦米弓起了身子。
而方牧的一只手放在琴鍵上,另一只手成了拳頭,正中鄭傲鴻的肚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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