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早晨,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整個人從頭到腳,沒有一處不是酸痛的。
她捂著自己的臉,腦子里反反復(fù)復(fù),就剩下自己昨晚的幾句求饒。
“阿晟,不要了——”
“阿晟,我累——”
“阿晟——”
......
徐媽端著早餐笑意盈盈地走了進(jìn)來,特意看了她兩眼,問,“太太,身體怎么樣???”
隋心翻了個身,說,“徐媽,看見沒有,我這就叫吃力不討好?!?p> 徐媽放下早餐,臉上笑意不減,說,“太太,您辛苦了!”
隋心又翻了個身,不說話了。
徐媽擱著老臉,說了一句,“太太,您待會還是得起來?!?p> 隋心悶哼一聲,問,“為什么?”
徐媽沉默了一會,說,“太太,床單還是得洗??!”
隋心縮進(jìn)被子里,一張臉紅的開始發(fā)燙。
“太太,待會有女推拉師傅上門來,給您按摩,這是先生的意思。”
“徐媽,我想靜靜。”
“好,太太,我這就出去!”
隋心睡意全無,徹底清醒了,她這下真是沒臉見人了。
昨天,轟人的是她,今天賴床的還是她,這叫什么事???
索性,今天是周末,睡它個昏天黑地,管它床單干凈不干凈?
.......
胡晴晴是下午找上門來的,大喇喇走進(jìn)來,也不管她是不是沒穿衣服。
身上披的那件浴巾不算,她是個保守的人。
“喲,這是怎么了?”胡晴晴往沙發(fā)上一歪,掏出手機來打王者。
“你沒長眼?”隋心懶得搭理她。
“怎么,你老公家暴你了?”胡晴晴把手機一扔,走過來將她上上下下端詳一番。
“屁,你老公才家暴你?!彼逍拇妨怂蝗?。
“太太,請您不要亂動。”女技師聲音異常溫柔,隋心不好意思地重新趴回去。
胡晴晴點點這里,又指指那里,嘴里嘖嘖嘆氣,說,“你老公是狼啊,這么深的印記,得多久才消下去啊。”
隋心白了她一眼,說,“我肌膚嬌嫩不行啊!”
胡晴晴噎的不行,說不出話來,重新歪在沙發(fā)上,開始刷微博。
“喂,夏路回來,這次就不打算走了,你知道嗎?”
隋心正舒服的如夢如醉,聽見胡晴晴的話,猛然睜開眼睛。
“詐尸啊你!”
“哪里的消息?”
“微博啊,我關(guān)注了她,你不知道啊?!?p> “不知道?!?p> “我向來關(guān)注有才華的人,你不知道?”
隋心干笑幾聲,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
女技師站起身來,對隋心說,“太太,這一個療程結(jié)束了?!?p> 隋心從床上爬起來,將浴巾圍起來,笑著說,“那謝謝師傅了,你直接下去,徐媽在的!”
女技師將精油收拾好,背了包,杵著拐杖自己摸索著下了樓。
胡晴晴吃驚地站了起來,湊過來問,“是盲人啊?”
隋心點了點頭。
“你老公也忒小氣了?!?p> “不是你想的那樣,他不知道的?!?p> “你確定?”
“你別亂說就行?!?p> 胡晴晴瞥了一眼隋心滑下去的浴巾,又嘖嘖嘆了一口氣,背著手在屋里走來走去,突然開口說,“你老公挺迷戀你的——”
“那當(dāng)然。”
“我還沒說完呢,嗯,迷戀的是你的身體?!?p> 隋心“呸”了一聲,扯了扯身上的浴巾,說,“老胡,你是不是現(xiàn)在思想污濁了,就跟著你那青梅竹馬,就這樣了?”
胡晴晴戳了一下她的腦門,笑著說,“我這就叫思想污濁了,你想想,一個男人什么時候?qū)ε俗顪仨?,是心滿意足的時候,什么時候才會心滿意足,當(dāng)然是欲望得到滿足的時候?!?p> 隋心想了想,搖頭,說,“阿晟他才不溫順!”
胡晴晴若有所思地看了隋心一眼,也沉默了。該死的何篤,說的一點都不準(zhǔn),他果然在她心里,不能算作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