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媽,這是送你的,紫檀盒?!?p> “這些,小首飾,小丫頭拿下去分一下吧?!?p> 女傭們欣喜若狂地接過來,往自己的房間走。
徐媽看了隋心一眼,拉著她的手臂,悄悄說,“太太,太貴重了!”
隋心瞇著眼睛笑,摟著徐媽的脖子,說,“反正我老公有錢,是吧!”
顧晟剛進(jìn)來,就聽見這樣一句,嘴角噙著笑,說,“再有錢,也架不住你這種敗家子!”
隋心震了震,裝過沒有聽見。
徐媽接了話,往下面說,“先生,你可得好好管管太太,以前多小氣的一個人,現(xiàn)在大方成這樣,我看了都害怕啊~”
“徐媽~”隋心紅著臉,叫了徐媽一聲。
這樣拆她的臺,好嗎?
顧晟輕輕“嗯”了一聲,往樓上走。
隋心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
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的好。
顧晟知道后面跟了人,腳步放慢了一些,他慢,她也慢,并不追上來。
進(jìn)了臥室,他脫了外套,丟在床上。
她站在床邊,與他隔開一段距離。
“老婆用老公的錢,是天經(jīng)地義?!?p> 他掃了她一眼,“嗯”了一聲。
“那我用你的錢,也是天經(jīng)地義的。”
“是!”他玩味地盯著她看,想看看,她到底想玩什么把戲。
“我跟你結(jié)婚,是六個月零十八天,除去那次帶晴晴去盛榮購物,我沒有找你要過一次錢?!?p> “記得很清楚?!彼劬镎慈玖诵σ?。
“就像你說的,我應(yīng)該扮演好我自己的角色,但是,屬于我的東西,你不能剝奪?!彼f的有條有理,明顯是事先打好腹稿的。
“你的東西?錢,還是我?”他抬起手腕,輕輕揉捏。
“錢?!彼?,不躲不閃。
錢。知道她是小財迷,可是沒想過她如此坦誠。
他瞇著眼睛,渾身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慢慢向她靠近。
“夫妻義務(wù),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履行!”她抓著自己的衣襟,小聲說了一句。
“什么情況下,是有必要的?”他一只手摟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帶。
“是我想,就可以?”他發(fā)出一聲輕笑。
“還是你想,我才可以?”他的手慢慢往下滑。
“阿晟~”她兩只手抓著他胸口的衣襟,小聲喘息著。
他將手指遞到她面前,探向她的嘴角。
“你看,你有多敏感!”
他突然松了手,她滑落在地毯上。
她抱住自己的膝蓋,抬頭憤恨地望著他,說,“再加一條,你以后不能隨便欺負(fù)我!”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睛透著捉摸不透的光。
這樣,就是欺負(fù)她?
他半蹲下來,兩只手撐在地面上,慢慢俯身。
“我,我還不想——”她一緊張,說話就磕磕巴巴。
“想什么?以為我這么快就對你有興趣了!”他嘴里說著惡劣的話。
她想,也好,反正她是不愛他的。
“非要把自己當(dāng)成廉價的貨物,你才高興,嗯?”
他轉(zhuǎn)身去了浴室。
廉價的貨物。她根本不想,可是當(dāng)初她就是以這樣一種姿態(tài),以一個廉價的貨物,被送到他的面前。
她在他面前,是一貫的低姿態(tài)。
那些,她怎么能忘記。
如果沒有那件事,她也會是一個小公主,被真心喜歡的人捧在手掌心里,疼愛著。
她抱著自己的膝蓋,小聲地叫了一聲,“喬桉~”
他披著浴巾,頭發(fā)是潮濕的,推開浴室的門,外面?zhèn)鱽硇÷暤泥ㄆ暋?p> 他捏著拳,狠狠地砸在墻上,他就這么,讓她討厭。
那些話,不受控制地從他嘴里說出來。
她把自己當(dāng)做貨物,跟他談條件。
他不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