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媽,二樓的客房收拾出來了嗎?”
“太太,您問了五遍了,早就收拾好了,溫小姐是下午過來吧!”
隋心走進去,一樣一樣的看過去。是粉紅的少女的房間,水藍色的百葉窗,落地窗臺上安置了小型的榻榻米,衣柜里是全新的衣服,從正裝到睡衣,不過都是很可愛的類型,適合雅雅這種年紀。顏色沒有很鮮艷,都是淡色系的。
“太太,您還滿意吧!”徐媽在門外問。
隋心朝徐媽豎起了大拇指,稱贊道,“徐媽,還是你厲害!”
徐媽害羞地捂著嘴巴笑,問,“高先生真的和溫小姐鬧矛盾鬧的不可開交呢?”
隋心搖了搖頭。依她看,高景不是這樣沒輕沒重的人,但他總是沒個正形,雅雅又敏感,兩個人有矛盾也是正常的,再說了,誰談朋友,沒有點矛盾。
*
溫雅是下午四點過來的,只帶了一個粉紅的行李箱。
隋心接過來,帶著她上了二樓。
“雅雅,這是你的房間!”
溫雅跟在隋心身后,一言不發(fā)地進了房間。
隋心回頭看了她一眼,眼睛紅腫著,明顯是哭過的,有些心疼地攬著她的肩膀。
“疼~”溫雅呲呲地叫了一聲。
隋心狐疑地撥開她的頭發(fā),吃驚地問,“是高景干的!”
溫雅躲躲閃閃地避開了,小聲說,“不是的,是我自己弄的!”
自己弄的?可是明明是咬痕?。?p> 隋心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說,“雅雅,要是高景對你不好,你也不好憋著不說,你這么好,一定會遇見更能讓你幸福的人!”
溫雅滿臉的倔強,說,“姐姐,我只喜歡景哥,只喜歡他,別人我都不要!”
“我去底下看看,讓徐媽給你做點吃的!”
“嗯!”
隋心從外面將門帶上。
溫雅趴在桌面上,咬著唇發(fā)出細微的哭聲,很輕很輕,她抱著自己的雙臂,緊緊裹住自己,真的好臟,從里到外,她身體的每一寸皮膚,都臟透了??墒?,不能被景哥發(fā)現,就算是臟了,她在景哥心里,也要是最純潔的。尖銳的指甲嵌入掌心,她卻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
*
顧家別墅,一樓餐廳。
餐桌上,坐了四個人。氣氛有些微妙。
隋心夾了一塊鴨肉,放到溫雅的碗里,又瞥了高景一眼,用眼神示意他,你丫的,你倒是說句話呀。
高景偏過頭去,看著顧晟說,“三哥,你特意找我是過來吃飯的?”
顧晟瞥了隋心一眼,筷子在碗里撥了一口飯,漫不經心地說,“難不成現在找你吃頓飯,還要提前預約?”
高景訕訕地笑了兩聲,說,“三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桌面上的菜沒怎么動,一個兩個好像都不餓似的。
隋心夾了一筷子,往顧晟碗里塞,一筷子不夠,又夾了一筷子。
“這是喂豬的節(jié)奏呢?”他掃了她一眼,將雞腿夾回到她碗里。
隋心瞪了他一眼,這人會不會聊天呢?說好的思想工作呢?現在氣氛這么尬,她連句話都說不上。
溫雅抬起頭,瞇著眼睛笑,說,“姐姐和姐夫的關系真好!”
高景聽聞,擱了筷子,說,“我飽了!”
隋心瞟了一下他擱在桌面上的碗,一口沒動,就飽了?
一場家宴,不散而歡。
高景擱了筷子,下了飯桌。
“高先生,你就吃好了?”徐媽守在餐廳門口,見高景黑著臉出來,知道事情沒談攏。高景淡淡地應了一聲,右手甩在肩上,痞痞地搭著他那條銀灰色的西裝外套,徑直走了出去。
隋心見狀,扯了扯溫雅的袖子,示意她追上去。
溫雅低著頭,只顧撥弄著碗里的飯菜。
——
“還不睡?”顧晟兩只手從她背后繞過去,撐在桌面上。
“他們這樣,我怎么睡得著?。俊?p> 隋心嘆了一口氣,表示長姐如母,自己真是操碎了心。
“他們的事,讓他們自己鬧去吧!”
顧晟托著她的咯吱窩,將她從椅子上抱起來,往床上丟。
隋心爬起來,瞪了他一眼,嘟囔著嘴,說,“高景叫你一聲三哥,你都不為他的事操心嗎?”
顧晟抬手,支著自己的下巴,微微瞇眼,笑道,“他叫我三哥,那應該是他為我操心才是!”
咳,這是什么歪理邪說。她雙手托腮,直直地望著他。
“先睡,我明天再操心他!”
“那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