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晟和高景是當(dāng)天就離開莊園了的。
隋心和溫雅也跟著離開了,因?yàn)槭┙懿]有準(zhǔn)她的假。
車一進(jìn)前院,徐媽就開了門,站在正門口等他們,慈眉善目,就像等著從遠(yuǎn)方回來的一雙兒女。她以前生第二個孩子的時候,太過操勞,并沒有注意自己的身體,滑了胎,醫(yī)生告訴她是個女兒,后來烙下了病根,再也無法生育,所以,女兒一直是她的一塊心病。但凡見到二十來歲的女孩,她都會想,如果她自己的女人生下來,也該這么大了。
高景的車只跟到門口,直接調(diào)頭,離開。
幾個人進(jìn)去的時候,徐媽愛憐地看著溫雅,拉著她的手,問,“溫小姐,玩的開心?”
隋心幽怨地看了一眼徐媽,又太抬頭看了看顧晟,小聲抱怨說,“我這是失寵了!”
顧晟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頭,低聲笑道,“不怕,老公寵你!”
徐媽聽見了,對著隋心笑,說,“太太,你有先生疼呢!”言外之意就是,溫雅現(xiàn)在一個人,又不知道那邊高先生是個怎么樣的態(tài)度。
“是是是,徐媽說的是!”隋心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顧晟牽著她的手,上了二樓。
徐媽注意到溫雅手里還有一個白色的晴天娃娃,笑著說,“這個娃娃,和溫小姐一樣可愛呢!”
“是嗎?”溫雅在客廳環(huán)視一周,將娃娃放在了酒柜的第二層。
“累了吧,累了你也上去休息吧!”
“好的,徐媽,您也注意休息!”
溫雅溫聲細(xì)語的性格,徐媽見了喜歡的不得了,但最重要一點(diǎn),是這孩子是太太的妹妹,也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身邊又只有太太一個親人,她見了,總是不免更加疼惜一些。
二樓,溫雅的房間和隋心的臥室是隔了一個書房的。
溫雅上了二樓,赤腳坐在書桌的椅子上,潔白的裙子上沾了葡萄汁,她瞥了一眼,換了睡衣,將裙子丟在垃圾桶里。
【小寶貝,你回來了!】
她攥緊自己的裙擺,手背因?yàn)樘^用力而泛起了青色的血管。
*
S城一處喧鬧的高級酒吧。
江昊林窩在沙發(fā)的最里面,包廂里散發(fā)著爛俗的香水味,他聞夠了,心煩意亂地看了一眼自己毫無動靜的手機(jī)。
一只纖細(xì)的手伸過來,摸上他的臉,發(fā)出一聲輕笑,問,“江少,你在想誰呢,想的怎么出神?”
江昊林嫌惡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畫著濃濃的妝,卸了妝還不知道是什么樣子呢,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又冒了出來,他低聲咒罵了一聲,“草~”
包廂的門,被推開來,走進(jìn)來一個身姿挺拔的男人,全身素黑,戴著一副墨鏡,后面跟著三四個表情嚴(yán)肅的黑衣保鏢。
江昊林推了推身邊的女人,讓她出去。
女人扯了扯自己的衣領(lǐng),避開了這一群來者不善的人,躲了出去。
“夏眠,你當(dāng)走狗也該當(dāng)夠了吧!”江昊林不耐煩地瞥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臉上一點(diǎn)表情都沒有的男人。
“揍他!”夏眠嘴里勾起一絲譏諷的微笑。
江昊林身體雖然結(jié)實(shí),但是這些人是練過的,重重的拳頭砸在他的身體上,跟石頭差不多,他緊緊抱頭,護(hù)住自己的臉。
夏眠靜默地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淡淡地開口,“她,你今后不要去招惹了,視頻在你手上,你也沒有膽量發(fā)出去,就算我們不弄死你,依高景的性子,你大概也會死的很難看!”
“夏眠,她到底給你什么好處,你這么幫她,她喜歡的是別人,別人,懂嗎?”江昊林擦了擦嘴角的血絲,眼底帶著深深的不屑。
“揍他,再重一點(diǎn),都沒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