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少爺也是,一回來就這樣拼,顧氏集團(tuán)又不是一時就能追趕上盛榮?!?p> “反正是外公,又是獨子的外孫,將來反正都是他的!”
“是啊,聽太太說好幾天都沒回來過了?!?p> ......
“原來你在這里呢!”徐媽笑著走過來,手里提著保溫飯盒,遞到隋心手上,說,“麻煩你了?!?p> “徐媽,這是?”隋心沒有伸手去接,這是要給他送飯?
徐媽楞了一下,隨即笑道,“看來你還不知道,太太前些日子在客廳給晟少爺打電話,叫你媽媽聽見了,非說你有時間,可以給晟少爺送飯,其實司機(jī)本來就是要過去的,但你去也好,多些時間相處,以前的感情不就又回來了?!?p> 隋心盯著飯盒,跟看燙手山芋一眼,直往后躲。
“心心,你去一趟,今天是已經(jīng)說好了的!”溫秋月不知從哪里冒出來,從徐媽手里接過飯盒,往隋心手里塞。她語氣尚好,聽的隋心一愣一愣的,不知道她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快去,快去,再不去可就要涼了?!?p> 顧氏集團(tuán)。
一樓大廳的前臺處。
“小姐,你好,這個能幫忙送上去一下嗎?”隋心將飯盒放在柜臺上。
前臺小姐打量了隋心幾眼,撥了個電話出去,是打到秘書部的。
“喂,高秘書,這里來了一個給顧總送飯的,不過今天是個女孩,您看,是?”
“哦,讓她直接上來是吧?!?p> 前臺小姐掛了電話,給她一張卡貼,微笑著說,“還是你自己上去吧?!?p> 隋心遲疑了一會,打商量說,“我就不能直接放這里嗎?”
前臺小姐笑道,“你看,我們這里每個人的分工都十分明確,不是我——”
隋心擺了擺手,道了謝,去接卡貼。反正上面不是還有秘書嗎,總不能只有他一個人吧。
上電梯,刷卡,到最高一層。
只有一扇獨立的門,門大大地敞開著。
“晟少爺,我給你送飯過來了!”隋心提著飯盒,杵在門口,不肯進(jìn)去。
顧晟戴了一副金絲邊框的眼鏡,俯身在看文件,聽見有人說話,抬起頭來朝門外掃了一眼。
戴了眼鏡的他,更加陌生了。
隋心恨不得丟下飯盒,立刻逃走。
還不得她有進(jìn)一步的動作,他淡淡地開口道,“還不送進(jìn)來?!?p> 她捏緊飯盒的提手,健步走了進(jìn)去,把東西擱在茶幾上,因為辦公桌上東西實在太雜,各類文件,還有手寫的稿紙。
他取了眼鏡,去里面洗了手出來。
看了飯盒一眼,問她,“什么菜?”
隋心擺好了餐具,去揭飯盒,小聲嘀咕道,“我怎么知道?”
又不是她做的,她怎么知道,再說,馬上不是就要吃了嗎,吃的時候難道看不見。
不答他,心情似乎也沒受影響,自己撿了筷子,去夾菜。
隋心光是坐著,就有些受不了了,菜一定是徐媽親自做的,味道實在太香了,還要在這坐著等他吃完,早餐本來也就沒吃多少,因為跟晴晴他們說好了,要去望江那邊玩,吃的喝的玩的,一應(yīng)具有。
好在,他吃飯不會發(fā)出什么聲音。
顧晟的余光斜過來,她倒是坐的端正,兩只手?jǐn)R在膝蓋上,跟受訓(xùn)的孩子差不多。只是,今天好像有一點不一樣,是哪里?
于是轉(zhuǎn)過頭去看她,是穿了裙子出了來的。水藍(lán)色的無袖裙,白色平底的露背涼皮鞋。他擱了筷子,臉色微變。
“晟少爺,你吃飽了?”隋心彎腰去收桌上的飯盒。
“要去約會?”他一只手撐在沙發(fā)扶手上,身體微微向前傾。
隋心下意識用手去擋,還沒蓋好的飯盒撞上他的肩膀,湯汁灑出來,濺到他白色的襯衫上。
他衣服上的油漬,她看著頭疼。
“我不是故意的?!彼榱思埥?,遞到他面前。
“怕我?”顧晟托著下巴,無奈地輕嘆,斜眼余光捕捉到她,手伸手去將人扯到懷里,禁錮地用手臂圈起來。
想到那天,隋心的身體不受抑制的顫抖。
“喜歡的時候就過來撩撥我,不喜歡了就開始躲我,嗯?”他的唇貼上她的后耳,卻沒有再進(jìn)一步的動作。
“從什么時候決定放棄我的?”他溫?zé)岬臍庀哌^她的后頸。
有刺痛的感覺,他在咬她。
“晟少爺——”她呼了一聲。
“晟少爺?”他戲謔地輕笑一聲,下巴擱在她右肩上。
“是機(jī)場那一次就已經(jīng)決定了,所以后來連三哥都索性不叫了。那一次我吻你,是不是感覺很厭惡,嗯?”他將她又拉近了一些,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間。
她轉(zhuǎn)過來,兩只手用力抵住他的胸膛,眼眶都急紅了。
“是,我早就決定了,喜歡你太麻煩了,我不要,憑什么我要那么辛苦地喜歡你,這世界上還有很多人值得我喜歡,總有不麻煩的,簡簡單單的?!?p> “那你哭什么?”他一只手勾住她的下巴,拇指輕輕擦拭她的眼角。
“你松手?!彼t的眼睛低垂著,不去看他。
“嗯?!彼嫠砷_來,將她整個人抬起來,扶穩(wěn),自己跟著站了起來。
“三哥,我那時候就打算不喜歡你了,但是我真沒想過騙你,我想過了,我們的差距那么大,要我一輩子追著你跑也不現(xiàn)實,更何況,我將來要出去,當(dāng)然最好是能離現(xiàn)在的生活遠(yuǎn)一點?!彼逍牡皖^去看自己的裙子,已經(jīng)沾上了一大片的污漬。
顧晟低頭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她從來都這樣,說開了就是一臉放松的表情。
“晟少爺,我走了!”她一副要跟他劃清界限的樣子,簡直可恨。
他盯著她轉(zhuǎn)身的背影,手用力去拽脖子的領(lǐng)帶,幾乎狂躁,但背過身去,依然是一副平靜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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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心,你怎么才來?”胡晴晴蹲在大馬路上,看見隋心走過來,氣咻咻地迎上去。
“我有點事耽擱了?!彼逍膬芍皇趾显谝黄?,作道歉狀。
喬桉立在路燈底下,一眼看見她裙子上的油漬,將外套脫下來,套在她身上。
“先去換件衣服,好嗎?”他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