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看下去,一個長頭發(fā)的背影讓南絮急奔過去,拍著牢房鐵欄。
“南韻,南韻,是你嗎?”
那女人聽見動靜緩緩轉(zhuǎn)身過來,南絮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她一輩子都忘不了這個畫面。
那空洞焦黑的眼眶似乎還能聞到烙焦的味道,似乎是用燒得通紅的鐵尖生生戳瞎。
鼻子那塊地方血肉模糊,仿佛被人用利刃割下,十分瘆人。
一件白衣罩著她,轉(zhuǎn)身過來才發(fā)現(xiàn)她衣襟敞開,胸膛上那一對屬于女人象征的器官也是血肉模糊被割掉了,刑法十分殘忍。
“姐姐,姐姐,是你嗎?”
私牢深處傳來一道極其微弱的聲音,南絮連滾帶爬,迅速奔過去。
“是我,你還好嗎?”她急切道。
“姐姐救我出去,這里就是地獄,好可怕,我要瘋了,你幫幫我,帶我走?!?p> 南絮的雙手被南韻抓出了幾道血痕,忍住沒將她推開,抽出一只手摸著她腦袋安撫“別怕,我不會讓你在這里待很久,你等我去找將軍,求他放你出來。”
南韻知道姐姐要走,立刻慌了“別走,姐姐別走,別丟下我一個人?!?p> 南絮忍痛離開,跑出私牢后,哇地一聲,她將晚飯盡數(shù)吐了出來。
旁邊一口井,她費勁兒打了一桶水漱口,洗臉。
胃還是不舒服,她在草叢中扯了一把薄荷葉子在水桶里涮了一下,塞進嘴里嚼著,一股清香沁入心脾的涼意這才將那股反胃壓下去。
她狼狽的模樣仿佛取悅了厲北焱,使他嘴角微勾,冷厲的眸中都柔和不少。
看著她朝自己的臥房奔去,他跟小武揮手“你退下吧!”
說完便終身一躍消失在墻頭。
小武雙拳緊握,雙眸盯著將軍院子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如果他立下大功,將軍會不會把她送給自己呢?畢竟將軍的姬妾那么多。
“將軍,將軍。”
南絮拍著門,喊了兩聲,門就被打開,南絮一個踉蹌?chuàng)淞诉M去。
手下觸感炙熱,驚得她迅速彈開。
厲北焱身著灰色里衣,腰帶繩也沒系衣襟大開,露出八塊腹肌,身下是同色系的里褲。
頭發(fā)不似白天那般用發(fā)冠緊箍,而是自然披散,相比白天,他少了一份冷硬,多了三分邪魅。
“怎么?大半夜跑來這里直勾勾的望著本將軍,你想勾引我?”
厲北焱的嗓音讓南絮一個激靈,私牢那一幕幕浮現(xiàn)腦中,讓她忍不住輕顫。
她慌忙搖頭“不是的,將軍能不能把我妹妹放出來?”
“可以,你跪下。”
“什么?”南絮吃驚的瞪大眼睛,隨即想到他可能是以此來折辱自己,便恨得牙癢癢。
跟妹妹雖然沒有太深的感情,但在相府的時候她也沒為了爭爹娘的寵愛迫害過她,除了圍城的時候她把自己推出去。
但是對于爹娘來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就算為了報答爹娘,她跪一次也不會少塊肉。
如此這般想通,她雙腿一屈膝,便跪在了香木地板上。
忽地,她才剛跪下,臉頰兩腮便被厲北焱鐵手扼住,用力一捏她被迫張開了口……
入秋的夜里,微風拂過,帶來一絲涼意,屋頂守夜的暗衛(wèi)耳朵微動。
“管好你的小尖牙,它若傷了本將軍后果自負……”
暗衛(wèi)垂眸望了一眼將軍的寢室,迅速閃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