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手指摩挲著手中的長刀。
忽的,許墨抬頭,他的感知里,出現(xiàn)了一股強(qiáng)大的氣息。
來人,不在他之下!
“您好,強(qiáng)大的龍夏官方,羅伯特·柏爾瑞,代表羅伯特家族,想您致敬?!?p> 蹩腳的龍夏語在許墨耳邊響起,許墨神情嚴(yán)肅,身上殺氣肆意,宛如一把即將出鞘的刀。
“我清楚你,許墨先生,我羅伯特家族無意于龍夏為敵,今天來的,只是來自于圣山的朝圣者,柏爾瑞?!?p> 許墨嘴角露出一絲譏諷:
“既然來了,無論是代表家族還是代表圣山,那就都是敵人。對于敵人,我們龍夏只有一個字……”
許墨雙眼微凝,嘴齒輕叩:
“殺??!”
這一字一出,仿佛帶動了天象,陰云密布,陰沉壓抑。
“龍夏官方,你們可知道這一次,來了多少人嗎?”
許墨不語,只是靜靜的看著來人傳音的方向。
“我,羅伯特·柏爾瑞,只是一個前站?!?p> “巧了,我,許墨,也是一個前站?!?p> “在我的身后,將要來臨很多比我還要厲害的家伙?!?p> 許墨笑了笑,道:“我也不是最強(qiáng)的?!?p> “唉……”柏爾瑞無奈的嘆了口,道,
“你們龍夏,就是這么……固執(zhí)嗎?”
“不是固執(zhí),是堅持,堅持一種信念。”
“說實(shí)話,我真的不想和龍夏打交道?!?p> “如果你是帶著善意來的,我們很歡迎,你會知道什么是賓至如歸?!?p> “我本來是帶著善意來的……”
“在我們看來,那不是。就像一個人拿著刀,走到你家門口,威脅著讓你拿出你家里的東西分享?你們管這……叫善意?”
許墨嘲諷一笑,目光逐漸變得冰冷。
“許墨先生,這樣對我們都不好,為什么不能追求一下雙贏的結(jié)果呢?”
“好啊?!痹S墨突然大笑道。
柏爾瑞反而一愣,狐疑道:“真的?”
“看,你不信?!?p> 柏爾瑞搖搖頭,道:“我信,但是我知道還有條件?!?p> “沒錯?!痹S墨點(diǎn)點(diǎn)頭,原地盤膝坐下,道,
“條件非常簡單。
讓百年前,
我龍夏海關(guān)戰(zhàn)死的英烈,
得到安息!”
“我會請求圣山……”
“不!”許墨打斷道,
“你們,自裁,我龍夏英烈,自會安息?!?p> 柏爾瑞沉默,許久才說道:“許墨先生,我代替不了任何人?!?p> 這意思就是他沒辦法讓所有人自裁?
許墨大笑起來,肆意狂浪,笑的連眼淚都出來了。
“虛偽?!?p> “多謝夸獎,但是你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p> “你說的不可能……在龍夏,未必!”
“沒得談了?”
“還有的談,你在拖延時間,我也拖延時間。”
柏爾瑞搖搖頭道:“據(jù)我所知,你們官方不會再往這邊派人了?!?p> 許墨手放在了刀柄上,用一種柔和的目光,看著長刀上的紋路。
“你們的鼻子倒是靈光。只是你拖延時間,是在等人,我拖延時間,是在等你等到人?!?p> “龍夏人都是這么傲慢自負(fù)的嗎?”
“傲慢?自負(fù)?不是,這是自信,對自己實(shí)力的堅信?!?p> “哦?”
“就比如說,我們官方的部長,啊不,現(xiàn)在是局長了……”
“說起來,我還沒見過那個有希望進(jìn)入第七境的男人?!?p> “他或許在圣山,在和你們的主教大人,像你我這樣聊天?!?p> 柏爾瑞搖搖頭,道:“這是我的信仰,你不該拿別人的信仰開玩笑,這不是紳士的行為?!?p> “我會和一個敵人講紳士嗎?”
“我會?!?p> “虛偽?!?p> “多謝夸獎?!?p> 許墨將長刀放在膝上,目光變得澄澈起來。
“好了,閑聊到此結(jié)束?!?p> “是啊,該結(jié)束了?!?p> “有機(jī)會,我會去羅伯特家族看望你?!?p> “抱歉,你可能會失望?!?p> “哦?羅伯特家族要沒了?”
“是你可能活不過今天了?!?p> 三道磅礴氣勢轟然而起,兵鋒所指,赫然是雪嶺山頂上的許墨。
許墨身后數(shù)人“嘩”一聲站起,身上殺氣涌動。
“你們在這兒帶著,檢查漏網(wǎng)之魚?!?p> “許局長!”一人突然喊道。
許墨沒有轉(zhuǎn)身,只是微微別過頭:“嗯?”
“我們給您擺下慶功酒,您……小心一點(diǎn)?!?p> 氣氛沉默,說話這人心中正惴惴不安時,空氣中傳來一個字:
“好?!?p> 話音剛落,許墨拔出了封鞘的長刀。
“圣山朝圣者塞爾吉奧·格瓦拉,見過許墨閣下,還請閣下讓路!”
遠(yuǎn)遠(yuǎn)的,人未到,聲先至。
只聽又兩道聲音隨后而來:
“圣山朝圣者戈登·M·格盧布,見過許墨閣下,還請閣下讓路!”
“圣山朝圣者,羅伯特·柏爾瑞,見過許墨閣下,還請閣下讓路!”
許墨握著出鞘長刀,黝黑長刀在許墨殺意漫天下,刀身閃過嗜血的紅光。
只見許墨將刀鞘輕輕向后一拋,刀鞘屹立山頂,宛如不倒松柏。
“龍夏官方行動局局長許墨,”
許墨看著越來越近的三人,聲如霹靂驚雷,回蕩在這山間。
“此路不通??!”
柏爾瑞和戈登兩人飛快的向許墨沖去。
路上,柏爾瑞對戈登說道:
“許墨,判定為S級的異人,雙異能,目前只知曉其中一個異能是火系?!?p> “格瓦拉的遁地異能潛伏,等待一擊必殺的機(jī)會,你我正面抗衡,龍夏官方S級高手只來了他一個,他死了,我們就有機(jī)會潛入昆侖山!”
兩人悄悄確定了對戰(zhàn)部署,隨后一言不發(fā),極有默契的踏空而起,低空飛行,直奔許墨。
到了第六境,體內(nèi)靈氣已經(jīng)可以支持飛行,只不過耗費(fèi)靈氣巨大,無法長時間飛行。
但像這樣飛起進(jìn)行突擊,其實(shí)對靈氣耗費(fèi)不怎么大。
許墨腳步向前一踏,身體同樣躍上半空,持刀橫放,眼見這兩白人越來越近。
戈登戴著拳套,拳套上泛起一層烏光。
“暗神之怒!”
拳套上暗色烏光如火焰一般燃燒,直向許墨面門錘去。
柏爾瑞一手長盾,一手倒握著長矛,他高高躍起,長矛高舉,就要朝許墨投擲過去。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許墨橫放長刀上裹上一層火焰。
“第一刀,劈山!”
許墨怒目圓睜,在他的視野之中,天地之間只剩下黑白兩色,那兩道人影化為兩座巍峨大山。
腦海里,心里,都只有一刀,這一刀,劈開這擋在身前的大山。
戈登目光中帶著驚駭,蓄勢而出的拳勢就那么被打破。
最后的目光中,只看到那黝黑的長刀,不知何時,變成了血紅的長刀。
柏爾瑞眼睜睜的看著戈登連手帶人被劈開兩半,他倒是及時將手中盾牌抵在身前,可那變得妖異長刀,一下子就將盾牌劈開兩半。
柏爾瑞驚恐的看著這個男人,他豁然想起不久前,這個男人說的一句話:
“傲慢?自負(fù)?不是,這是自信,這是對自己實(shí)力的堅信。”
“這……這刀……”
柏爾瑞目光死死的盯著那把變得血紅妖異的長刀。
長刀染血的那一刻,他分明看到,刀身將血吞噬了。
“它叫血妖,遇血便化妖?!?p> 許墨面無表情的將刀舉起。
柏爾瑞認(rèn)命般的閉上了雙眼。
敗得太快了!
快的,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等等!還有機(jī)會!
這時,那可怖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第二刀,斷流!”
火焰刀氣離刀而出,直直落在那處松軟的地面上。
“轟!”
泥土紛飛,夾雜著殘枝敗葉,四處飛濺。
只是飛濺的泥土中,夾雜著血跡。
柏爾瑞見許墨漏了一個空檔,瞬間急速躍起,遠(yuǎn)遠(yuǎn)逃開。
許墨看了一眼柏爾瑞離去的方向,沒有理睬,血妖刀本就是邪物,劈出兩刀,已經(jīng)快到被反控的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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