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佳雖然受了傷,但她依舊是打開第五重枷鎖的強者。
年歲安好歹也是從一線退下來的,反應和見識都是一等一的。
護士小姐手中亮出的手術刀,瞬間將年歲安的那根弦挑了起來。
廖佳手心電光閃爍,蘊含著可以致命的力量。
護士小姐依舊不管不顧,手里只是一把手術刀,就那么沖向了廖佳。
手術刀刀身很薄,很脆,但在護士小姐手中,火光裹挾著刀,破空聲響起,刀尖的方向便是廖佳的咽喉部位。
忽的,廖佳突然感覺到一陣頭皮發(fā)麻,寒毛直豎,那是一種致命的危險預警。
當下不顧身體的傷勢,強行催動異能,身體傳來的痛楚令她臉色一白,電磁之力將周圍所有帶有磁性的東西吸附過來,擋在身前。
哪有什么護士小姐,那一只白潔雪膚的手握著刀,另一手長出長長的毛發(fā),指甲化骨,長長的延伸而出。
那精致的面孔也變成了滿是毛發(fā)的獸頭。
年歲安瞳孔猛張,
這是獸系異能!
與元素系異能不同,獸系異能者的身體、反應、速度,都遠超于一般異人。
他們的利爪獠牙,都是破防的利器,他們的身體素質,命中要害還能茍延殘喘許久,速度更如鬼魅一般。
說來話長,但實際不過短短一瞬間。
利爪將身前的阻攔物撕碎,雙目赤紅的沖向廖佳。
年歲安雙手異化成金屬,借著這半獸人被廖佳電磁攔阻停頓的一下,已然近到身前。
利爪下拉,年歲安的金屬手掌一把接下。
但,這半獸人的破防程度還是遠遠超乎了年歲安的想像。
金屬手掌被劃開一道口子,紅色液體從那道口子流了出來。
廖佳病房周圍還是有不少高手暗中保護著廖佳,就這么被年歲安一耽擱,病房外傳來紛至雜亂的腳步聲。
半獸人見到眼下狀況,心知事不可為,當下也不再留戀,就近撞開窗戶逃了出去。
病房門打開,闖進來五個黑衣。
“跑了,趕緊去追,我打電話進行封鎖路口?!?p> 年歲安指了指窗戶,那半獸人刺客逃跑的方向。
那五個人留下兩人在病房,以防不測,剩下三人只是點了點頭,瞬間跳窗追去。
年歲安點開通訊,給局里發(fā)了一個調動指令,將這所醫(yī)院附近的路口封鎖,同時調動監(jiān)控,監(jiān)視著那個半獸人所在的位置。
“感覺怎么樣?沒事吧?”
年歲安按著受傷的手掌,走了過來。
廖佳剛剛發(fā)了力,還是牽動了傷勢,此刻的她臉色慘白,很是難看。
“沒事,就是得多躺一段時間了。”
年歲安顫抖著手抽出一根煙叼在嘴上,正要打火,豁然想起這是病房。
他煙癮不大,只是長年經(jīng)歷危險緊張的工作下,漸漸養(yǎng)成的習慣,吸煙只是年歲安的一種緩解緊張和壓力的一種方式。
“抽吧。”
廖佳知道年歲安的小習慣,
“我不要緊的?!?p> 得到準許的年歲安點點頭,點燃了叼在嘴上的煙。
隨著嘴里的云霧吐出,年歲安才感覺到冷汗遍布,一陣后怕。
“驚悚?”
“不像?!?p> 年歲安搖搖頭,最近處理的事情多了,對驚悚聯(lián)盟的風格有了一些了解。
總而言之,暗殺刺殺,不是驚悚聯(lián)盟的風格。
廖佳秀眉一挑,昆侖山秘境即將開啟的信息,令她想到了很多。
“等人過來后,將你進行轉移,現(xiàn)在的局勢很危險,這里不安全。”
年歲安抽著煙,煙霧繚繞,卻也讓他理清了思路。
“寧城靠海,不缺乏異人強行偷渡過來的家伙。對策局馬上就要來人了,到時候,壓力就小了一些?!?p> “昨天,秦然那小子聯(lián)系我之后,我就確定了寧城之中已經(jīng)不是單單官方和驚悚兩方勢力了?!?p> “水越來越渾了?!?p> 年歲安輕吐一口霧氣,一臉憂愁道。
廖佳沉默,現(xiàn)在這種局勢下,她根本幫不了什么忙。
“我有一個朋友,或許可以幫你。”
廖佳聽到年歲安提起秦然,倒是想起來自己有個朋友就在研究學院里教學。
年歲安反倒是一愣,旋即大喜,廖佳說的能幫忙的朋友,實力定然不會差的。
廖佳打開終端,點了一個頭像。
“嘟!”
“呦,小佳佳!你醒了??!可惜我這邊有事忙走不開,周末我去看你??!”
“鄒姐很忙嗎?”
“怎么?有事?等……等一下!”一陣雜音過后,那邊傳來聲音。
“好了,你說吧。”
“鄒姐,關于七年前的事情,我這里有個線索?!?p> 年歲安一怔,疑惑的看向廖佳。
“那伙人?出現(xiàn)了?”
“半獸人,刺殺?!绷渭演p輕說出了兩個詞,
“和七年前的相似,但,線索太少,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同一波人?!?p> “發(fā)生了什么?”鄒薇捏著手中的杯子,問道。
“我被刺殺了?!?p> 啪!
廖佳聽到玻璃杯子破碎的聲音。
“這件事交給我?!?p> “好?!?p> 結束了通訊,年歲安疑惑的看著廖佳。
廖佳輕輕說道:
“七年前,鄒薇的母親上官燕,突然失蹤,杳無音訊,最后只發(fā)現(xiàn)上官燕失蹤之前,和一個半獸人組成的殺手組織有過聯(lián)系。”
鄒薇結束了通訊之后,臉上的神情復雜莫名。
進去衛(wèi)生間,對著鏡子,看著里面的自己,神情越發(fā)的復雜。
用水狠狠沖洗了一下面部,水中的清涼告訴鄒薇,這不是做夢。
“多少年了……”
稍稍整理了一下心情,鄒薇從衛(wèi)生間走了出來,看到上官午夜正冷著個臉在等她,有些意外。
“午夜啊,你怎么在這里?”
“你,還好吧?”
鄒薇干笑了兩聲,道:“好著呢,怎么了?”
“我,看到了?!?p> 鄒薇一拍額頭,倒是忘了,這個表妹的特殊了。
“小姑,有消息,了?”
上官午夜問道。
鄒薇搖搖頭,摸了摸上官午夜的腦袋,道:
“別瞎想?!?p> 上官午夜一臉淡漠的被揉腦袋,頭發(fā)也被弄的亂糟糟的。
“這幾天我可能有事不在,你可別想我??!”
“不會?!鄙瞎傥缫褂肋h一副冰山臉。
鄒薇頓時炸毛,傷心欲絕的指著上官午夜叫道:
“好你個沒良心的!你居然真的不想我!虧我這么疼你!白疼了?。∵B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上官午夜冷眼看著鄒薇的表演,道:
“你不是,不要讓我,想你嗎?”
“女孩子說的話怎么能當真呢?”
“不能嗎?”
鄒薇噎了一下,看著一臉認真的上官午夜,悠悠嘆了口氣:
“大豬蹄子!”
上官午夜漠然的看著鄒薇,道:“我知道,這個,小月說,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鄒薇一臉被打敗了的神情,雖然和上官午夜相處的時日不短,但依舊沒辦法忽視上官午夜那種搞你心態(tài)的操作。
“午夜,如果有哪一天我不在了,你會不會想我啊?”
鄒薇笑著問道。
“不會。”上官午夜語氣簡短,絲毫沒有猶豫。
就當鄒薇心中失落的時候,上官午夜說道:
“你不會,不在的?!?p> 鄒薇開心的抱起上官午夜。
上官午夜看了看鄒薇的“兇器”,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前。
嗯?鞋子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