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烤小聚會雖然只有幾個人參加,不過氣氛還算融洽。
半個多小時后。
陳白露搬過來一盤食材放在徐盟身邊,“徐大總經理,烤些清淡的蔬菜別放醬料,我送去給李子?!?p> “逸都也是,李先生也是,你也是,都不來幫忙一下,哪怕撩撥炭火也好啊?!毙烀似策^被煙火熏出些許油光的臉龐,沒好氣道:“干脆一簽殺了我吧。”
陳白露氣道:“叫你做點事,拖拖拉拉怨聲怪哉,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徐盟看了眼臉色冷冽的陳白露,沒底氣道:“你肯定不知道?!?p> “好啦好啦姑奶奶,我烤就是了。”
陳白露冷哼出聲,說了句“算你識相”,就離開去看李子。
余深剛才喝多了果子酒。
這種酒水酒精含量較少,并不上頭,只是內急得慌。
“我記得來時這邊有廁所的?!庇嗌钕袷菬o頭蒼蠅。
他離開燒烤的地方后,順著一個方向走,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外邊大道上。
“再往前走就是停車場了,難道走反了?真要命啊?!庇嗌詈芎蠡?。
早知道就回房間上廁所了,到處亂竄個什么勁。
“出了一身汗,已經好受多了。不,不用進來,我正在換衣服呢?!避浥磁鷱那胺絺鱽怼?p> 余深感覺有些耳熟,“這似乎是那位李子的聲音,前面這個人是她?”
由于別墅外部設計結構原因,加上那個人似乎有意站在燈光照不到的死角處,余深看得不是很真切。
“我稍稍洗漱下,等會就去與大家會合,你不用等我先回去多烤些東西吧?!?p> “知道,我會多穿些衣服的?!?p> “好的小露,待會見?!?p> 看到對方有了動作,余深緊貼墻根,等腳步遠去些時才探頭出來。
“她不是李子?!庇嗌羁吹絼偛哦阍谒澜堑娜耍谷皇歉钭油瑏?,那位被周逸都說是會跆拳道的短發(fā)女孩小雪。
“她手上拿著對講機干嘛?”
剛才怪異一幕,不明所以的余深若有所思。
回想起小雪說的話語。
突然讓余深不由自主產生股,好似她在一人分飾兩角的荒誕感覺。
可事實告訴他,白天中午在餐廳時。
他余深與在場的兩人都看到李子和小雪一起來的。
就算誰都信不過,難道還信不過眼見為實,自己的眼睛?
哪怕當時因為磅礴大雨,看得不是很清楚。
“一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余深低聲自語。
隨后他一個冷顫。
感受著大壩就快決堤,百萬水軍即將攻破城門,咧嘴笑道:“不行了,只好就地解決,就當是澆灌花草,施肥為善?!?p> 等余深為大壩泄洪完畢,回到燒烤處。
一襲長裙,外穿著馬甲的李子正好坐在他先前的位置上。
而周逸都和其她兩位女仆都不見了身影。
“李先生晚上好。”李子道,聲音依舊軟糯似年糕。
看到余深獨自一人,陳白露好奇問道:“周逸都說是去找你了,你沒遇到他嗎?”
聽著李子軟糯的聲音,余深又想起剛才怪異一幕。
那股一人分飾兩角的荒誕感覺,再次涌上心頭。
見到余深眼神怪異地盯著自己。
李子放下送到嘴邊的蔬菜烤串,朝陳白露輕聲問道:“小露我臉上粘有東西嗎?
陳白露看看李子,又看看余深,突然像是發(fā)現(xiàn)了驚天大冪冪,“李先生你該不會喜歡上李子了吧?”
李子雙頰飛霞,連耳根子都是紅的,嗔怪道:“小露!”
陳白露隨即露出遺憾神色,一本正經道:“晚了,李子已經名花有主。雖說主人剛才去找你沒回來,不過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
余深愣了一下,看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連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的李子,暗道:“這么個嬌憨的女孩子,如果真是那種一人分飾兩角的心機女,演技足夠斬獲奧斯卡大獎了吧?”
“對不起李小姐,剛剛想事情出神了,真是抱歉?!?p> 看了眼時間。
竟然20點半了,距離約定去停車場的時間只有1個半小時。
也就和在場三人歉聲告退,他要回去提前準備一下。
晚21點,距離22點整還有1個小時。
順著環(huán)繞別墅鋪就,可以從大門處直達地下停車場的道路。
余深站在外面陰暗處,反復練習怎樣能快速從口袋拔出電擊棒的技巧。
這是他吸取上次教訓后,在來這里之前,專門買來防身的。
等一切確認無誤,余深謹慎往地下停車場里挺進。
也許是為了和別墅相輔相成,這個地下停車場當初設計建造時,劃分給它的面積很是廣闊。
粗略望去,余深估算這里面應該能停下800輛轎車。
他來到那輛租來的帝豪邊上,望向空蕩蕩的停車場。
“周逸都還沒來?”余深微瞇起眼,抓著短款電擊棒的手慢慢松開,“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砰!”沉悶聲在空曠停車場內響起。
接著就是一陣刺耳的金屬撞擊聲。
還不清楚什么狀況的余深。
只見到一支弩箭光速般,斜斜射進帝豪引擎蓋里,只余下箭尾在外顫抖不已。
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的他猛地蹲下,背靠著帝豪車門,頭皮發(fā)麻冷汗直流。
不管對方是手抖射偏了,還是抱著敲打意味。
就差一點兒,要是被那一箭射中……
“啊!”伴隨著女人尖銳慘叫聲,停在墻角處那排周家豪車。
其中一輛像是被什么砸到后,導致汽車雙閃急促閃爍,蜂鳴不止。
余深咽了口水,滲出汗水的手死死握住電擊棒。
他沒有過去查看情況,反而貓著身子掏出車鑰匙,想趁機開門進入車里。
這時,停車場內所有照明燈“啪”地一聲,突然熄滅。
不用想也知道著肯定是躲在暗處的人干的。
余深苦澀地捏著找不著鎖孔的車鑰匙,在心里把車行老板祖宗十八問候個遍。
“雖說是上個租客弄丟了電子鑰匙,可你也不能為了省錢,不再配一枚嗎?現(xiàn)在我怎么開門。”
地下停車場黑燈瞎火,星光月光啥都沒有。
手電筒余深倒是有帶,可對方持有能射穿鐵皮的勁弩,不敢開啊。
至于打開手電筒后,往另個方向拋去吸引視線的把戲,更不能做。
先不說開燈瞬間會暴露目標。
萬一手電筒落地后,好死不死照到自己這邊方向怎么辦?
這不就尷尬了嘛。
深呼吸一口,余深閉氣凝神,貓住身子靠著來時的記憶,緩緩往出口方向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