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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守住最后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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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守住最后的底線 暮陽初春 1552 2020-04-14 21:06:00

  廊道的燈光微弱到可以讓人忽視,遠處的路燈,落到時悠眼里,刺激著她黑亮的瞳仁,瞳仁緊縮間。

  她隱約看到了盛庭川藏在暗色下的墨眸,赤紅如血,大掌抬起,面紗被他一把兇狠扯落,面紗下的臉終于呈現(xiàn)他眼前,黛眉如月,眸如鉆石,膚若羊脂牛奶,絲滑如綢,柔嫩可口得令人怦然心動。

  那只手掀落她面紗時,時悠驚詫萬分,來不及躲避,就這樣暴露了自己的臉。

  她還來不及反應(yīng),那只大掌已凌厲之姿伸過來,掐住她臉的同時,剛硬身軀已將她抵在了墻上,力道兇狠野蠻,疼得她面部肌肉輕顫,似乎只要他稍稍用力,她就會斷氣身亡。

  這一刻,似乎連空氣都停止了流動。

  “說,想做什么?”嗓音染著喝過酒后的低啞。

  男人的面色狠戾冷血,渾身流竄著暴戾之氣,時悠不敢亂講話,他不知道盛庭川為何這樣生氣?他查出昨晚偷竊盛氏的人是她了?

  呼吸隨心跳加速而急促,時悠小心冀冀掀動嘴唇,“盛先生,我不知道您什么意思?是您讓人去接得我,也是您兒子拉我進去的。”

  男人低垂的視線,鷹銳的目光,來來回回在雪嫩的肌膚上游弋,許是并沒發(fā)現(xiàn)丁點破綻,大掌剛松開,時悠便及時退開身,讓自己處于安全距離,手臂撐在墻上,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這男人氣勢太強大了,與他獨處,她覺得自己都快不能呼吸了,但是,有些話,她不吐不快,喘息著,她問:

  “這是海城第一豪門待客之道?”

  他讓江辰去接她過來不假,剛在樓下,他聽傭人說,是盛睿強行將她帶回房間,他也相信,只是,盛庭川總覺得這女人居心叵測,最納悶的是,盛睿為什么與她一見如故,連秦芊芊都舍得咬,舍得打。

  “你給盛睿灌了什么迷魂湯?”

  粗嘎的聲線如同迷醉的夜色撩人。

  她終于明白男人生氣原因,是因為她來之后盛睿一系列反常舉止,與秦芊芊一樣,把盛睿反常都歸綹到她頭上,時悠覺得好笑,一對無能為力,矛盾重重,卻不知該如何管教孩子的夫妻,悲哀啊,會生不會教。

  她想了想回答暴戾的男人,“或許是因為我救了他吧,他才會粘著我?!?p>  這是時悠給盛庭川唯一合理的解釋。

  言罷,時悠彎腰去撿飄落地上的面紗,身后的男人,長身玉立,一動不動,冷鷙的視線一直盯著時悠,似想在她身上盯出幾個洞。

  “多少錢?”

  “什么?”

  時悠戴上面紗,驚訝回頭。

  “雇你需要多少錢一月?”為了兒子的健康,他打算聘請這個女人。

  “讓我做保姆?”

  她要淪落到去做人保姆維生的地步了嗎?時悠心里腹誹,把霸道冷酷的男人不知道臭罵了多少遍。

  “你可以這樣理解,我聽江辰說了,你父親生了病,你還有個五歲的孩子需要養(yǎng)活,不論多少錢,你先把盛睿安撫好了,盛家不會虧待你?!?p>  在時悠的印象里,這是盛庭川說得最長的一句話。

  冷若冰霜,冷傲如帝王,這不是求人者該有的姿態(tài),時悠淺笑宴宴,“盛先生,我雖然需要錢,但是,我不伺候人?!?p>  言畢,時悠扭頭要走,一支胳膊伸過來強行將她拽過去,扯入懷里,冰冷氣息鼻尖流竄,龐大黑影籠罩著嬌小的她,走廊上很靜,似乎只能聽到滴滴秒針轉(zhuǎn)動的聲音,以及她撲通撲通的心跳,強大氣息擠壓著她的呼吸,讓她快要喘不過氣來,咽了口口水,時悠抬頭,燈光下,男人長長的睫毛,根根可數(shù),墨眸如同旋渦,似想把她一同卷入攪碎,不知為何,每次與他近距離接觸,時悠總會心慌意亂,眼前一黑,時悠以為男人要吻下來時,沒想,他拽住了她的手,頭也不回往樓下走去。

  “盛先生,你帶我去哪兒?”

  時悠本不想問,實在是這男人太霸道了。

  瞥了眼別墅門口停放的勞斯萊斯,一字排開的暗影,她逼不得已抗議,車門打開,她被男人毫不猶豫推入車廂,隨著,男人坐了進來,車門合上,整個密閉的空間,危險氣息流竄,盛庭川整個隱沒暗處,無聲無息,剪影犀利,時悠感覺呼入氣管的每一口都是低氣壓,男人縱然是默不作聲,也能給她制造致命的壓迫力。

  車子一路向北,很快停下,時悠看了眼窗外,竟然是父親住院的醫(yī)院。

  一時警覺肆起,縱然是她心理素質(zhì)再強大,也無法再保持冷靜,“你要做什么?”

  打開的車門,灌進來的冷風(fēng),仿若能滲進時悠骨頭,讓她咬牙打了個冷噤,凌厲黑影跑入那道大門,緊接著,一輛救護車從車庫駛出,熄火停在前方。不一會兒,她就看到幾抹黑影擔架抬了個病人出來,暗影輕松扛肩的行李袋,有幾個是她熟悉的,時悠緊張得心臟都快跳出胸腔,腸胃似乎都粘到了一起。

  當她看到肉團子被一抹暗影挾裹在腑下,拳打腳踢抱出來時,她氣得雙腿止不住發(fā)抖,騰地離開車座,沖出車廂。

  把兒子從桎梏中解脫出來,狠狠地瞪了眼暗衛(wèi),暗衛(wèi)無奈聳肩,當時悠的視線掃落到不遠處,躺在擔架上的父親正驚慌失措被一群醫(yī)生抬上救護車時,胸腔里積壓的憤怒再也無法控制,回頭凝向那輛如暗夜蟄伏獸的豪車,目光如劍,時悠抱著時夭夭沖回去。

  “盛庭川,你憑什么這么霸道?要把我父親弄去哪里?”

  由于憤怒,也因為男人太強勢無禮,氣急時悠直接喊出男人名字。

  “時小姐,我們會妥善安置令尊,請放心。”江辰回頭看了眼車后座不動聲色,黑眸冷厲的男人,副駕下車,從時悠懷里抱走時夭夭。

  時悠氣得一口白牙咬碎,強大男人的面前,她感覺自己弱小的就如一只螞蟻,他讓她生,便生,他若讓她死,她便死。

  救護車呼嘯而去,迅速隱沒暗夜!

  肉團子也被抱到了副駕,最初,他還掙扎抗議下,見了引摯蓋上的標志,知道是價值不菲的豪車后,人便安靜下來,喜歡豪車,似乎是男生通病,包括她這個不爭氣的小肉團子。

  眼睛如寶石發(fā)亮,嘴角溢著口水,扭過頭來喊她,“麻麻,好舒服也,屁屁下的墊墊好軟……”說著,還不忘用他那只小肥手摸座墊上水貂絨細毯。

  時悠憋著一肚子氣上車,頭枕車壁不再搭理任何人,包括她的小肉團子。

  心里腹誹,不爭氣的東西,白養(yǎng)了五年,一部豪車可以不要親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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