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閉上你的狗嘴
溫黎書打了個哈欠:“我昨晚連覺都沒睡,好困?!?p> “相個親能耽誤你多久!”
“我不想去?!?p> “不,書書,你想?!?p> 溫黎書無語的仰天長嘆:“好土的感覺,什么年代了還相親?”
手機(jī)里傳來不滿的責(zé)備聲:“母胎單身的單身狗,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談戀愛,我快讓你和你哥氣死了哎呦喂,你知道我每天下樓買菜的時候都要面對什么目光嗎,看看看看,這就是那兩位單身狗的媽媽,瞧瞧,她家那位溫大夫整天泡在醫(yī)院,就是個鋼鐵直女!”
母胎單身的單身狗外加泡在醫(yī)院的鋼鐵直女:“……”
溫黎書張了張嘴想說什么,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算了,有代溝。
“別整天不要命似的做手術(shù),相信媽媽你會禿的,孩子,多看看男人好嗎,你干脆改名叫阿鐵,阿直,阿狂,溫鐵子?!”
溫鐵子看著茶杯里面的水,阿西吧,這里面都是淚吧,她內(nèi)心受了一萬點(diǎn)暴擊。
這還是親媽?
手機(jī)里的催促聲繼續(xù):“媽答應(yīng)你,這個月,你就去這一次!”
茶杯被溫黎書擱在辦公桌上,她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妥協(xié):“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要給我找什么相親對象了!”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隨即便答應(yīng)了:“行。”
“這回又是你哪位朋友的兒子?”
“保密,你好好相親就行?!?p> 溫黎書白眼,嘁了一聲,掛了電話。
好好相親?
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好好相親的。
—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丹州屬于臨海一線城市,車水馬龍,燈紅酒綠,川流不息。
高樓大廈上做裝飾的霓虹燈五彩斑斕,把整個城市照得如同白晝。
邢靳言抬眸看了一眼店名。
‘傾心咖啡館’。
進(jìn)了店門,一位服務(wù)人員便禮貌的走近邢靳言,微笑:“是邢先生吧?”
邢靳言松了松領(lǐng)口,頷首。
真是妖孽。
這撩人的動作……服務(wù)員有點(diǎn)臉紅,低頭抿了下唇:“您好邢先生,請您這邊來,二樓已經(jīng)預(yù)約了vip房間。”
寧靜優(yōu)雅的房間,彌漫著淡淡玫瑰花香,里面打的是戀人情調(diào)的暖燈。
房間內(nèi),溫黎書正癱坐在皮沙發(fā)上玩手機(jī),戴著耳機(jī),一副沒骨架的既視感。
她抖著腿,只顧低頭玩手機(jī),直到邢靳言進(jìn)來,她都沒有抬頭打招呼。
服務(wù)員為兩人帶上門,拿出鑰匙,把房間的門偷偷鎖上了。
老板專門吩咐了,這兩位是重要客人,要‘好好招待’。
邢靳言看到桌前坐著的小姑娘,揚(yáng)眉,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許是見來人一直杵在原地,溫黎書摘了只耳機(jī),抬眸看去。
相視無言,兩人都保持沉默。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下一秒,溫黎書裂開了,這感覺……比被別人當(dāng)頭潑一盆冷水,比被人扇耳光還不爽啊。
邢靳言斜靠在沙發(fā)背上,支肘側(cè)頭打量著溫黎書,語氣輕佻:“呦,主動追我了?”
“你走錯門了吧?”
他揚(yáng)眉:“不是你邀請我相親的嗎,哦,欲擒故縱!”
“你別說話!”
“……我應(yīng)該有言論自由權(quán)吧?”
溫黎書忿忿火中燒,她拔了耳機(jī),立刻撥了溫太太電話。
“嘟……嘟……嘟……”
煎熬。
每一個嘟嘟的等待音都像是在灼燒她的大腦。
等到最后一聲嘟音響起,無人接聽。
“我說……”邢靳言剛想開口,看到她嫌棄的表情后,便無聲笑笑,禁了聲。
她對他豎起了中指,像個被人踩了尾巴的小野貓,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你是個什么玩意”,“別靠我太近,我和你不熟”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