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偷襲她,可惡!
阮軟停留在這個思維上便暈了過去,只記得鼻尖傳來松香混合著薄荷的味道。
“歷少?!崩钛朋@訝地看著眼前的一幕,一瘸一拐地走到歷時川面前。
“這次,處理干凈。”歷時川眉宇微蹙地將倒在自己懷中的阮軟隨手推到李雅的身上,他伸出修長的手拍了拍衣服,語氣淡漠。
“是?!崩钛艖?,她擺了擺手,身后兩個大漢走上前接過暈過去的阮軟。
門被關上,眾人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誰都不敢開口去說這件事情。
“怎么處理?”大漢將軟趴趴的阮軟隨意地放在地上,李雅看著倒在地上的阮軟,一身臟到看不出是白色還是灰色的褂子,亂糟糟的白色頭發(fā),但這張臉,卻稱得上禍國殃民了。
“扔掉,扔遠點。”她低聲說道。
大漢得到命令后一把將阮軟抗在肩上走了出去,李雅看著大漢的背影,“下手輕點,不用鬧出人命。”她補充道。
沒一會兒門被打開,李雅迎了上去。
歷時川走在中間,單手斜插在風衣口袋,琥珀色的鳳眸高貴神秘,黑色褲子包裹著兩條傲人的長腿。
到哪里都是最矚目的那個。
“好了?”歷時川沒有看李雅一眼,嗓音低沉而慵懶,卻不帶任何情緒。
“是?!崩钛呕貞?。
已經(jīng)秋冬時節(jié),她的背后滿是緊張的汗水,她也是上一年才跟了歷時川,成為首席助理,但是這次卻失了手。
“已經(jīng)將她扔到較遠的地方了?!崩钛叛a充,歷少的吩咐只是要擺脫那個女人,而不是直接抹殺。
歷時川擺了擺手,自顧地走了出去。
云市郊外,風雨交加。
“可惡,居然偷襲!”阮軟氣的踢了一腳旁邊的樹,樹猛烈地震動了一下,樹葉伴隨著雨珠嘩啦啦地落下來。
阮軟用手摸了摸后頸,感到一絲酸軟。
居然趁她不注意偷襲她,她在梨花村都沒有這么吃虧過,既然簽訂了契約,哪有那么容易甩開她!
她轉(zhuǎn)過頭看著躺在地上呻吟的幾個大漢走了過去,大漢瞧見她后臉色巨變,“姑奶奶,別打了,我們也是替人辦事,我們也是無辜的……”
阮軟蹲了下來,眼睛彎了彎,“各位大哥,請問你們能帶我回去嗎?”
“行,怎么都行,只要你別動手!”幾個大漢異口同聲地說道,聲音帶著顫抖,他們原本以為是個簡單的差事,沒想到卻是噩夢的開始,他們毫無還手之力。
阮軟坐在車上,手撐著腦袋慵懶地看著窗外,雨絲飄落在窗戶上,窗戶朦朧看不清。
就像那個男人,她看不清他的心思,原本以為他愿意掉頭救下自己,就是愿意接納自己,沒想到他卻分分鐘鐘叫人處理自己,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現(xiàn)了問題……
不過契約都簽了,還想甩開她,沒門。
阮軟跳下車,站在馬路邊仔細地聞分辨著空中的氣味,因為下雨天,氣味變得十分微弱,但是這怎么可能難得倒她,她左拐右拐最后站在一座獨立小別墅面前。
別墅內(nèi)很是幽靜,除了外面的淅淅瀝瀝的雨聲之外沒有任何的人影和聲音。
阮軟踮著腳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她精準地走上二樓,找到那間房間,房間內(nèi)裝修很是極簡風格,發(fā)出幽幽的光,不大,卻十分精致,灰色的冷色調(diào)顯得有些清冷。
就是那里,阮軟走了進去。
巨大的落地窗分布著細細的雨滴,不斷流下,外面寒風凜冽,而浴室卻散發(fā)著溫暖的熱氣,煙霧環(huán)繞中歷時川雙眸緊閉,一大半的身子沒入水中,露出精瘦的胸膛。
但……他猛地睜開眼睛。
琥珀色的鳳眸對上那雙忽黑忽藍的眸子,阮軟眼睛彎了彎,笑靨如花,“泡澡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