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認識,管家你就告訴我吧……”阮軟挽住管家的手臂,聲音軟糯,好看的眉眼彎彎,晶瑩上挑的桃花眼變成一輪彎月。
管家停了下來,定定地看著阮軟,阮軟又笑了笑,一頭柔軟的白發(fā)看著人畜無害,飽滿的額頭下是笑的彎彎的眼睛,看著十分乖巧。
“小姑娘家家的為什么要染這樣的頭發(fā),不好看,不倫不類!”
“怎么就不倫不類了?”
阮軟伸出手摸著自己的頭發(fā),“你不是和我一樣嗎?那你也不倫不類是嗎?”
“我那是老了!”管家氣的吹胡子瞪眼。
阮軟沒有說話,她撇了撇嘴,管家身上有著爺爺身上一樣的味道,一開始沒那么濃烈,現在越加的覺得像,所以她不再去頂嘴。
尊老愛幼是阮家的美好傳統。
管家瞧見阮軟低著頭,便拉著她走到沙發(fā)處,“那個吊墜我可以看看嗎?”
阮軟將吊墜遞給管家,只見管家目光深邃地瞇起眼睛,剛剛還熠熠發(fā)光的吊墜卻在管家的手里慢慢黯淡下去,而在歷時川的手里卻不會,她瞇起眼睛。
“果然……果然……”管家喃喃自語,隨后他抬起頭看著阮軟,將吊墜遞回阮軟,“少爺居然把這個給你……”
“剛剛少爺這樣,你不要在意……少爺從來都是不容易的,他一個人走過這么多年,對那個女人……更是復雜的感情……”管家聲音蒼老而低沉。
“那個女人是誰?”阮軟抬眸。
“她是少爺的母親?!惫芗铱聪驘袅撂?,臉上寫滿哀傷和無奈,褶皺越加的深,“阮小姐,少爺不容易,他一個人長大,一個人面對很多東西……”
母親?阮軟摩挲著吊墜,陷入沉思。
那他為什么那么排斥的樣子,還有那副神情,帶著濃濃的恨意,她抬起頭看著蒼老的管家,“那他的母親人呢?”
管家空洞地看著樓梯口處,搖了搖頭,他站了起來,身子有些搖晃,“我只是一個下人,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阮軟看著管家背影,又看了看樓上,看來今晚不算是一無所獲,她站了起來,惦著腳尖走上二樓。
既然得到線索了,那就要乘勝追擊。
房間內很安靜,只能聽到均勻的呼吸聲,阮軟趴在門口,伸出手悄悄擰開門把,將頭小心翼翼地探了進去,屋內依舊涼風乎乎,發(fā)現沒有異樣后她便惦著腳走了進去。
這人,睡著了?阮軟看向沙發(fā)處,歷時川敞開著睡衣,露出精壯的胸膛,大理石般光滑的肌膚袒露在她的面前。
她伸出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還真睡著了。
她默默地收回手,看了一會兒他的臉后便踮著腳尖往床頭柜的方向走去,她打開抽屜,翻了一圈發(fā)現沒有線索后她便爬上床將床墊翻了起來。
她以前藏東西就是將重要的東西放到床下面的,然而歷時川的床墊下卻比她的臉都干凈……
阮軟爬上爬下最終將地毯都翻起來仔細查看,依舊什么都沒發(fā)現,她站了起來,叉著腰環(huán)視著整個房間,差不多全都搜了一遍,怎么會什么都沒有呢……
她看向依舊半躺在沙發(fā)上的歷時川,走了過去。
這什么地方都搜查了一遍……
只差他了,阮軟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