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一邊吃一邊偷偷打量著歷時川,咖啡冒著熱氣,在陽光折射下煙霧繚繞,她看了一眼那抓痕,心虛地低下頭猛吃。
“你不是說再也不來北苑了?”歷時川放下調(diào)羹。
“我……”我還不是為了八卦嗎?林初一怯怯地坐在另一邊,他瞇著眼睛看著低下頭的阮軟,今天這氣氛有點微妙,“我?guī)Я怂幐?,你拿去擦一下?!?p> 他隨手拿出一管紅色膏藥放在桌上。
歷時川拿起藥膏,看了一眼后將藥膏推到了阮軟面前,“給你用?!?p> 阮軟抬起頭,嘴角還帶著草莓醬,她立即舔了下,“為什么給我。我不需要?!?p> 她又沒有受傷。
歷時川看著阮軟嘴角的草莓醬,喉嚨滑了滑,“昨天你的手不是出血了嗎?”他視線下移,看著阮軟蔥白的指尖。
阮軟愣了下,看著自己完好無損的指尖,想起昨天在車?yán)锇l(fā)生的事情,他這是……關(guān)心自己?他還真是奇怪的人,酒后又是不一樣,睡醒后又是不一樣,看他這個樣子好像也沒有關(guān)心過人……
她抬起手指,“小傷口,好了?!?p> “這叫小傷口?再不涂就要痊愈了!”在一旁看戲的林初一實在忍不住,他將藥膏收了回去。
敢情他一大早是過來吃狗糧的。
“拿出來?!比钴洈傞_白嫩的手掌,幽幽地看著林初一。
林初一:……
“吶!”他有些憤憤地將藥膏放在阮軟的掌心,用盡全力演繹什么叫敢怒不敢言。
阮軟拿起藥膏放到歷時川的面前,“給你涂”說完后她又小心地看了一眼他,又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將藥膏往前推了推。
歷時川看了一眼神態(tài)不自然的阮軟,眼尾含笑,“你說什么?”他沒有動那藥膏,而是定定地看著她。
“我說,這個藥膏給你涂臉,這樣好的快一點?!比钴浡曇粑⑷?,因為一直被盯著,為了緩解心里的不自在,她端起一旁的牛奶一飲而盡。
“你幫我?!睔v時川身子往后靠,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模樣。
“我為什么要幫你?”雖然剛剛還喝了牛奶,但是她還是覺得口干,要是平時她大可頭也不回地走掉,但是他臉上的傷始終是她弄得,她還是有一些心虛的。
“你說呢?”歷時川雙手抱肩。
她要說什么,她心虛不安地往四處瞟,最后定定地看著林初一,“你說呢?”
“什么我說???你們兩都是甩鍋大王啊我去!”林初一一下子便炸毛,他站了起來,肉肉的臉頰帶著微紅,“你們愛怎樣就怎樣……”
脾氣一點就燃的林初一憤憤地走了出去。
這狗糧他不吃了,還要充當(dāng)工具人他可不干。
歷時川看著阮軟不安又裝模作樣的模樣,眼尾的笑意越加的濃郁,林初一一走阮軟便找不到轉(zhuǎn)移注意力的事物了,她盯著被陽光折射的桌面,盡量的不去注意那灼人的視線。
他的臉是她撓的,雖然她覺得自己沒有什么錯,但是她始終是要從他的身上找回家線索的,她磨蹭地拿起桌子上的藥膏站了起來。
“那好吧,我?guī)湍??!彼叩綒v時川面前,將藥膏弄到指尖上,她看著那三道微紅的抓痕,抹了上去。